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的手,闵惜眼底闪过一道伤痛,眼看着白年年垂头就要走了,她忙往前走了一步,挡在白年年的跟前,白年年一个没注意撞进了那带着几分青墨味的怀中,他惊了一下,想要往后退。
可入怀的郎君,闵惜如何会放过,她一把将人抱住,瞧着他还要挣扎,闵惜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方才看到的果真是你,只是你就这般不信我么?”
一句无奈的话让白年年心里的委屈还有后怕突然爆发出来,他双手抓住闵惜后背的衣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身板儿一抽一抽的,闵惜手忙脚乱的安慰着。
“你就是个大坏蛋!”白年年委委屈屈的将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毫无心理负担的在闵惜的怀里蹭了个干净。
“嗯嗯,我是大坏蛋。”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坏,但是突然的求生欲告诉她若是当真问了出来,只怕她就真的没有夫郎了,受了委屈的心上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能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一个人有多害怕,嗝,还,还有那个四皇子,你,你招蜂引蝶,处处留情!”
白年年越哭越伤心,还断断续续的数落这闵惜的罪证,哭着哭着一不小心打了个嗝,哭声都愣住了,羞愤的他哭得更加厉害了。
闵惜自觉冤枉,她道“我对我家年年可是守身如玉,那什么四皇子当真是冤枉我了。”
白年年抽抽噎噎的说道“谁是你家的!”
“那我是你家的,等回了青州我就上门提亲去,哪怕打不过你家大姐,我也愿意试一试,所以年年小郎君,你不哭了好不好。”闵惜一手抱住白年年,用衣袖替他擦拭哭红了的小脸上的泪痕。
“哼,不要脸。”
白年年觉得自己真是太好哄了,这么几句话就让他顿时不生气了,他怎么这么好哄呢!
不过想到闵惜方才的话,白年年泪眼汪汪的露出了一个笑脸,但是在看到闵惜身前的衣服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后,白年年羞愧的闭上眼睛。
他是一个矜持的小郎君!这不是他弄的!
暗处的阿九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的和身边的卫元说道“啧啧啧,没想到那小魔王这么好哄,真就是那所为的爱情的力量么?”
“你一个孤家寡人的,自然是不懂这些。”
阿九“……”
眼看着卫元要走,阿九忙问道“你要去哪儿,咱们不是要在这儿守着么?”
卫元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香囊的下面还绣了一个圆圆的年字,他在阿九面前扬了扬“我也要去守着啊,你跟着就是了。”
……
这边,白年年轻轻的拍了一下脑袋,他急吼吼的说道“你快跟我去一个地方!”
闵惜“?”
“跟我走就是了。”
白年年拉着闵惜就匆匆的离开了月牙池,他凭着来时的记忆一路往之前那条小路跑去,只是两人都没发现在不远处一处拐角处一闪而过的一片衣角。
“你在找什么?”
闵惜看着白年年提着衣摆,弯着腰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她也蹲下去看,可这儿除了花草什么都没有。
“一个,一个小香囊。”
白年年咬着唇瓣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闵惜眯着眼看着他那心虚的小模样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她沉重的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年年,我希望你能多信我一些。”
“谁,谁让你这么好看,我当然担心了!”理不直气也壮的白年年说完后就没有半点的心虚了,他继续弯腰找着,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丢了,上面还有他的小字呢!
越想,白年年越心慌,甚至想要才进那地里面去找,闵惜忙一把将人拦腰抱住,“你站在上面,我去找,这初夏的,万一里面有蛇虫什么的,咬了你怎么办。”
蹲在树上的阿九看了眼身边的卫元,又看了看他捏在手上的香囊“绝了啊,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回来找。”
“小少爷本就是一时冲动,如今误会解释了,他自然会想起来,这东西可不能乱丢,至少不能丢在这儿,这儿可是皇家园子,万一到时候被那些人捡到了,事儿可就大了,若是牵扯了殿下,那一切就完了。”
眼看着闵惜已经撩起衣袍不顾那到小脚的草,直接走了进去,卫元小手一松,那轻飘飘的香囊就掉了下来,稳稳的挂在一处小草旁边的那根小树枝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出。
“啧啧啧,不愧是干柳带出来的,这心思,真是缜密。”
对于这些,阿九自认比不上干柳,能凭一己之力将府上守得跟个铁桶似的,哪怕她人不在,都没乱,她伸手拍了拍卫元的脑袋“咱们离远一点吧,这两人等一下指不定要黏黏糊糊的,到时候干柳知道了,只怕还要怪我把你带坏了呢。”
*
转眼很快就来到了皇上寿宴的时候,这段时间的天气是越来越炎热了,就连那吹过来的风都带着一股子热气。
洛屿本就不喜出门,除了之前去的琼林宴,也就那秦正君的席面洛屿肯出门了,京城中对这位三皇女夫的议论是越来越大,不过这些与洛屿并无关系,而能陪洛屿的白年年也在白府进京后就回去了。
洛屿没事儿的时候,就要么趴在凉亭里的软榻上,要么就是躲在屋里,本就白皙的皮肤,生生的被他捂得又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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