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黑暗中相拥,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那些隐匿在人心的欲望、试探、不安,无声地在发酵,伸出无形的触角,在空中小心触碰。
然而,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孟享的声音。
“阿烈,你在里头吗?”
“嗯,马上出来。”
江时烈把玩着小姑娘肉肉的耳垂,漫不经心地开口,暗哑的声音钻入她的耳膜,激起她一阵颤栗。
外头片刻后说:“哦,那我在外头等你。”
“好。”
等孟享的脚步声一离开,周以汀遍撑着他的胸膛,作势要起身。
“别动,不然后果自负。”江时烈出声警告。
周以汀僵硬地重新坐下,两人又保持同样的姿势好一会,双方都差不多平静后,周以汀飞快起身,站在一旁尴尬地整理着无意中弄乱的针织衫。
江时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平静无波地走出房间,外头孟享等着,见他出来,目光微顿,朝他身后的周以汀看看,小姑娘今晚滴酒未沾,脸红得跟喝了两斤白干似的。
只不过,走在前面的人看起来太过正常,丝毫没有做了什么坏事的痕迹。
雨比刚才小了些,周以汀跑去取车,江时烈和孟享站在门口,孟享递过去一支烟,江时烈接过,捏在手中。
老大哥瞥过一眼,心照不宣地问:“欺负人了?”
江时烈面不改色:“没。”
“行了,地方还是我给安排的呢。”这事,孟享也不敢过火,“你是打算玩玩她,解解恨?”
江时烈模棱两可地轻笑道:“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才懂珍惜,永恒不变的道理。”
周以汀开车来到大门口,江时烈上了后座。
除了最初两次,后来他都会坐在副驾,这时候,他主动坐后面,周以汀不知道自己是失落多一些,还是轻松多一些。
他凌冽霸道的气息明明还残存在她的口腔,然而,两人间的暧昧,仿佛被留在那间无光的小房间里。
车内无人开口说话,她朝后视镜看去,江时烈故意靠在门边,她无法看到他。
到家后,江时烈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下车。
周以汀在车里看着他进入楼道,整个人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猛地卸了劲,她有些茫然,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一定是疯了,她还是人吗,竟然敢再对江时烈下手。
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要是再否认一次,怕是真的要被他打死。
可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或许,他只是玩一下。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撩骚只要你情我愿,事后当作没有发生,大概也没什么。
周以汀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晚,第二天上班发现一切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江时烈给她发了消息,说今天不用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以汀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那一晚是幻觉。可是,喝醉那晚可能是幻觉,但这一次,大家都是清醒的,双方都给出了回应。江时烈究竟是怎么想的?
队里安排了下一站的比赛计划,黄教决定让秦礼和赵坤搭档一次,周以汀依然是替补,她并不认为自己不如赵坤,但车队有自己的战术安排,她表示充分理解。老黄给她安排了其他训练,她的身体素质有待加强,上一次差点因为中暑,昏倒在赛道,于是,周以汀近期加重了体能训练。
忙的时候没觉得,等下班的时候,突然发现,江时烈已经三天没联系她了。
周以汀回到家,莫非还在加班,她给俩人打包了晚饭,给她留了一份。自己来到客厅,盘腿坐在地上,随手打开电视,里头正好在播新闻,通报最新台风抗洪消息,国内多地遭到暴雨袭击,多方力量第一时间奔赴灾区现场救援,其中不乏民间各支公益救援队伍。
周以汀边吃炒饭,边看着电视里的采访,被采访的是一支来自江城的车队,负责人正神色平静地介绍着他们队伍已经连续作战超24小时,带来的物资已经全部发放完毕,目前正分组协助当地做好抢险、巡查、转移群众等工作。
这位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上头有个闪电徽标,应该是他们的队标,帽檐下的脸,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零星冒出的胡渣使他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但他的眼睛很亮,目光坚定,说出的每句话都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周以汀不敢置信地盯着电视,她从早念到晚的人,正在千里之外的灾区,奋不顾身地投入救灾工作。
采访很简短,主播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而周以汀已经没有心情关注。
其实,自从父母出事,怕提起她的伤心事,哪怕他有心要继续做这块事业,也不曾透露过半个字。现在,他终于重新拣起他认为正确的事,这份执着非常人可比,更突显出他的真心实意多么难能可贵。
周以汀心中五味杂陈,她以为他突然消失,是故意吊着她,让她难受,可人家分明是在做正事,刚才采访的时候 ,他的嗓子都哑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想到这,她一点都等不了,急忙拿出手机,一直徘徊在心底的犹豫,在此时此刻一扫而空。
三点水:注意安全。
他应该能懂。
可直到莫非回来,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非非,你知道江时烈重新组建了公益队伍吗?”
莫非正在吃周以汀给她留的晚餐,闻言抬头:“有听说,具体的不太清楚。他跟老孟走得近,估计就是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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