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大范围吧,或许凶手不是江龙市人,又或许,她不在现居住名单里。”陆砚缓声说着,陡然间想起什么。
于景顺着他的话也有了想法,两人异口同声道:“本该失踪的人!”
方知书刚想说话,就见陆砚和于景急匆匆地跑上楼,“楚理,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楚理沉默了一会,试图转移话题,“方科长,我得去看看陆法医的报告出来没。”
“于景就挨在陆砚旁边,报告用不着你来递。”方知书刚说完,就见刚才上楼的两人,又急忙下楼,溜进了法医实验室,心里好奇他俩到底在干嘛。
他看着面前的楚理,直言道:“我知道,之前和你说的话,是重了点,我现在跟你道歉,对不起。”
“啊?”楚理面露疑惑。
方知书以为楚理不说话,是不同意和解的意思,纠结了一会,解释道:“我之前是以为你天天跟着我,是……是对我……”
楚理歪头,“对你什么?”
“对我有意思。”方知书豁出去了,反正这儿就他俩人,这张脸不要就不要了。
楚理瞪大双眼,赶忙解释:“不是的!我之前是觉得你很厉害,然后我刚来警局什么都不会,所以着急想学点什么,才一直跟着你。你说完那些话以后,我很认真地思考过,可能我确实不适合重案组,所以问了江心分局,我能不能过去实习……”
“什么?”方知书抓住楚理的双手,注视着他,“你要走?”
“不是,刚才于队也找我聊了这件事,我……”
没等楚理说完,方知书打断他的话,“别走。”
楚理噤声,咽了口水,“我……”
方知书松开楚理的手,后退一步,后悔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我真的把话说重了,你没有那么差劲,有你在警队,每天那么积极,我也挺有干劲的。所以,能不能别走,我和你道歉。”
楚理豁然一笑,“这次你别打断我了。我不会走的,我喜欢这里,想要一直这里干下去!”
他看着方知书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方科长,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好了,你要是觉得我很烦,我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他说着,望向从法医办公室出来的陆法医和于景,只见他们又往楼上走了。
听到这个回答,方知书没有半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一种沮丧油然而生,他闷声道:“完了啊,你是没这个意思,但我栽了。”
他自诩活得通透,但自从楚理不理他以后,他反而天天盯着楚理。看见楚理和别人亲近,明明知道是工作关系,还是忍不住插手。
一口气哽在楚理喉间,半晌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好了。
方知书看向楚理,挑眉说道:“没意思就没意思吧,现在没意思而已,反正你不走了,我们来日方长。”
办公室里,江渡一刻也不敢停,身后站着队长和路法医,他连喘气都少了。
“检索到几个人选,但只有半张脸做比对,结果并不准确。”江渡往椅背上一趟,让身后的两人能看清楚屏幕。
于景扫视了一遍数据库匹配出来的结果,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其中一人身上。他立即拿来曾冬兰的相册做比对,翻页的手突然顿住,缓声念出照片背后的名字:“岳向欣。”
江龙市的居民区,一条最阴暗的小巷,这里居住着这座城市最困难的人群。
这里的管道错综复杂,如遮盖一般挡在小巷上端,泄露的水管滴答落水,饭菜的油烟无处可去,在墙上留下污秽和油腻。
拥挤的小巷只能侧身行走,过路时还需躲避沿路可能倾倒出来的废水。
一个男人从下水道中推开窨井盖,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立即从底下爬了出来。他脚步踉跄地往巷子深处走,进门前左右巡视了几眼,方才进门。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一直躲在阴影里的女人从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眼,见回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才缓缓滑着轮椅出来。
“囡囡,今天好多了吗?”岳锴放下手里的药,打了一盆水清理自己。
他刚从下水道爬出来,身上脏得很,可不能让女儿碰到。
岳向欣冷漠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嗯。”
但岳锴的热情不减,继续问道:“囡囡,我托关系买到两张离开江龙市的船票了,我们……”
“我不走。”岳向欣斩钉截铁道。
岳锴愣住,不解地问道:“你……你不是说事情结束了,就和爸爸离开吗?”
岳向欣微笑了笑,抬头看向岳锴,平静地说道:“这一切,还没结束。”
“囡囡,我们不能……”岳锴企图劝说。
“不能。”岳向欣知道岳锴想说什么,离开江龙市,离开这一切,他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
她不要!她现在变成这幅鬼样子,是谁导致的,不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于景:你们能不能盼我点好?
江渡:队长,你就这欠登儿的嘴,不是我们盼着就能好的啊!
周晓阳:老大,你别听他的,我觉得你可以!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
方知书:他想干嘛还需要问吗,都写在脸上了,跟只花孔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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