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周不凡不由皱眉，道：
    “局长，您怎么来了？”
    那老警官朝着他摆了摆手，说道：“不凡，立刻收队。”
    “可是——”
    “没什么可是，怎么，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老警官威严地道。
    周不凡无奈，朝着小弟们摆了摆手，一行人走出了餐厅。
    老警官背负双手，目光扫了下现场，朝着人群中的方羽，笑了笑。
    “打扰各位了。”
    ……
    餐厅外。
    周不凡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大会让他撤退，要知道里面那些人，跟附近的几条人命案有很大的关系。
    老警官走了出来。
    “老大……”
    还没说完，老局长便抬起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死掉的那些人，你不用管了，至于打群架的那些人，你查一下，该罚的罚。”
    “您没搞错吧，命案变成打架斗殴？”
    老警官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说道：“周不凡，我警告你，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另外，里面有一个人，你惹不起，要是坏了大事，我要你好看！”
    “——”
    周不凡哑口无言。
    他不是愚蠢的人，在老大说出这些警告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上次调查倾城国际天台上的命案的事。
    那时候他让下属申请查一下方羽的。
    然而……上级给出的答案：属绝密文件，权限不足，无法查看！
    结合起来看，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看着周围一脸懵逼的小弟，周不凡说道：“收队！”
    ……
    ……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之后，餐厅中却变得尴尬了。
    季秋白在这。
    严虎在这。
    终于，方羽脸上浮出一个微笑道：“今天太晚了，都早点回去睡吧。感谢你们的帮助，下次我请你们喝酒！”
    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环视一圈，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他将酒杯扔在桌上，脸色变得冷漠淡然，一点也不给他人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老餐厅。
    看到方羽这个表现，有点莫名其妙，严虎连忙说道：“季哥你别生气，羽哥刚被人围剿，心里不高兴。”
    “没事，我理解。”季秋白看着方羽的背影，若有所思。
    ……
    说实话，方羽突然间不想在继续搀和江湖纷争了。很累，心累。他很想远离这嘈杂之地，远离这一张张虚伪的笑脸……
    他没有对季秋白说什么，也没有和严虎说什么。
    在踏出这家餐厅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冷笑了下，默默摇了下头，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徐昭佩见状，低头追了出去。
    紧紧跟在方羽的身后，默不作声。
    一直走了接近半个小时。
    身为男人的方羽，并不觉得什么，徐昭佩却感到脚丫酸疼了。
    “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方羽停住脚步，说道。
    “我不回去。”徐昭佩摇摇头道。
    “那你想干什么？”方羽目光直视徐昭佩。
    徐昭佩露出不解的表情，看向方羽。
    她并不畏惧这样一个男人，或许他的骨子里蕴含着冷血的恶魔。
    “你很好奇是吗？”方羽问。
    徐昭佩鼓起了勇气，点头道：“我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走？而且，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应该高兴吗？”方羽愣笑道。
    “什么意思？”徐昭佩不懂。
    “你是真的不懂？”方羽声音变换，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你难道真的认为死掉的那五个人是普通人？”
    “那他们是谁？”徐昭佩好奇地道。
    “这不是小说，也不是电视……他们都是来自边境的杀手！”方羽语气平静地道。
    徐昭佩吃了一惊，不敢相信。
    “你知道这些人背后是谁吗？”方羽反问。
    “不知道。”徐昭佩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
    只是她着急想要知道答案，于是目光清澈地望着方羽，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可是方羽却没有说话，反而叹息了一声。
    “你是说——”徐昭佩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千万个不相信，嘴上说着。
    “你终于懂了。”方羽表情淡漠地点头。
    “可是，那个严虎不是说他是你十多年的兄弟吗？”徐昭佩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相信。
    “严虎的确是我十多年的兄弟，但是其他人呢？”方羽反问。
    徐昭佩微怔，感觉到嘴唇在发抖。
    她不愿意相信，然而现实却很残酷。
    “季秋白也是你的兄弟！”徐昭佩说道。
    “他不是我兄弟！”方羽本想说，以前是，现在不是。觉得不妥，倒不如直接否决。
    望着方羽的侧脸，月光袭来，竟有一种别样的英俊……徐昭佩傻傻地看着他。
    她看出来了，烦恼歌与在忍受着这种被兄弟背叛的痛苦。
    而他却始终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我要回去了。”方羽淡淡道。
    “哦。”徐昭佩很不舍，却点点头哦了一声。
    目送方羽离去，直至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
    ……
    半夜时分。
    方羽轻声轻脚，回到了房间中。
    还好江薇睡得比较早，平常这个时间，她都是伏案工作的，一直到凌晨……
    刚倒在床上没多久，一个人影夺门而入——方羽是何等人物，敏锐起身。
    晕，忘记反锁门了。
    “臭流氓！是我！”
    “小小？你又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要乱进我的屋子。我也是有底线的……”方羽皱眉道。
    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切，你就别装了。”一身睡衣，光着小脚丫的江小小一屁股坐在了方羽的床上。
    那身材苗条的像是天使一样，雪白的睡衣，玲珑的身姿已经有了超级大美女的雏形。
    “你干嘛？这么勾引我？出去！”方羽指着门外。
    “我呸——我勾引你？就你这形象，简直异想天开。”江小小大吐口水。
    “小屁孩天天脑子里装的都什么玩意儿。”方羽对她的态度感到无语。
    “少来，我问你……你真的跟那个佩佩姐定亲了？”江小小八卦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
    “还撒谎！我都看出来了……”
    方羽一惊，不会吧，这小丫头片子有这么聪明？
    “你怎么看出来的？”方羽好奇地问道。
    “用眼睛看的。”江小小骄傲地道。
    “废话，老实说，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你姐，夜闯善男房间欺负良家少男……”方羽威胁道。
    一提江薇，这丫头就蔫了，做了个鬼脸，一点都不谦虚地道：
    “我懂唇语……”
    哟，没想到这小姨子懂这么技术，厉害厉害。
    “这件事你可要保密……”方羽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你回去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多耽误我一分钟，医院里就有多少人命在旦夕？”
    “切，我不走，我有话问你。”江小小赖着不走。
    “赶紧问。”方羽有点无奈了。
    江小小眨巴了下大眼睛，问道：
    “你，喜欢我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