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死者家中出来后,按了电梯,电梯门打开后,拍的到嫌疑人被邻居女主人拉住,在监控中,嫌疑人态度略显恶劣,甩开了邻居女主人的手,马上走进了电梯,邻居女主人不依不饶,对着电梯破口大骂,但嫌疑人依然选择了离开。
他提着工具箱走出电梯和大厅,径直从小区大门离开,往大路上走。
等着他们把所有监控筛一遍再发过来,有些耗时间。江渡通知了交通局,自己带上电脑准备赶去交通局现场观看监控。
“喂,你打算怎么去啊?”孟景宜的位置就在门边,刚才听到江渡的电话,见他着急忙慌地出门,起身询问道。
她可是记得江渡不太会开车的。
“打车吧!”江渡拿出手机立马叫车。
孟景宜拿起桌上的钥匙,也向外走,挑眉道:“走吧,姐姐送你!”
见手机软件提示需要排队等车,路上也没有看见一辆出租车。放在平时不需要打车的时候,到处都是出租,偏偏现在着急出门,怎么着就是打不到。
江渡一咬牙,点头答应。
要不是万不得已,他其实不太想坐孟景宜的车。
站在路旁,江渡眼角抽搐,看着孟景宜从停车位上把她的老年代步车挪出来,顿时反悔了,“我要不再试试打车吧!”
孟景宜伸手打开侧门,拍了拍坐垫,“大老爷们矫情啥呀!你都来不及了,还在挑挑拣拣。”
江渡看了一眼时间,还是妥协了。他一米八的个子,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努力缩进小小的代步车里,双腿憋屈地缩着。
在副驾驶上坐好,狭小的空间,他几乎要和孟景宜擦着肩。
孟景宜见江渡还磨磨蹭蹭,起身拽过安全带给他扣上,“都同事这么久了,你得相信我,我的车技敢说第二,也就于队能说第一。”
“专心开车。”江渡默默地抓紧安全扶手,提醒了一句,“慢一点也没关系,命要紧!”
的确,他和孟景宜同事这么久了,当然了解。这姑娘就跟假小子似的,做事比警局很多人都要果断,莽得不行。
但她为人倒是不差,做事也井井有条。重案组每天都是高强度的工作,很多男警员都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是体力稍微差一些的女生。来来去去那么多女警,孟景宜是待得最久的一个。
“切!”孟景宜松开手刹,打转方向盘,猛地一脚踩下油门。
江渡的上半身因为惯性,紧紧贴着座椅,在这一瞬间,他连遗言都想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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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小区搜遍了,垃圾桶也翻过,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找到。”周晓阳和杜峥先后带人回到现场汇报,顶着大太阳露天搜了两个小时,所有警员的身上已经有些晒红。
于景立即捕捉到了警员们脸上的疲惫,“轮班去吃午饭,留几个继续守着现场,剩下的配合痕检、法医、网侦他们展开调查。”
“是!”
“对了,陆砚呢?”于景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陆砚和林向黎的身影,他俩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发现。
警员解释道:“陆法医和林法医说现场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他们回去复检尸体。看队长你在忙,就没有打扰你。”
警员说得客客气气,但真实情况是——
陆砚离开前,瞥了一眼蹲在厨房桌子底下的于景,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临走前对门口的警员随口告知了一句,“我们先走了,回去复检。”
于景不用多想就知道警员肯定润色过陆砚的话,他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好脾气?
“算了,反正案子查完他就走了,忍一忍吧!”于景自我安慰了一句,嘱咐留在现场的警员记得去吃饭,随后返回警局。
林向黎坐在副驾驶,看着神色平淡的陆砚,试探地问了一句:“真的决定留下来吗?”
陆砚应了一声,“看局长的表情,他应该知道于钦的儿子到底在哪里,所以我还是得找机会再问问。”
先前他和林向黎去找局长的时候,局长听到他是为了于钦的儿子才回来的,立即变了脸色,问他找这个人做什么?
因为当时方知书也在场,他不太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局长很清楚于钦的儿子在哪里,并且一直在保护他。
当年事情发生后,警方担心幕后真凶会对于警官的家人下手,一直保护着,而他作为受害人家属,不停地配合警方做笔录。
虽然他们私下见过面,但太过匆忙,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
说起来,他们也因为赶着离开,错拿了对方的手机。
陆砚抬头看着红灯,轻笑了一声,他现在应该离那个人很近了。
你好,于警官的儿子,我是陆砚,我回来找你了。
-
江渡下车的时候,脸色煞白,差点当场吐出来,“终于……到了!”
孟景宜对江渡的态度表示出极大的嫌弃,“你回去自己打车吧!小楚让我回去配合他做实验。”
江渡连忙关上车门,乖巧地挥手,“孟姐您慢走。”
他一直挥手到孟景宜的车开远,松了一口气,走进了交通局。
“夏天穿着一身黑,戴着帽子和口罩。这个特征好找!”交通局警员将时间调整到调出来的小区监控的时间段,只见一名身形较瘦弱的男子提着工具箱徒步走到大街,紧接着从一条小路绕进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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