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不,”苏林晚抓住母亲的手,“娘,只有我能带你逃走了。”
“……”荣氏不可置信地看她。
“后日成启宇要娶我,依俗明日他是不能见我的,否则不吉利。”苏林晚认真道,“明晚,明晚于祁会带我们去暗道,暗道通往城郊。”
“你浑说什么,你的伤不治了?!”
“娘,你可知道,那成启宇,是重生之人,”苏林晚咬牙,“而且,我是方才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一个禁锢在宫中一辈子的人,会晓得这蛊毒,还能把禁卫军们变得那样人不人鬼不鬼……娘,我上辈子,大概是做了错事。”
“晚儿,你在说什么?”
席辞说过,等一切安定下来,他要把药谷重新发扬光大,如果成启宇本该禁足于这宫殿中,是她带着去的藏书阁,去的其他地方,那么,只能是她为他打开的罪恶的门。
苏林晚苦笑:“没什么。娘,明晚我们出去,去找行迟。他能救我。”
“你疯了?便是逃出去了又如何?你这个样子,我们出了城郊不久,成启宇的人就会追上!”
“娘,后日便是成启宇要与我成婚的日子了。”
“……”
席辞一定已经发现了禁卫军的不同,行迟他便一定也能推断出爹爹的决定并非自愿,那么,她留在京城,便毫无意.义,甚至只会更危险。
“虽然我一点都不希望那傻子会回来,但是,”苏林晚弯了眉眼,“但是,我赌行迟,一定会回来接我走。”
第60章 我在 大年初五,整个皇宫……
大年初五, 整个皇宫一片喜庆,红绸映红了人眼,苏林晚躺在床上瞧了半日, 窗外喜鹊少见地划过窗棂,传来几声欢愉的鸟鸣。
“娘,你看, 是喜鹊。”
荣氏替她掖了被角:“是喜鹊。”
“行宅也有喜鹊,我都怀疑是行迟养的, 单单只落在他那书房边的高树上, ”苏林晚说着便就莞尔, “喜鹊应是吉兆, 对吧娘?”
荣氏叹了一息:“晚儿, 当真决定了吗?你倘若是留在宫中,其实……其实成启宇, 伤不了你,他现在这个年纪……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可我会伤害自己啊。”苏林晚终于将目光从窗外拉回, “再者说,我在这里, 他与爹爹终究不会放心。”
荣氏瞧她许久, 终于道:“晚儿,你何时长大的, 为娘都快要忘记了。”
“看娘说的,自然是岁月催人老。”苏林晚觑她一眼, “老喽,我都觉得自己老气昏秋了。”
“说你胖还喘起来了?!”荣氏三句话就露了本性,想伸手给她一巴掌,却瞥见女儿苍白的唇, 终是替她顺了散落的发丝,“娘还在,你就不会老。”
“好。”
母女俩到底也没说什么体己话,打小两个人坐到一起就没煽过情,这会儿荣氏便是心中万千心疼,终究也不过是问了一句:“要不要听话本子啊?”
这个,倒是好久没听了。
苏林晚想了想:“罢了,自打行迟给我总结了一下大概的话本套路,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看了。”
“他还会这个?”
“嗯,等以后有空了,叫他给我写几本,也许写得比外头的话本子还好看些。”罢了苏林晚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又摇摇头,“哎,也不行,他好像也不会写甜言蜜语吧。除非超常发挥。”
这是荣氏自见到她起,头一次见她笑入了眼底。
于祁进来送药,荣氏起身伸手,不巧正扫上他胳膊,后者似是吃痛,退了一步,淡漠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隐忍。
苏林晚看他一眼,于祁只是低着头:“小姐,药来了。”
“抱歉。”荣氏接了药碗诚心道。
“夫人客气了。”于祁垂了手退在一边,接着,后边宫人鱼贯而入,手中端了凤冠华裳,那金红委实刺人。
苏林晚专心就着荣氏的手喝药,只作未见。
下一个进来的却是王成。
“苏小姐,这嫁衣虽是赶着做出来的,却丝毫没有马虎,”王成躬身笑呵呵道,“这尺寸,也是按着小姐来的,断不会有错。”
“正好,我就不试了。”荣氏替苏林晚抹了嘴,苏林晚看都没看那扎眼玩意儿,“此间起不来身,公公请回吧。”
王成丝毫不意外:“那奴婢就告退了,哦,对了,陛下还说,小姐万.要保重自己,倘若再伤着哪里,陛下便就不好办了。”
说着,他瞥了一眼边上坐着的荣氏。
“啪!”荣氏将碗跺下。
王成仍是笑着,丝毫不在意,似是没听见,退下之前,却是看向一边的义子,于祁低着头,唯有那胳膊略略收了收。
“好生伺候着,断不能出岔子。”
“是,义父。”
一众宫人便就搁下了东西跟着出去,姝和宫静默,半晌,苏林晚突然道:“于祁,你当真不要与我们一起?”
平静无波的脸抬起,于祁却是颔首:“奴婢还不想走。”
不是不想走,是现在,还不想走。
苏林晚终于细细打量了他片刻,从遇见他起,这个年轻的宫人便是这般神色,无悲无喜,亦无欲无求,无惧无畏。
似乎——似乎他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放不进眼中。
可方才王成那一眼,他却将头低得那般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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