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冥翳抿起唇思索了一会儿,兀自喃喃道:“我明白了,菱菱不喜欢这样。”
说着,岑冥翳站起身,展开双臂从谢菱身边擦过,撑在了桌上。
他把谢菱关在狭小的空间内,目光依然很温顺。
“应该这样,对不对?”
谢菱眼神四下瞟了一遍。
岑冥翳完美地还原了那天她把岑冥翳压在草地上的动作,只不过这一次,岑冥翳站着,而她坐着。
上次谢菱确实玩得很开心,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情。
谢菱咬了咬腮肉,扯出一个浮在表面的笑。
“没错,你学得很快。”
岑冥翳的笑容变得有点羞涩。他双臂禁锢着谢菱,就那么站着,没有多余的动作。
谢菱脊背靠着身后的桌子,维持着这个姿势,几乎觉得下一秒岑冥翳的胸膛就要坠落到她身上来。
她换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三殿下,宫中此时应当处处戒严,你这样跑出来,没关系吗?”
她一边说着,视线到处漂移,尽量不与岑冥翳的目光相撞。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岑冥翳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认真地看着谢菱,目光渐渐变得严肃。
岑冥翳稍微直起一些身子,握住谢菱的左手。
“那天的情景,吓到你了。”
他的目光十分专注,过于俊朗的面容因为深黑纯粹的眼珠而多出了一分少年气的温柔。
谢菱眸光闪了闪,她和岑冥翳以前从没提到过这方面的事,现在她需要试探一下了。
“之前太子受罚,如今八皇子遇难……这些事,三殿下难道不怕?”
谢菱顺着他的话,装作害怕无所适从的样子,轻轻把脑袋在岑冥翳肩膀上靠了靠。
岑冥翳几乎立刻就把手按在了谢菱背上,若有似无地轻抚了两下,似是安慰。
谢菱一面心想,他果然很会得寸进尺,一面又想到,这样的动作的确会给人安全感。
岑冥翳开口,声音沉沉的,能听出几分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们的生命没有价值,不足以令人害怕。”
谢菱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言论?
难道是变相承认,八皇子的事是他动的手。
谢菱把脑袋从岑冥翳肩膀上挪开,扬起目光直视着他,试图从他表情中找到更多更确切的答案。
岑冥翳和她对视,她茶色的澄澈的眼眸倒映在岑冥翳的黑眸之中,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越来越近,近到快要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如果没有八皇子那些事,此刻正是走剧情的好时机。可是谢菱现在看着岑冥翳,感觉到了太多不确定,捏紧了裙边,心中不可自抑地升起一股抗拒。
岑冥翳往下压了压腰,视线不受控制一般落在谢菱的唇瓣上。
谢菱忍着没有动。
但岑冥翳最终没有亲下来。
他停在那个微妙的距离,从这个位置,他稍微轻触就能吻到谢菱的唇瓣,也能最清晰地看见谢菱的瞳眸。
距离太近,好像整个世界里,能看见的事物,只剩下了谢菱的双眸。
岑冥翳声音听起来有些茫然、无辜柔软,谢菱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菱菱,你会喜欢我吗?”
谢菱捏在手里的木偶剂都已经快要用出来了,他又不亲了。
还突然开始了蹩脚老套的情话环节。
谢菱小声回答:“好像有点。”
“好像有点”是她惯用的礼貌说辞,其实可能接近于无,也可能它的存在也就只是一种可能。
被关上不久的窗棂响了响。
岑冥翳的动作顿住,眨了眨眼,又长又直的睫毛触到了谢菱的眉梢。
谢菱伸手把岑冥翳推开,快步走到窗边。
这回真的是布丁在找她,谢菱拉开窗户,把越来越胖的布丁从窗外抱了进来。
布丁扬起脑袋,对着谢菱的下巴嗅了好几下,三瓣嘴不停地乱动,长耳朵趴下来。
谢菱捉着它的耳朵顺了顺,转身对岑冥翳解释说:“这就是我养的兔子,它大概饿了。”
岑冥翳的表情已经看不出来对刚才谢菱那个答案是否满意,他转而关心起兔子:“难道每天你都是亲自喂它吗?”
谢菱说:“如果我在的话,都是我自己喂的。不然呢?”
“我以为会把它交给仆婢之类。”
“或许宫里的宠物是那样喂的吧。”谢菱扯了扯唇角,“可是它是我养的兔子,不是我的奴婢侍养的宠物,我要对它负责。”
岑冥翳笑了一声,很温和好听,但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像是羡慕,或者嫉妒。
他们聊天聊得太久,布丁没有及时受到应有的关注,居然在谢菱手臂上直立起来,一直用脑袋去撞谢菱的下巴。
它脾气越来越大了,都是谢菱惯的。谢菱不得不按住它的脑袋,安抚地顺了好几下。
“我得走了。”岑冥翳说。
谢菱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太欣喜,挤出一丝遗憾:“真的?”
岑冥翳点点头,走过来摸了一下兔子的背。
他的手指很长,引得布丁回头对着他的指尖一直闻。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谢菱身边,语气有些空茫地说:“我以为这次我可以待满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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