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不由一怔。
    “怎么可能？”
    记忆中，龙帝曾经也去过不少秘境。
    其中，以陆氏一门九重殿附近的那个秘境最为凶险。里面全都是凶兽。不过，那些凶兽很喜欢呆在灵气浓郁的地方，洞口通往现代都市，却没有猛兽呆着。所以，一直以来也相安无事。
    谢道韫也是凭借强横的实力，进入秘境之后，不断修炼，恢复了至天位的实力。
    只是……
    猛兽怎么突然想起来钻洞了？
    “难道，是灵气复苏的缘故？”
    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让那些猛兽，靠近原本洞口。
    都市的灵气复苏，那么洞口附近灵气稀薄的情况就不存在了。猛兽自然而然也会靠近秘境口。
    方羽回想起在慢转秘境中所遇到的怪兽。
    形形色色，各种各样，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数十万头。
    七十多年下来，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杀怪兽。
    这么多怪兽，总有一两个碰到洞口，跳了出来。
    “羽哥，现在怎么办？”
    “先别着急……现在需要摸清楚秘境的作用。如果能遇到一些灵气浓郁，或者有天才地宝的，又或者增加修炼速度的秘境，就先记录坐标，派兄弟们守住洞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如果是危险的秘境，就封住洞口。我会传授给你们一些封灵类的小法阵，没了灵气，怪兽自然而然就不会靠近秘境了。”
    陈道天说道：“这办法倒是不错，但是，我们怎么知道秘境的作用呢？”
    “测试。”方羽淡淡回答。
    “怎么测试？”
    “你特么的长脑子都是用来装水的……”方羽一阵白眼，“天都山有一种锁链，乃是千年精铁炼制而成，你用锁链困住牛羊之类的动物，推进漩涡，在拉回来，观察它的变化。”
    闻言。
    陈道天说道：“卧槽，这种方法你都能想得出来，果然不愧为我的偶像。我现在就派人去。”
    挂断电话。
    方羽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打开电视，便是新闻界面——
    “今日新闻。江州多处出现一些变异类怪兽，有危害性，进攻性。目前警方已经击毙一百二十三头犀牛怪。其余犀牛怪正在追捕当中。目前科学家们对死掉的犀牛怪进行了化验和研究。发现犀牛怪中富含打量的高蛋白物质，皮层的坚硬程度相当于铁皮，皮下肉质富含大量微元素，犀牛怪角，含有大量的药性，可治愈人类癌症。奉劝各位市民朋友，不要私自捕杀犀牛怪，以免被犀牛怪所伤。”
    “江州新闻频道。近日江州出现多个地球黑洞，科学家们调查发现，是由于地心磁力的变化产生，目前尚不明确漩涡中的情况，建议所有市民不要轻易靠近黑洞。目前我市失踪人口达一万三千五十二人，该数字还在持续上涨之中。另外，专家们告诫那些所谓的武者，谨慎行事，千万不可冒进！”
    ……
    方羽只看了两条新闻，便将电视关了起来。
    放下遥控器，叹息道：“天下已大变，得做好跟那些秘境作战的准备了。”
    一念至此。
    方羽下了楼。
    得知叶文君等人在后花园中练剑。
    方羽也没打招呼，便去了师傅方举的房间。
    方举正在房间中喝酒休息。
    看到方羽来拜见自己，笑眯眯道：“小兔崽子，现在都是羽帝了，也能拉下脸来见我这一介凡夫俗子？”
    方羽笑眯眯道：“老头，又开始讽刺我了……这世道啊，选择这样的路，也不是我想的。”
    “少贫嘴，进来坐。”
    两人坐下。
    方举这才说道：“说吧，什么事？”
    “有的时候，感觉像是做梦一样……突然间我就成了羽帝……事实上，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龙帝转世，后来发现又不是。这很影响我的判断。我找师傅，是想问清楚一件事情，我，到底是不是陆氏一门人？”方羽认真地问道。
    闻言。
    方举回答道：“你的确是陆氏一门的人。你的父亲方尽天，武道六重高手。被逼无奈走上绝路。”
    方羽轻轻点头，对于这个回答，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那我母亲单柔呢？她到底去了哪里？上次你说她没死，天下虽大，但我有信心找到她，难道你一点线索都不知道？”
    看到方羽如此认真执着。
    这让方举不由叹息。
    方举站了起来，面露愁容，负手道：“你的母亲临别的时候，曾经说过，让我绝对不要告诉你，关于她的消息。除非……你能让曼陀罗花开。”
    “曼陀罗花开？“方羽从脖子上取下那曼陀罗，这冰冷的佩饰，又怎么可能开花？
    这不是开玩笑吗？
    “师傅……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方羽急了。
    “这是最后一件……我本打算到死也不想告诉你。”
    方举又是叹息一声，“从我回江州以来，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你的路，我的路，平凡人的路……后来我想通了，你的路，注定与众不同。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追问我这件事。只是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其实这段日子，我留在方家，就是在等你……唉，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我只知道，骨肉之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切断的。”
    听到这一席话。
    方羽愣在原地。
    两人沉默良久。
    方羽才开口道：“师傅……”
    方举抬起手，说道：“好好研究曼陀罗吧，它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它能带你取得现在的成就，就说明它不简单。这是为师最后能帮你的一点小忙了。”
    “师傅又开始感慨了。”方羽笑道。
    “赶紧滚吧……我还要好好喝酒。”方举作势撵人。
    “嘿，你这老头……等我有空了，咱爷俩好好喝一杯。”方羽抓住曼陀罗，返回了房间。
    ……
    房间中。
    方羽再次打量曼陀罗花瓣。
    这个跟随了他多年的花瓣，从他混迹江州，到成为武者，到成为修行者，又成为圣阶高手。
    都是这曼陀罗花瓣所赐。
    这曼陀罗他观察的太多了，甚至连它有多轻多重，多粗多细都了然于胸。
    “我研究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还藏着奥秘……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方羽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