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羽哥也不是吃素的，放心吧。”方羽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看着方羽自信的样子，江小小想起下午在徐老爷子的寿辰宴会上——方羽曾一拳就把孙俊中击飞的一幕。
    不由得长大了眼睛。
    江小小再度打量方羽，这次却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猫咪似的，一只小手放在小嘴上，上下观察。
    “难道……你是道上混的？”
    她的眼神也变得有光彩了。
    从小，她就不爱认真读书，所有的路都在姐姐的铺陈下顺顺利利。事实上，她很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场面，很带劲，很刺激。
    方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些，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敢情刚才说半天都白说了……以后要好好学习，可千万别学我。”
    江小小被敲的不满，嘟囔着小嘴道：“就不——”
    这丫头片子，正直花季叛逆的年龄，经常逃课不说，还四处勾搭女同学欺负男同学。表面上一副乖乖女的形象，骨子里却蛰伏着对混混的向往，典型是港台古惑仔片看多了的结果。
    “小屁孩，天天想什么呢？”方羽想打消她的这种可怕的想法。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我明年就成年了呢！”江小小极力驳斥。
    “好好好。你不小……那说说看，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借钱？”方羽问。
    “没钱啊。自从上个月给我的零花钱就少了很多。根本不够花。”江小小委屈道。
    “你姐也太不像话了，孩子的钱怎么能少呢。像你这样上学，一个月得好几千块吧，我要是你姐，至少每个月给你五千块零花。”方羽自以为很慷慨地道。
    “——”
    江小小睁大了眼睛望着这奇葩，这家伙果真是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的感觉，穷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抠呢……
    “拜托我姐现在每个月就给我五万块零花。”江小小翻白眼道。
    “——”方羽愣住。
    尼玛有钱人就是特么任性。五万还不够？
    “出去，出去!这天没法聊了……”方羽愣是把她推了出去，反锁了门。
    ……
    ……
    第二天，方羽来到医院的时候，就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
    方羽抓住前天小护士妹妹就问：
    “我脸上有东西？”
    那护士捂着嘴道：“没东西……方羽，你今天很帅呢……跟徐医生太般配了。”
    “就是，你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方羽，什么时候给喜糖吃？我都等不及了！”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
    “——”
    方羽无奈白眼。
    这谁的嘴巴这么大，一定是把昨天定亲的事情传了过来。
    “羽哥羽哥……”不远处，李大白一脸憨厚地小跑过来。
    “你要干嘛？”方羽有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李大白扭扭捏捏，从裤袋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一眼就能看出，里面包了一百多块钱，一张红票子，还有几张小额的纸币……
    本来还觉得李大白有点逗，有点笨。
    但是看到那些皱巴巴的钱，方羽心中一动。
    有些人拥有千百亿，却连一百块都不会给你……有些人只有一百块，却愿意全部都给你。
    方羽没有笑，捶了下李大白的肩膀，说道：“没结婚，不用包红包。”
    “可是……”李大白想给。
    “大白，这钱你留着吧，我可是要大钱的人……”方羽手一推。
    不这样的话，李大白不会收起来。
    果然，李大白尴尬一笑，只好把钱装进口袋。
    ……
    这时，吴院长大老远朝着方羽摆手道：“小方，来我办公室一趟。”
    “马上来。”
    ……
    来到吴院长的办公室，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严肃，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方羽往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一坐，道：
    “院长，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吴院长叹息一声，皱着眉头说道：“江州以西靠郊区的一代区域，发现了传染病。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一百多人感染，这个数量还在不断增长。”
    方羽一听，不由惊讶道：“知道是什么病吗？”
    传染病是一种很严重的疾病，一传十，十传百。方羽记得在02年的时候，华夏曾发生过一起传染病，叫作sars病毒，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向了全球。
    只有明确病情，对症下药，才能抑制住传播。
    “不知道。”吴院长说道，“我叫你来，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方羽无所谓。
    “你的志向是什么？”吴院长说道。
    “志向？”方羽眯着眼睛笑道，“农妇，山泉，有点田……这算不算志向？”
    吴院长白眼道：“跟你说正经的呢……以你的医术，我相信一定可以把中医发扬光大，难道你就没想过，成为中医领域的领头人吗？”
    “没想过。”
    “——”
    吴院长无语，“江州出现了传染病，已经有很多医术不如你的医生奔赴前线了……我希望你能志向远大一些，扛起这面旗子。”
    “太重，扛不动。”方羽耸耸肩。
    “嘿……跟你说这么多，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吴院长瞪着方羽，“你有这高明的医术，不传播下去，实在太可惜了。”
    “可惜就可惜呗，我又不是耶稣。”
    “你——小王八崽子，我是让你弘扬中医文化，不是让你当耶稣！”吴院长苦口婆心地道，“现在的病人，都不相信中医，你那中医科，每天才几个病人……西医盛行，人人都看西医……咱们华夏的中医为什么没落？还不是因为太多中医骗子！”
    闻言，方羽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比西医强多了，如果不能弘扬，你不觉得可惜吗？”吴院长又道。
    “嗯，是挺可惜的。”方羽回答道。
    “这不就是了，小方啊，你的中医医术，早就登封造极了，一定能扛起这面大旗。”吴院长拍马屁道。
    “这倒是不假。”
    吴院长看他听进去了，不由窃喜，道：“我问你，小方，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梦想？”
    刚才好像说过了。
    话糙理不糙。
    娶一个漂亮的老婆，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
    还有，就是修成九重神龙决。
    杀光所有当年残害方家的人！
    对，还要挣大把的钱。
    ……
    梦想，好像有点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