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南山寺……好啊,南山寺。”成启宇一巴掌拍下,桌上的杯盏被掀出去,溅了一地,“虔音!虔音!他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是你吧!”外头的声音带着笑意,与此同时,袭风扇蹭蹭蹭飞来,禁卫抽身挡在前边,瞬间血流如注,成启宇被溅了一脸的血,浑身都气得发抖。
“席大人!!!”行风跟见了亲人一般,这就要扑过去,被跟进来的禁卫又兜面扫了刀来。
席辞应了一声,刚准备问问他怎么样,不想一眼扫过去,愣是吐出一个抑扬顿挫的操字来。
“你他娘的中毒了?”一边招呼层出不穷的禁卫的招式,一边席辞骂了一句,“顶着一张鬼脸吓唬谁?!”
“这还不是娘娘摁头画的!”行风撑着力将那禁卫给打下去,往席辞那边杀过去,“席大人,我这要顶不住了啊!”
“顶不住也得顶着,外头有从牢里带出来的兄弟们,里头的都对付不了怎么好意思?!”席辞纵身几个起跃过来替他杀了几个,行风这才看见他身后还有一个女子,身手也不差。
没有人管成启宇,整个宫中的禁卫几乎全数出动,守在姝和宫内外,光是听着这二人对话,他也明白今日怕是难以脱身。
不知为何,分明该是冲杀往前的禁卫,那手中的刀却是渐渐慢了下来,甚至有的还短暂地停了下来。
这个人做了什么?
还是那女子做了什么?
成启宇阴毒地瞧了厮杀成一团的人,一躬身往殿外跑去。
“席大人!跑了!人跑了!”
“自有人候着,叫他跑。”
大霂京城外,一身血污的男人提刀上马,与之并行的,乃是袈裟之人。
“大师不必勉强,此去多艰,”行迟顿了顿,看向那曾经的大盛都城,此时的大霂宫廷所在,“自古攻城便是血泊之地,大师助我至此,足矣。”
“阿弥陀佛。”虔音手上鲜红,分不清是谁的血色,却是与他一并望向那皇城,“施主不必多虑。”
行迟抿唇,待重新整装,便向城池而去。
兵贵神速,自古以来的道理。
这一战,终究要开始了。
南盛城楼上,苏林晚立在晚风里,这已经是行迟出发后的第十日了,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荣氏陪她一并站着,而后收回目光道:“以往大霂刚开国那会儿,我倒是也这般等过你爹回来。”
“爹爹本是文官,倒是做了将军,荒唐。”苏林晚转头来拍拍母亲的肩膀,“放心,行迟一定还派了人往临北去。”
“我才不担心他呢,”荣氏哼了哼,“起了疫病又如何,你爹往年也不是没经手过,基本该怎么处理总是会的。如今控制住临北大营,莫叫兴北往皇城里添乱才是正经。”
“啧。”苏林晚颇为同情地摇摇头,“娘,我爹跟了你,倒是可怜了。”
“撒手!”荣氏毫不留情地把她爪子掀下去,“我下去了,没事.搁这儿吹什么风,得胜了自然会回来的。”
“嗯。”虽是应了声,苏林晚却是没动,眼见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复又往远方望去。
荣氏从来都是刀子嘴,这么久不见,明明担心得要命,昨日临北传来的信她捧着瞧了许久,还以为她不晓得。
爹爹说自己的毒无碍,北疆那边他与左将军合力制服了一批成启宇的手下,不过因为不能解毒,随时可能会压不住他们的蛮力。
好在是行迟送了缓和的药,终于安分了些,不至于腹背受敌。
疫病确实棘手,但最紧要的怕还是那想着趁火打劫的兴北军。
这一战,就没个停。
“老将军,打仗,一般得打多久啊?”
行璟立在边上:“这个说不准,十天半个月的常有,持续个把月的也有,更甚是长久地拖下去。娘娘,有时候没有消息,却也是最好的消息。”
“他带去的人不多,可这南盛驻军,也不能轻举妄动。”既是国,便就不能无兵来守,苏林晚懂这个道理。
她这几天翻了兵书,瞧过攻城战,最是惨烈的战役,怕就是攻城战了。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可是,那城里头的,也是大盛的子民。
成启宇被逼急了,定是要拿整个城池来殉,到时候,行迟又该怎么办?
兵贵神速,行迟定然早就已经到了城下,可是,还没有消息——
有些冷,苏林晚缩了缩脖子。
“莫不是倒春寒吧……”
行璟听了一耳朵,却也接不上话,刚准备问一句,便就听得身边女子继续道:“这般时日,粮草怕是跟不上。”
“陛下他们抢了七大营的粮草,补给应该是够的。”行璟接道,心里也有些没底,“娘娘放心,陛下定有应对之策。”
他们总是这样的,无论是行风,席辞,还是行老将军,好像他们每一个,都那么信任行迟,可是,行迟不是神,他如何能当真万全呢?
不攻城,那么多南盛军能拖多久。
攻城,那么多无辜百姓又当如何。
倘若不管不顾,与席辞他们里外夹击,踏平大霂皇城又有何难。
可他真的可以不顾么?
行迟不是神,所以,他也会难过。
苏林晚突然扬起头来:“将军,我想领军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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