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瑶使了使眼色,随侍的下人立即掏出一锭雪花白银,递给店小二。
“劳烦给传个信儿,就说我信文。”
店小二乐的合不拢嘴,忙上楼去传信了。
文阿瑶坐在一楼的桌子旁等着,背后很快便响起了“噔噔噔”的下楼声,她刚一转身,赫连珏人已经到了跟前,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去了,满面红光的模样活脱脱像那刚陷入热恋的毛头小子。
他站定,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夜深露重的,你怎么来了?”
文阿瑶浅笑着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道:“你不会是自己孤身一人跑这儿来的吧?”
赫连珏扶着她往旁边走了走,回道:“带了人的,只不过都在暗处。”
“哦。我今日太忙了,忘了与你的约定。”文阿瑶带着歉意道。
赫连珏弯腰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现在来找我,是打算补偿我?”
“要不,我陪你夜游澜州?”澜州城的夜晚也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临近中秋,城内此时正一片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赫连珏何尝不想与她多相处,可他知道今日文阿瑶定是累了,只看她眼下的淡淡乌青就是。他笑道:“罢了,毕竟是深秋,我怕你着凉,改日吧。”
没想到他会拒绝,文阿瑶一时愕然,明明她自己也想与赫连珏多待会儿,却怎么都拉不下脸来说,只能任由赫连珏将她送了出去。
上了马车,文阿瑶从车窗探出头,看着站在路边的赫连珏欲言又止,而赫连珏始终噙着宠溺的笑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文阿瑶藏在车窗下的手狠狠的砸了下车壁,很是懊恼。
“回去吧。”赫连珏道:“明日我去找你。”
他都如此说了,文阿瑶只好收回身子,吩咐自己的马夫启程,晃晃悠悠的离去。
她正生着闷气,只闻得耳侧突地传来一声利器刺破长空的锐响,与此同时,隆隆的马车声里,似乎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听不真切,正欲挑开车帘,手指刚碰到车帘,一只利箭直破车帘,箭势凌厉异常。
她本能的往后一靠,箭堪堪擦着她的面颊而过,穿透了另一侧的马车壁。
文阿瑶后壁贴着车壁,身上霎时起了一层冷汗。她也不知道马车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车帘被人揭开,有人冲到她面前,不停的问她好不好。
文阿瑶视线慢慢聚拢到眼前人脸上,是赫连珏,他满头大汗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文阿瑶很想开口,可嗓子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走。”赫连珏见她浑身毫发无损,便知她应该是吓着了,但此刻脱险最重要,遂将她抱下马车,往澜州客栈而去。
赫连珏猜想她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有人朝着她放暗箭。想到刚才眼睁睁看着利箭朝她马车而去,而自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那种无力感,赫连珏只觉后怕,若是她没躲过,那此刻……
他想都不敢往下想,脚步更快了些,只盼望尽快进客栈。
可突然,又一只箭从他眼前袭来,眼看着就要射中他怀里的文阿瑶,赫连珏情急之下,只能咬牙转身,以自己的皮肉承接利箭之势。
文阿瑶感到赫连珏身子趔趄了下,头顶也传来他压抑的痛哼声。她心头一凛,慌乱道:“你受伤了?”
“没有。”
“……”她都闻到血腥味了。
恰在此时,萧辰等人也从客栈赶了过来,讲他们二人团团围住,赫连珏松了口气,又咬牙道:“你们都死了吗?这么久才来?”
萧辰道:“皇上恕罪。”实在是他们都以为皇上睡了,谁知他又偷偷跑了出去。
赫连珏的伤在背上,不至于要了他性命,却也让他疼的直不起腰来,自然不能再抱着文阿瑶。
好在文阿瑶也从巨大的惊吓中缓了过来,声音里带了哭腔:“他受伤了!”
萧辰当即指挥其他近卫,一半人护送赫连珏与文阿瑶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人全力去抓捕放暗箭之人。
也不知道之前他们都藏在哪,赫连珏一遇袭,竟全都出现,将澜州客栈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出去。
客栈的掌柜以及小二等全都被集中都一处看管了起来,有专人去审问他们。
赫连珏的近卫当中自然不乏会医者,他背后的箭很快被拔了出来,也许实在是疼得紧,赫连珏昏睡了过去。
近卫摸了摸额头的汗,庆幸道:“还好没伤到要害,娘娘放心,属下已经替皇上包扎好伤口了。”
文阿瑶点了点头,近卫随即又嘱咐了些如何照顾之类的话,这才退了出去。
其他人一走,文阿瑶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落在赫连珏本就布满伤口的后背上。
他背上的伤口因为她又多添了一道。
也许是文阿瑶的泪太过滚烫,赫连珏慢慢睁开了眼,有气无力道:“别哭,我没事。”
他的伤在后肩,为了不压到伤口,赫连珏是趴在床上的。文阿瑶听见他说话,手忙脚乱的擦了擦眼泪,蹲在床头与他对视。
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道:“对不起。”
若不是因为她,赫连珏也不会跑到澜州来。
赫连珏虚弱一笑,手指动了动,文阿瑶立即将自己的手塞了进去?他这才缓缓道:“我害你伤心,你害我受伤,我们之间扯平了吧?你能跟我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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