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失忆一说到底是真是假,他几番试探,也不能确定。
但丞相不同,若是皇后在丞相面前还是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他也就能确定皇后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今日皇后与丞相之间的话,他自然知道。
他愿意相信皇后是真的失忆!
如此的话,他倒是希望她能永远保持失忆状态。
以前的皇后,心里有太多苦了,就连他自己有时也会心疼皇后,后悔自己当初接受了丞相的提议。
“皇上要进去吗?”
他胸口的“罪证”已经被文阿瑶消灭殆尽,抬头就见赫连珏又在走神了。
雪虽然不怎么大了,但是在露天处站了一会儿,他们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濡湿了。
赫连珏在重华宫着凉的事已经引得林太后对她不满,要是再让他又在这里病情加重,恐怕太后要恨死她了。
于是她出声问了,本也不希望他进去,谁知赫连珏低低的嗯了一声,抬步就进了重华宫,只留给目瞪口呆的文阿瑶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心中颇为无语,同时又觉得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应该是不会追究砸到他的事了。
她缓缓的呼吸了下,示意满院的奴才赶紧起来,该干嘛干嘛去,无事不要来赫连珏面前晃悠,省得让他想起刚刚的事。
文阿瑶又顺口吩咐景之去熬一大碗浓浓的姜汤来,准备给赫连珏驱寒。
跟在他身后往进走的时候,文阿瑶暗暗作了一个决定,她得想办法让原本一年后的选秀提前。
也许是四美在赫连珏那里已经没了新鲜感,他回来之后谁也不召见,反倒时常往她这个五年不见的皇后宫里跑。
弄些年轻貌美新鲜的面孔进来,也许他就不会再成日惦记着她这个冒牌皇后了。
改日得给兄长带个话。
赫连珏登基五年无任何子嗣,想必朝中大臣们应该是非常乐意督促他继续纳妃的。
有了下一步的计划,文阿瑶不再愁眉苦脸,她噙着端庄得体的笑容跟了进去,发现赫连珏仿佛把她这里当成自己的太极殿一般,进去后就自顾自的脱了鞋袜,盘腿坐在她之前躺着休息的塌上。
文阿瑶小碎步上前,微笑道:“皇上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赫连珏摇头,抬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就像打量一件商品一样,这目光让文阿瑶极度舒服,又微微有些尴尬。
两种情绪交汇,耳根处也偷偷爬上一抹红晕。
她低头打量了下自己所着衣裙,标准的皇后常服,虽在外面玩闹了一通,但未见半分凌乱。发型也依旧稳稳当当,所以他到底在看什么?
文阿瑶几乎要忍不住问了,赫连珏却先说话了。
“魏贤送的那些你不喜欢?”
他声音依旧沙哑,文阿瑶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顿了两三秒之后总算明白,原来他是看自己身上并没有戴他新赏的首饰。
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文阿瑶随意道:“自然是喜欢的,妾已经让人仔细收起来了。”
“怎么不戴?”
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
文阿瑶一边腹诽,一边睁眼说瞎话:
“……妾舍不得戴!”
这拙劣的借口,连她自己都骗不了,更何况赫连珏了。
然而赫连珏倒是没再言语,只是身子往前探了探,拉着文阿瑶坐在了他身边两人紧挨着,虽隔着厚厚的衣物,文阿瑶依旧能感到身侧源源不断的温度传来。
这让她身子紧绷起来,然而赫连珏下一秒的动作,则让她震惊不已。
她听到赫连珏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下,然后执过自己肿起的右手,放在自己膝头轻轻揉捏着。
“朕不是有心的。”他说着,手下动作却没听。
文阿瑶明白他是在对自己道歉,能让一个帝王用这种愧疚的语气说出朕不是有心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她也不再气恼,之前不小心打到了他,赫连珏没有计较,就算扯平了。
她道:“妾知道!”
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只余炭火噼里啪啦的响声,偶尔能听到外面侍女来来往往的脚步声,那是她们在忙着给赫连珏准备沐浴热水,衣物用品。
显然她们认为赫连珏今晚又要留宿重华宫了。
赫连珏依旧轻轻揉着她的手腕,手法相当娴熟。不消片刻,文阿瑶便感到腕间热热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文阿瑶心下讶异,暗道他居然会按摩。
“战场上时常会伤筋动骨,这是朕从军医那儿学来的。”
看出她的疑惑,赫连珏出声解释道,“若是哪里摔了肿了,每日按三回,三日必定恢复如初。”
文阿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她还是决定很尴尬,很不自在,恰好景之适时出现,端了两碗姜汤进来。
“皇上,喝完姜汤去去寒气吧。”
赫连珏总算是松开了她的手,文阿瑶忙抽了回来不动声色离他坐远了些,接过姜汤递给他。
赫连珏一饮而尽,将碗又放回文阿瑶手中,文阿瑶再放到景之端的盘子上。
景之将盘子又往她跟前递了递,说道:“娘娘也喝一碗吧,您也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
想都没想的,文阿瑶斩钉截铁的摇头拒绝。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姜这种又苦又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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