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看着萧琢的爸爸,一言难尽,忍不住再问一遍:你爸到底什么工作?
萧琢懵懵懂懂:啊?我爸拿钱开了连锁舞蹈培训机构,可火了,他也喜欢,他跳爵士舞可好看了。
池砚:
真行。
第38章 假装学神的病弱校草7
小弟在市立图书馆跑遍楼层, 占地太庞大,人员太庞杂,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傅奕澜。
这里设计欧式, 有旋转楼梯, 整体色调都以暖棕为主,复古气十足,铺天盖地排列着取悦强迫症的书脊, 人在书架前行走都有点畏首畏尾, 书籍的沉重感不管取没取出书架隔间, 都能给予人明确的感知。
不良少年们只是被按头做了几本承载着大嫂关爱的53,都被知识榨干了眼泪,呆在这种地方,更加喘不过气了。
他们心里和池砚一样奇怪,澜哥最近行踪神秘, 没一点以前那种扛把子的狂浪气质,每天往各种图书馆跑, 难道说澜哥真的改邪归正打算认真学习了?
澜哥的家庭背景比萧琢还迷,大家只知道他有钱, 有钱到视金钱为粪土, 零花钱的零比他考的零蛋还多, 日后也是继承家产, 让高材生给他打工的人选, 他好好学习是费什么劲呢?
马克思说过:一切以实际出发,实事求是。
鲁迅说过:捐楼上的高中,门门考零蛋宁还想考大学?
马克思:这话我确实说过。
鲁迅:胡来的话凭什么强加给我,马克思不值得你们雨露均沾吗。
澜哥既然有这么上进的想法,他们做小跟班的也不能批判澜哥身为一哥居然爱学习, 恐怕都是池嫂的锅,澜哥一定是被他按头搞学习,可怜的澜哥!
傅奕澜出手大方,人又狠,不惹事,不怕事,帅炸不羁有气质,他们跟着他没有像其他三流痞子,欺凌幼儿园小孩和敬老院爷爷,只是单纯的游手好闲,你们别惹我,我们不惹你。
在十二街的校霸团心中,如果拿娱乐圈来说,他们是一线男团,跟着澜哥,潇洒,恣意,乌泱泱一块玩,不必像糊逼一样炒作惹事,帅,是从烫的头贯穿到心理追求的,是有层次感,有深度的!
澜哥,就是有这样领头人的气质!
可是他们怎么能想到,处久了,居然发现澜哥是个妻管严?
李吉利在堆成书山的桌后面找见傅奕澜了,傅奕澜的帅脸在书本的缝隙中犹抱琵琶半遮面。
傅奕澜看见和整个图书馆成两种画风的朋友们聚在桌前,眨着眼看他,一时还有点困惑。
怎么了?
看着澜哥被知识压弯了脊梁的模样,心疼,你也不至于被妻管严成这样吧?!
李吉利被朋友推出来,支吾了两下:你怎么不接电话?
傅奕澜才去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全是未接来电。
他感觉出不对劲,眼神也厉害起来。
李吉利开门见山:池砚放学被堵了。
傅奕澜站起身,把笔记本匆匆揣进兜里,迈开步子往出走,声音也冷峻:
他被打了么?
没有,你比我们了解他吧!他还会被人打?!他可太会整人了!
是啊是啊,你不造他给我们发53,尼玛答案都撕得干干净净,我们不做他就一脸我们欺负他的样子,谁受得了这个!!他还不如拿拳头跟我比划两下,这个样子,我们除了做题还有别的办法么?
听到这傅奕澜才缓下步子,一齐往图书馆外走。
嘴角勾起来,语气还有点得意:他是这样。
我们想买新的53抄抄答案,他太损了,他提前跟书摊老板说我们要来砸场子,老板看见我们就赶人!还打110!我们又不好跟同学借答案,太丢人了!
傅奕澜耸肩道:你可以网上买。
李吉利一脸便秘:呵呵,网上买的送到家,我妈拆了包装,看见是53,喜极而泣啊,当场逮着我按着我的头看着我做了一遍,是人吗?这还是人吗?
傅奕澜不予评价,心里想,校霸社会主义改造计划,他还没插手,池砚已经帮他做这么好了,不愧被一群人叫澜嫂,德配位啊。
路上李吉利还在和朋友们一起哀怨:澜哥求求你把嫂子管好行不行?你们的家务事,不要波及到我们身上!你妻管严被他逼着学习,我们不想哇!你替我们告诉他,我们可喜欢搬砖了!不要逼我们考大学了!
