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筹不到钱的话,他恐怕只能把送给温苒的别墅给卖了。
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挂断电话。
周砚立马就去周转资金,想办法帮发小度过难关。
虽然他看不惯霍从淮那么残忍地对待风幸幸,但危急关头,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忙活的间隙,他又想起今晚发生的事。
去Drown接风幸幸的男人……
她喊他应雪……
之前风幸幸在REDBARA喝得伶仃大醉的那晚,他也见过这个男人。
当时因为唐盈的玩笑话误会,结果根本就不是什么司机,而是——她的青梅竹马薄应雪。
如今仔细回想,无论是那一晚,还是今晚,对方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充满强烈的敌意,就像是威胁到了他的命,随时都会过来拼个你死我活。
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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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失去周老板这样一个朋友挺惋惜,但感情这事儿如果不能给对方回应那就最好快刀斩乱麻,拖拖沓沓对谁都不好。
因而第二天,风幸幸派人去取车的时候顺带送了点礼物,算是感谢周老板对她的照顾,也表明彻底的拒绝。
“真不给人家周老板一个机会?”作为闺蜜,唐盈自然不会错过她的任何感情动向,看到刚冒出尖尖的嫩苗就被扼杀,禁不住感叹,“周老板那款虽然没法让人第一眼就惊艳,但其实挺耐看,人也耿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当老公还挺不错。”
“是不错。”这个风幸幸承认,但——“我已经拒绝人家了,你就别再提这件事了OK?”
“OK,完全OK,你要是真答应,某人恐怕得急红眼……”
后面那句话是低低嘟囔,风幸幸没听清,捏了下耳机,鼻子里发出一句:“嗯?”
“没什么。”满足了好奇心,唐盈也不再打扰,“我忙去了,空了聊。”
风幸幸瞥了眼窗外,合作商的公司大楼就在不远处,于是也不再闲谈,应一声好,掐断语音,理一理脑子里的杂念,准备待会儿的会议。
车停了下来,脚刚一沾地,一道人影便发疯似的扑了过来,并伴随着一声尖锐又夸张的呼喊——“幸幸!”
风幸幸脑仁麻了一下,抬眼就见霍母马不停蹄奔到跟前,不时回头拉扯身后不情不愿黑着脸的霍父。
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撞上这两尊瘟神!
“幸幸啊!”没给她躲的机会,霍母堵住她去路,伸手就来拉她,脸上堆起的假笑快把油都挤出来了,“总算是找到你人了!这些天可把你叔叔阿姨给急坏了!”
风幸幸避开她的手,拧眉冷淡道:“霍夫人?我马上有个会要开,抱歉没空陪你多聊。”
“没事没事,耽误不了你几分钟!”霍母舔着脸往前凑了凑,“既然你赶时间,那阿姨也就不废话了,我跟你叔叔来,是想跟你谈谈两家合作项目的事。”
就知道是因为这个!
风幸幸立刻回绝:“项目的事我已经跟霍总谈过了,该怎么解决想必他很清楚,我就不浪费时间再跟二位赘述了。”
她说完就要走,霍母连忙手舞足蹈拦住她,哀求道:“等等!幸幸你等等!阿姨知道你生从淮的气!阿姨都知道的!阿姨保证,只要你高抬贵手放过霍氏,我就是用压的也要把那个逆子压到你跟前,让他跟你好好认错,你们重归旧好,咱们还是一家人!”
去踏马的一家人!
霍母这行为跟卖儿子有什么区别?
虽然车祸昏迷期间就已经以旁观者的视角见识过霍母的奇葩,然而身临其境感受更甚,风幸幸险些被恶心得吐出来。
“我对别人的老公没兴趣!”她扬声表态,“还有,别再来求我,生意场上各凭本事,要是这点危机都应付不了,霍氏也走不了多远。”
霍母急道:“可你以前也帮过从淮!不能因为他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就置气不管他!”
“那是以前。”风幸幸微眯起眼,唇角挂一抹不加掩饰的哂笑,一字字,缓声道,“现在,我们风家不、扶、贫。”
-
到了傍晚,忙得一分钟没歇过的霍从淮才从秘书口中得知霍父霍母下午去找过风幸幸的事。
他拿出手机,看一眼通话记录里一连串来自霍母的未接来电,头疼地摁了摁眉心,回拨过去。
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对面一接起电话就是破口大骂——
“好你个败家子!还知道回电话?!”
“知不知道,今天我跟你爸爸的老脸都因为你给丢光了!”
“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货色!一个想方设法嫁豪门的捞女,一个狠手辣目无尊长的恶女!没一个像样!”
霍从淮用力闭了闭眼,打断霍母那些难听的话:“不是说了项目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谁让你去找风幸幸的?”
“你要是能解决,我跟你爸至于拉下老脸去求一个黄毛丫头?”霍母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你被那个贱-人迷得魂儿都没了,我们霍家也不会摊上这么大的事!”
“说完了没有?!”霍从淮忍无可忍,“温苒是我的妻子,你可以不接受她,但至少给她最基本的尊重!还有,项目的事我会处理,你别再给我添乱!”
他说完直接关机,将手机扔到一旁,而后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重重地沉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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