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是你对她有超出正常的情感吗?”
好家伙,那人今天是冒着头被打烂的风险,也要问出点什么。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江时烈接下来的话,将会成为他们笔下报道的题目。
杜孑宇很想中止这一场采访,但江时烈不会同意。
“怎么算是不正常?”江时烈似笑非笑地反问。
那个记者愣了下,没料到他还能在这个时候调侃起来,结结巴巴地回应:“就……就是不属于正常成年男女的感情……”
“变态是吧。一个成年男人觊觎未成年女生的龌龊思想。未成年人早恋,还能写成青春文学,而我就是变态。”
没人料到他敢这么说,全场哑然,反倒是江时烈继续道:“在我眼里,她是我愿意照顾一辈子的人,仅此而已。我不会再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态度。”
话音落下,杜孑宇带人赶紧上前支开那些还要追问的记者。
他不怕承认自己的感情,更不怕外界会对他的感情做什么评判,他心里清楚,自己问心无愧。
突如其来的开始,戛然而止的结束。
从他的低谷开始,又让他回到低谷。
别人认为他心理素质过硬,完全不受影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正经历着什么样的“低谷”。
车子里的广播开始播报其他新闻,江时烈现在开车往家赶,只因刚才接到电话,说是有个快递,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然而快递小哥说是一位周小姐寄来的,好像是个相机。
马上就要出发去机场,江时烈却突然说要回家一趟,杜孑宇疑惑,时间太赶了,没什么重要的,最好不要折返。但江时烈说一定要去,他会赶在登机前到机场。
然而,杜孑宇万万没想到这一句机场见,差点成为最后的临言。
江时烈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杜孑宇、孙浩朋和车队一帮子兄弟赶到医院的时候,江时烈的父母也到了,江湖坐在手术室外,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大老板,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柯蔚倒是还算镇定,只是不停抚着鬓发的小动作暴露了她焦虑到极致的内心。江时梦赶到的时候,还穿着一双家里的拖鞋,整个人惊慌失措。
车祸现场的一位好心人报了警,并叫了救护车,据说是另一辆大货车压着黄灯冲线,为了避开行人,直接撞上了江时烈的车,现在两个人都在急救室,江时烈的情况要更严重一点,他的左腿在撞击中骨折,还被异物卡住,人被拖出来的时候,腿上已经全部是血。
一众人在手术室外沉默等待,许满月得到消息直接昏了过去,杜孑宇整个人神智恍惚。江湖问杜孑宇,江时烈开车要去做什么,明明马上飞比赛了,怎么会出现在家附近,杜孑宇答不上来。
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医院的诊断书宣告江时烈作为赛场上的烈小爷的时间,被定格在那一天,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胫骨、股骨、膝骨不同程度的损伤。
车队兄弟的震惊、愤怒、不甘,都无法与江时烈的痛苦相提并论。
他可以失去一切,抛下所有,但怎么能在后半生的生命里没有赛道呢!一个人终生追求的梦想和信仰被宣告破灭,等于直接置他于死地。
江时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再强大也经不起接二连三的打击,谁都没法接受,可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现在,谁都没法安慰江时烈,甚至谁都接近不了他,若是敢在他面前提一句腿伤,提一个车字,下一秒直接被暴怒的他轰出门。
江时梦看着自家弟弟颓然的模样,憋着忍着,不敢在他面前哭。就连江湖现在见儿子,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儿子能好好的,爱开赛车就开吧,要多少钱他都砸。
可是,他的儿子再也开不了赛车了。
江湖跟儿子斗了大半一辈子,总是嫌弃这个儿子不省心,不体谅他,可现在陡然发觉,原来在赛道上驰骋的江时烈才是他最好的儿子啊。
江家的家长都在追问事故的源头,但江时烈闭口不谈,还是车队一个小兄弟后来回忆起,江时烈当时接到快递电话,可他们再联系快递公司,并没有他的快递。究竟是什么快递非要在出发前拿到?江时烈咬死了不肯再说,杜孑宇气到快要疯了,肯定是周以汀,这个女生用尽手段,毁了阿烈!江时烈竟然还要护着她。
她终究是得逞了,摧毁了江时烈在圈里建立起来的一切,也把他的自信与骄傲打入十八层地狱,而她从这场混乱中全身而退。
如果是在赛场上受伤退役,不管怎么说,算是一辈子把命都给了赛道,现在算什么?
孙浩朋怒了,要去找周以汀,杜孑宇呵住他:“不准去,谁都不准去找那个女的!”
“为什么?”孙浩朋这个好脾气从未如此愤怒,“阿烈可能再也没法开车了,她污蔑他,现在还害得他差点没了命,你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消沉下去?”
“找到她带回来,让阿烈更难受?更何况,让她知道了阿烈现在的样子,她岂不是更高兴!”杜孑宇也是气极,但当务之急不是找周以汀泄愤,而是要把江时烈找回来,“阿烈不会一蹶不振的,他是江时烈啊,绝对不会的。”
杜孑宇喃喃,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
江时烈的陨落,成为了那些年圈子里最火爆也是最压抑的话题。作为一个立志要发展中国赛车,冲出世界的天才而言,他的黯然退场,实在是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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