傅奕澜回以标准答案:哦。
后来傅奕澜给他们买了黄冈。
傅奕澜去钟塔街和打算欺负池砚的人碰一碰,吓一吓是有必要的,不可以死性不改,他又不能每天呆在池砚旁边,要是还找池砚的事,他保不准池砚一不留神被欺负了。
可是看着巷子里这群挨了打,东倒西歪的无业游民小混混,报复病秧子不成还遭天降正义,傅奕澜和朋友都傻眼了。
傅奕澜挑着眉去看李吉利。
李吉利抱紧胳膊,一副守身如玉花枝乱颤的样子:澜哥不是我们啊!你给我们的刑法我们都背了我们除了抽根烟表面装装逼不可能去打架滋事的啊!
傅奕澜看了李吉利良久,盯得人心慌慌:嗯,你们先走开。
等人走了,傅奕澜半蹲下来,这些被教训过的小流氓吓得不轻,其实身上没有受太严重的伤,有些皮外伤,嘴里嚷嚷着被大猫抓了。
大猫?
听见陌生的声音,本来就精神过敏,纷纷看向傅奕澜,更恐慌了。
傅傅奕澜?!
他们脑中嗡鸣,草,病秧子不会是这位的相好吧?!
我我们什么也没干!!
确实确实!我们知道池砚同学是你相好,一门心思只想和他套近乎啊!都是误会!
傅奕澜服了,油嘴滑舌墙头草学得一套一套的。
他没追究这件事,再问:你们是被猫抓的?
哪光抓啊!还被咬了!
多大的猫?
比橘猫还大个,速度很快,没太看清楚。
行。傅奕澜站起身,离池砚远点。
没问题没问题!!澜哥,我们是你的粉丝啊!
*
到萧琢家玩,池砚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
到家了。
大豪宅,带花园泳池,萧琢形容的没有一点夸张成分,池砚踏入豪宅大门,泪目,这难道不就是我家么?
池砚手里提着半路跑去给萧琢买的烤串,讲究一个礼轻情意重,长桌餐厅里雪花牛肉摆盘漂亮,还有清爽的配菜,水果冰饮应有尽有,这才是生活。
傅奕澜的精致都市贵族公寓对比下简直平平无奇,怎么办,他不想回去了,怎么样才能委婉地让奕澜同学接受这个现实,然后让萧琢的爸爸收养一个孤苦无依的儿子?
手机嗡嗡,来了新消息,十有八九是傅奕澜发的。
池砚不敢看,他给傅奕澜发了条消息,说在萧琢家住一晚,真的就一晚,央求的语气很像以前想住同学家,和妈妈死缠烂打那样。
要是傅奕澜不同意,他都木已成舟了,这么说吧,他把睡衣都换上了,已经做好了在萧琢家法国进口欧式大床上就寝的准备。
池砚半眯着眼迅速看了手机一眼:
【傅奕澜:有句谚语你知道么,狗不嫌家贫。】
池砚本来还有点愧疚,没有经过傅奕澜的同意就擅自决定,看到傅奕澜的回复,他,怒发冲冠了。
【池砚:你说谁是狗!!】
【傅奕澜:[狗头]】
【池砚:不回来了!】
【傅奕澜向您分享了一首歌,点击即可在线收听: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池砚关掉手机屏幕,哼哼,奕澜同学看着一点也没有闹情绪,嘴皮子溜溜的,那他就放心大胆不回去了。
池砚保持高冷的表情,蹭吃蹭喝,蹭萧琢家的大浴缸,没忍住还去健身房蹭了蹭跑步机,当初他豪宅应有尽有时,池砚从来不屑一顾,没想到,一别竟是永别。
临睡前萧琢和他道歉:池砚,在我们家让你不适应吧?我看你都不太高兴,我爸也说我不周到,强行拉你过来,可是我是一片好心,你可别生气!
池砚淡淡道:不要紧,我可以忍受。末了,轻轻对萧琢加一个:谢谢。
萧琢已经感激涕零了!
池砚,别人说你脾气坏,我从来都不觉得,其实我能看出来,你坚硬的外壳里包裹着柔软滴心!
池砚哆嗦了,好一个教科书般的白莲花话术,你的眼神还挺刁钻,没有的东西都能看出来。
嗯,睡了,晚安。
池砚被拉住了。
萧琢眼巴巴地看着他。
池砚心中咯噔,要走暧昧剧情?别说萧琢是个0了,就是1他也不和他胡来,他是有原则的好吧。
有原则地和傅奕澜胡来嗯。
池砚紧急准备好拒绝的话,萧琢开口了:
才九点,你教教我数学题吧。
萧琢,别打我主意,我不早恋。
萧琢:啊?
池砚尴尬了,未雨绸缪真是个坏习惯!
但是萧琢把作业拿来时,池砚更尴尬,他逼着傅奕澜的兄弟做53,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他还不能像那些小兄弟一样抓耳挠腮,得装成胸有成竹。
池砚冷笑一声:哼,蠢材,这种题也不会做么。
萧琢嘤嘤嘤:真不会!越看越糊涂!
池砚心里嘤嘤嘤,大哥莫笑二哥,我也糊涂!
