她的目光盯在那上面,装汤包的深棕色纸袋上写着“龙曲”两个字。那两个字是用小篆写的,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韵味。
她喜欢什么,他还记得。
南大离龙曲很远,他总是大老远跑去给她买汤包。
心里面忽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堵得她难受。
她撑起拐杖走了出来,徐宁拦住她,“你干嘛,药找到了,我给你拿水,你坐着就行。”
“我想吃汤包。”
徐宁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渴望和无助,刚才和她聊天,还挺开朗,现在突然看见她的神色,她好像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什么时候买的?会不会变质了?有那么好吃吗?”
她没有回答,好不好吃因人而异,这是她从小吃到大的食物,也许是心里的一份执念,龙曲汤包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从前,很多事情她没能守住,不管是父亲还是游林远。现在,她也许只能靠着这汤包怀念过往了。
徐宁知道她最近因为受伤的事情绪不稳定,啥也不敢再说,啥也不敢再问,只好老老实实地给她重新热一下汤包。
他倒了杯水给她,亲眼看着她把药吃下去,算是完成使命。
看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待在房间里看书,徐宁也回房间了。
每天夜里欧阳光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青欢的情况,一切还算正常。
第16章
游林远公寓阳台的视野很好,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数不清的车在地面上缓缓爬行。夏夜的风很暖,在阳台上吹着风,薄醉微醺的感觉很美妙。
也不知道他怎么找的这么好的位置,三面采光,阳台过去是一个露天游泳池。公寓格局不小,想必价格不菲。
蔡小庆的酒量不行,才喝了四瓶啤酒,嘴巴就开始滔滔不绝。有些人喝醉,特别喜欢倾诉。
徐宁离开之后,他们几个接着喝,蔡小庆一会儿抱着老常唠嗑,一会儿抱着李键谈心,聊着聊着,突然间哇哇大哭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哭了。
也许是平时不愿传递负能量,所有消极的情绪都累积到喝醉的时候才得到释放。
他们在游林远的公寓里喝到很晚,李键和老常帮游林远收拾了阳台,俩人将蔡小庆连拖带扛扯进了屋。
蔡小庆实在太重,一进屋,李键和老常就累得撒了手,只听到“砰”的一声,沉闷的声响,蔡小庆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一大块肉砸在地上,四脚朝地。他也许有点知觉,脸上的表情不由地扭曲了起来,但是他没有吭声,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
“老大,都收拾好了,谢谢今晚的款待,我们走了,后天见。”
明天放假大家才喝到这个点,游林远点点头,他还很清醒,李键的酒量也很好,老常搭着他的肩膀,眼神迷离。
他俩走后,游林远看了看地上的蔡小庆,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不过这家伙睡觉的时候会打鼾,这会儿还没有,估计还在神游当中。
房间内很安静,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进鼻翼,刚才徐宁他们送的花,还摆在桌上。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花,鲜花娇艳欲滴,可他无人可送,他该把它作为什么垃圾处理掉呢?
想到垃圾分类,他又无奈地看了可怜无辜的鲜花一眼。
游林远拿着酒,坐在蔡小庆的身旁,视线正对着蔡小庆和徐宁刚才看的那块布上。
刚才他在阳台听见他们聊天的内容了,即便他们打开那块布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无非是几年前自己旅游时的一张照片,已经用布盖住很久了,他都快忘记它的存在了。
青欢离开他以后,他颓废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眠不休地读书,直到拿到硕士学位,他才给自己放了个假。
五天对于游林远来说是一个很长的假期,他打算去一个地方。
初夏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他想去看看那一片紫色的海。
接近12小时的漫长旅程,游林远在飞机上睡了很久。他脑袋浑浑噩噩的,中途醒来三次,又都继续睡过去。感觉做了很多梦,断断续续,醒来全都记不得了。
他真的只是来旅行的吗,为什么离法国越近他的心情越沉重?
他动了动,放松一下身体,大概只是没睡好。
他没有做什么准备就来了,脑袋一片空白。
旁座是法国人,见他醒过来,便用英语和他打招呼。听那个法国人说他才知道,原来从机场到普罗旺斯还有五个小时的车程。
他没有任何准备,下了飞机有些错愕,幸好那个法国人帮他订了酒店。
时间好像走得慢了,此刻他手表上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而当地时间是晚上九点。
六月末的法国温和适宜,法国人的浪漫风情好像与生俱来,街道、商铺都流动着一股罗曼蒂克气息。他漫步在街上,感受着异国的风味。
他站在凯旋门下静静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大多都是成双成对,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周围的一切,这样百无聊赖,似乎不像是刚来旅行的游客,反而更像是长久住在附近的居民。
听说她来法国了,也仅仅只是听说而已。他不太敢面对自己心底那个声音,他清楚自己并不是来旅游的。
他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是不是还在做无谓的挣扎?这些年他尝试过很多种方法试图忘记她,但他还是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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