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行风醍醐灌顶,“他一个小皇帝,还自己在御花园养了那什么花和虫子?!”
席辞啧了一声,一脸明明是个大统领怎么就是个傻子的惋惜,默默与行迟站近了些:“陛下定夺。”
“倘若西南还存有这东西,那必是要从岭南进入,多少得深入涂兰,”.行迟沉吟半刻,“至于成启宇哪里来的毒,看来,那姓姚的奶娘,可是成启宇的左膀右臂。”
“迎晚花顽强,什么环境都能长,这银翅虫嘛,必得阴湿之地,京城干燥,若是要养出这般东西,必得从地下入手。”席辞说着又从身上掏了一张地图来,“这是老谷主……哦,行将军当年趁捐银子命人偷偷记下的京城图。前时陛下不是怀疑那点心铺子有问题么?确实有问题,不过问题在地下。”
“端了这地方,你能多久制出解药来?”行迟问道。
“需要试几次,一个月。”席辞沉声,“宫里通往城郊的密道微臣看了,可以往这点心铺子下边挖一段,刚好连上。”
行风终于从这两人的对话中找到了自己能插嘴的地方,将捏了半天的折子呈上:“陛下,那密道已经被成启宇找到封了口,前日里成启宇还严惩了王成,听说是已经濒临疯魔,微臣方才听着,怕就是席大人说的第二阶段了?”
不与他继续喂毒,万蛊噬心,到最后,便就是一滩毒水。
席辞深深叹了一口气:“早晚的事情,也算是因果报应?可惜了这密道。”
“于祁呢?”行迟突然问道。
行风眨巴了眼睛,明白问的是谁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于祁传来的消息,微臣重理成折子递呈的。”
“他无事?”
“应是无事吧,只字未提自己。”
“对呀!协助娘娘他们出宫的不是于祁么?怎么惩罚的是王成?”席辞也纳闷道,“当真父子情?”
“……”这次轮到行迟惋惜看他,片刻复道,“前时我进宫探过,正逢于祁受宫刑,命悬一线,是以救了他一命,其间,碰见过王成来照顾他。”
那时候,王成跪在床边对着昏迷的人道歉。于祁,是因为王成起了心思,才被成启宇带进宫中的,这话,行迟想,于祁是听见了的,不然,也不会在后来他潜进宫里顺带替他把脉时,主动提出要活下去帮助自己。
自古世人都说书生最是羸弱,其实,能够受得十年寒窗苦的读书人,又岂是没有入骨执拗的,于祁,便是其中之一。
苏林晚说,于祁坚持没有跟他们一起出来,当年,也是他自己坚持要留在宫里,怕是他想要的,便就是手刃仇人吧。
如今,其中一个仇人将为他死。
不知他又是何心情。
闻言两个大男人十足瞪圆了眼,听不懂一般,行风:“是……是微臣想的那个意思?”
“我怎么前时没瞧出来?”席辞甚至还有点不甘心。
行迟懒得再多说,揭过道:“密道已封,点心铺子下边只能派精锐潜进去探查,这般地方,定不会叫人轻易过去。至于涂兰那边,联系翟游,我们需要与三殿下联系。”
“是!”
苏林晚正在屋里同荣氏说话,今日那席辞扯着嗓门子,她早就听见了,这会儿安慰着母亲:“既然席大人说有解药了,那.必是没有问题的。爹爹那边行迟说已经有人接应,他们定能安全将爹爹和左将军安全带回来。”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便就是成启宇,也不会轻易叫你爹死。”荣氏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我看这南盛如今,武将不少,文臣却是少有,便是你爹回来,左右也没几个。不是娘瞧不上武将,只是这治国之道,行策之行,总归需要更多的人出谋划策。”
“是。”苏林晚知道母亲说的没有错,南盛如今与大霂,倒似是两个极致,大霂缺武将,成启宇却用了毒强行壮大,南盛能打的多,可总归是需要脑子,尤其是与大霂的对峙不在朝夕,光凭打仗,稳不住的。
荣氏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与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叫你应和的。我能想到的你家皇帝定是也能想到,我瞧着他是个稳重的,这弊端他如今日日辛劳当便是在忙这个。”
“那娘想要我做什么?”苏林晚无辜道,“莫不是要我入朝为官?”
“你……”荣氏习惯就拍了她一巴掌,“没个正型!鬼爬的字你能做个鬼的文官。”
“娘!怎么又抨击人!”苏林晚这辈子被气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行迟和亲娘了,前者好歹还是个会安慰自己的,这亲娘,她就不讲道理!
“娘与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你家皇帝如今辛苦,莫说是开朝建业,便就只说做皇帝,哪一个真心做皇帝的不呕心沥血?”荣氏将方才手中改制的一张帕子摔给女儿,“你呀,现在就是后盾,对人温柔些,以前的小脾性就别耍了,也莫要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去麻烦人家,体贴这两个字你会写不?”
“会!我早就识字了好不好!”
“会就行,刻到心里去。”荣氏拍了拍衣袍站起来,“行吧,就给你说这么多,娘先替你打理这后宫的杂务,待你伤好了,什么布置啊,采买啊,宫人管理啊,你可别想偷懒。呐,这帕子替你绣完了,绣的什么玩意儿,拿得出手吗?”
啧。
苏林晚瞧着掌心里母亲大人方绣的芙蓉,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分明要绣的才不是芙蓉!怎么瞧出来芙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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