你出去,我写好给你。
幸好萧琢好哄,又对池砚有崇拜情结,乖乖地出去了:砚哥最棒了!
池砚认命地拍给傅奕澜,发了五百字的彩虹屁,气抖冷,他什么时候才能在傅奕澜面前站起来?!
【傅奕澜:正在输入中】
池砚紧张期待地等他输入了十分钟,中间不时发点彩虹屁进行鼓励:
【澜哥哥太强了!说做题就做题,真男人就是你这样!】
【澜哥哥加油,你马上就解出来了!】
【打call打call】
【[爱心][爱心]】
傅奕澜终于输入完了。
【傅奕澜:[狗头]】
【傅奕澜:等得很急吧?】
【傅奕澜:我没看】
池砚摔手机!
草!
他耍人!!
傅奕澜等了三分钟,池砚果然给他打电话了。
池砚肚子里骂得多狠,嘴上就求得多甜:世上怎么会有澜哥哥这么强的人做几个数学题不是难事抢着赶着要给我做你说是吧奕澜?
傅奕澜哼一声:池砚,你瞧不上我的席梦思双人床是么,瞧不起我的干湿分离浴室是么,瞧不起我的热带鱼鱼缸是么,我很伤心。
嘟
挂了。
傅奕澜应接给他发了拍好的解题步骤,池砚看着傅奕澜这潇洒漂亮的字体,越看越不是滋味,他竟成了陈世美。
池砚把傅奕澜的答案蒙在纸下描了一遍,他字臭,被萧琢看见有损人设,描的过程中,更感受到傅奕澜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他居然把这么优秀的大龄高中生撂在家里独守闺房。
池砚半夜躺在床上,辗转睡不着,他当然舍不得这进口大软床,可是傅奕澜干什么表现得那么可怜!
池砚凄凄惨惨地抱着蚕丝被不舍地亲了好几口,这个点豪宅大门都锁了,何况在郊区,离傅奕澜的公寓几千米呢。
池砚不知道哪来的突发奇想,山路十八弯脑回路,打开窗,居然顺着突起的边沿,水管,爬了下去。
金窝银窝,不如狗窝!
第39章 假装学神的病弱校草8
傅奕澜没想到门铃响起来。
他睡眠一直很浅, 不像池砚这种天雷打不醒选手,门铃第一声响他就倏地睁开眼了,锁紧眉往墙上悬挂的钟看。
凌晨一点。
这个点响门铃, 除了酒店那种半夜来的特殊服务, 气氛一下有点惊悚,傅奕澜走进客厅,猛地打开门。
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池砚?
池砚站在他门口, 表情有些恍恍惚惚的, 看见傅奕澜了, 眼睛才聚上焦。
快入冬的季节,池砚穿着睡衣,皮肤白得跟雪一样,不只是肤白如雪,凉得也和雪一样, 浑身笼着寒气,关节都冻得泛粉, 懵懂地看着傅奕澜的模样,像个精致的人偶。
傅奕澜攥住他手腕, 力道大得粗鲁, 把他拽进屋来, 摔上门, 拉着往浴室走, 声调愠怒:谁让你半夜跑回来的?
啊?你啊?
傅奕澜揉了揉眉心,把池砚按在马桶盖上坐下,拿了盆在洗手池打热水。
我逗你的,你听不出来么?!
池砚晃着光脚,脚上全是泥, 很难想象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就不要逗我啊,你那么说,我睡都睡不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要关爱空巢老人,抱着这种信念,我一不留神,就在你门口了。
傅奕澜神经质地重复着一不留神,给池砚打好水,把池砚的脏脚塞进冒热气的清水里,泥渍从皮肤上散开,露出底下白得晃眼的肤质,傅奕澜倒是一点也不嫌弃,把池砚一双脚洗回出厂设置,水都换了三道。
终于是清水,白脚。
傅奕澜抓着池砚的足心,脚背上几处青色血管显得肤质更透了,因为热水的缘故,脚掌温成粉色,向脚面一路染过去。
池砚光着脚跑过来,除了把脚跑脏,一点伤口都没有。
池砚看着傅奕澜,不知道为什么,搓脚这个事说出来这么土味,可是傅奕澜给他搓,总感觉有点涩涩的,毕竟手足可是神经密布,暗示意味十足的地方。
傅奕澜抬起头,正对上池砚的睁得圆圆的眼睛,池砚的瞳色不知道是不是气氛渲染的缘故,看着更浅了,一股超出常理的美感,和水中月镜中花一个类别。
池砚已经完全习惯被傅奕澜吃尺度一般的豆腐,脸都不怎么红,幽幽地开口:我以前以为你是原文的人,你吃我豆腐我都不敢反抗。
傅奕澜一点也不心虚,坦然得摆明了就是吃你豆腐,你能怎样。
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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