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汀脸上两处伤已经贴上了纱布,左眼皮上还有点肿,在赛场上的时候毫无畏惧,出事的瞬间沉着冷静,救援人员来的时候,她的配合也无可挑剔。
小姑娘成长得比他认为的还要出色,她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车手。
周以汀歪过头看他,他的脸色这么吓人,刚才其他人都不敢跟他说话。
她朝他伸出手。
江时烈立马俯身过去:“哪里不舒服?”
她笑了摇头,脸上的伤被带到,可怜又可爱,她哑着嗓子说:“你的手。”
他顺从地将手交给她,她用左手握住他的手,皱了下眉:“怎么比我还冷。”
他的手像是失去了血液循环的冰块。
周以汀抬眸,明明自己还痛着,却说:“我没事,你的脸色太吓人了。”
他可以镇定自若地处理车队紧急事故,但是他没法接受她出意外。
江时烈稍微别过脸,闭上眼冷静了下,重新回过头的时候,他执起周以汀的手,贴在唇边,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平静下来。
“腿疼吗?”周以汀一直想问他。
他满不在意:“不要紧。”
周以汀板起脸:“不可以,你的腿到底怎么样?”
不说实话,她不会放过他,江时烈只好说:“我过两天会去做理疗。”
“你不该勉强自己……”
“周以汀,没有该不该。”他很严肃地阻止了她后面的话,“今天留院观察一晚,一会调整到单人病房,我回酒店帮你拿换洗衣服,有什么想吃的,我等下去买。”
她好好想了想,说:“想吃麻辣烫了,太冷了,要吃热一点的东西。”
“好,再来块蛋糕?”
谁能想到她生日遭遇赛场意外。
她乖巧地点头:“想吃。你别感冒,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好。”
“还有……”她犹豫了下,还有点不好意思,“你过来点。”
江时烈起身,俯首到她面前:“什么?”
她有点小纠结:“我们是不是要暴露了?”
江时烈挑眉:“这时候了还想这个。”
“那算你的,还是我的?”
没想到这一句话,竟让他一直紧绷的脸倏然松弛下来,还笑了。
江时烈被她打败:“算我。”
但是,比起暴露,她更多的是感动于他在第一时间出现,他用行动告诉她,时时刻刻,她都是他心里的第一选择。
周以汀的眸子里像是有一层水光潋滟:“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谢谢你来救我。”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应该是他的体验么。
杜孑宇带人进来的时候,所有人恰好见到这一幕。
江时烈低头凝视着病床上的女生,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唇边带着很淡的笑意。
老黄摘下眼镜猛擦,戴上后发现,不是眼镜问题。
杜孑宇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们:“阿烈,何主任派人来了。”
江时烈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杜孑宇身后还有好几个人,他们车队的人,还有三个组委会派来的,莫非也赶来了。
他带着他们往外走了一段,确认不会打扰到周以汀休息后,稍作寒暄,他直接问:“调查出来了?”
组委会派来的事故调查负责人是个精干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工作制服,面貌严肃,配上凌乱的地中海发型,颇有点反差萌。
“确认过,是隔壁村的村民,从岔路口上来的,没有看到警示标志。确实是我们的疏忽。”
江时烈不语,冷淡地看着这位负责人。
这种事可大可小,车队不计较,那就大家好说,若是闹上去,这么大的赛事出这种事,少不得一顿收拾。
秦礼就在边上,江时烈又让秦礼把现场情况说明了一遍,半晌,他反问:“只是这样吗?”
他给的威压太重,负责人有些顶不住压力,脑门上开始冒汗:“我们会承担伤员所有的医疗费用,所以,这次确实是意外,毕竟村民的管理比较困难……”
江时烈冷漠地看着他说,直到他自己说不下去,才开口:“你走吧。CB车队保留追究到底的权利。”
江时烈开口了,杜孑宇自然站他。
恰好这时,护士拿着病历找人:“周以汀,今晚需要陪夜吗?”
江时烈立刻应道:“需要。”
所有人俱是一愣。
护士低头看了眼入院信息表:“只能有一人,你们谁陪,还是找护工?”
“我。”
护士知道这是一支车队,谨慎期间,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是周以汀的什么人?”
江时烈一脸平静地说:“丈夫。”
全场静默了有三秒,他们可能进入了另一个时空,正在评估自己的听力、精神水平。
“你说什么?”杜孑宇实在憋不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得提醒一下,丈夫是指具有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中的男方。”
江时烈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他:“我们当然是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杜孑宇已经完全僵掉:“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江时烈很自然地说。
还是秦礼反应最快:“恭喜烈小爷。”
江时烈这才露出点微笑:“没白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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