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拉过去，耽搁了点时间，林玉之疑心他买的冰淇淋蛋糕会化掉，忙敲开念玥的房门。
    叩叩叩。
    念玥打开门，一股浓郁的可可味带着冰冰凉凉的香甜瞬间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这是露露家的新品哎！”
    她接过礼品袋，将门敞开着，圆圆的杏眼都笑成了弯月。
    林玉之正笑着，突然闻到点陌生的气味——那只臭鼠妖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别的气味？
    “玥玥，你靠近过蛇妖？”
    “啊？”念玥疑惑地抬头，随即摆摆手，“怎么可能……”
    话说了一半，她脑中突然有了点具体的影像。
    “蒋先生是蛇妖啊？”
    怎么会……
    蛇性本淫，而蒋南星在从业的二十几年里，甚至传出了性冷淡的谣言……
    “不是吧，我还以为他性冷淡。”
    “什么性冷淡，我看他也就是会伪装，对大妖来说，改动几个凡人的记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林玉之说着，及时地将甜品盒打开，见少女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香甜的冰淇淋蛋糕上，才暗暗松了口气。
    当面说对方喜欢的明星的种种不是，这是一种非常没礼貌且不尊重的行为，但他有时候实在控制不住心里那点敏感又锐利的酸，常年佩戴的面具，也是会有裂痕的。
    他冷漠，自私，残忍……这都不重要，只要在念玥面前维持一个“经历风雨仍不放弃希望的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形象就够了。
    但其实念玥在知道蒋南星是大妖后，心理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对凡人来说，短短几年走到娱乐圈的顶端，这个过程势必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经受挫折、四处求人，但妖精不一样，有媚音、惑术，很多经过权色交易才能达成的目的，妖精只需要轻轻一抚。
    不可否认的是，蒋南星留下了很多可以被收入教科书的表演。
    凡人的寿命太短了，再过个一两百年，蒋南星又可以用另外的名字复出，然后媒体把那时的影像和现在的拼在一起，就能起个“艺术的轮回”“百年后我又成了你”之类的吸睛标题。
    念玥盯着冰淇淋蛋糕，在妖力的维护下，它并没有完全融化。
    巧克力慕斯蛋糕的顶部是两个颜色浅淡的冰淇淋球，应该是香草和哈密瓜味的，它们表面还淋着几道半固态化的糖浆。
    在灯下，冰淇淋球冒着阵阵冰凉的白雾。
    “玥玥，你听见没，不要靠近他。”林玉之担忧道，眸光深深，蒙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雾气。
    “知道了……”念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香草冰淇淋，塞到林玉之嘴里，企图堵住他的嘴。
    唉，装修方案什么的，请别的住户帮忙好了。
    林玉之从手机里翻出几张合照，最上面一张，他和两个青年男性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后边的女生则各尽所能地扮着鬼脸，“我去转过了，你那两个甜品店卫生和品质都做得很好。”
    念玥：“你怎么老抢我的活儿啊？”
    林玉之摊手：“这样你明天就空出来了啊，我们出去玩吧！”
    “去玩？”
    念玥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想了几秒，点点头，“好啊！”
    林玉之觉得好笑：“你就不问问去哪里？”
    念玥一本正经：“就算你把我卖了，我也能找回来，然后揍你。”
    大不了借用一下烙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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