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温柔地注视着她,轻声说道。
楚眠将录音笔拿出来递给她,陆景然低眸看着,目光一滞,道,“不用了。”
她不想听。
楚眠静静地凝视着她,道,“他受了五十棍。”
一棍又一棍。
霍烨甘愿受打,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渗透衣服。
闻言,陆景然怔了下,眉眼之间近乎麻木,“是么?一场预谋,血仇恩怨,只是五十棍,已经是很轻了,走吧。”
陆景然握着伞转身,一片雪落在她的肩膀。
楚眠看着那片雪,叫住了她,“如果当年我的失踪真与他、与九天势力有关,陆家人不会五十棍就了事。”
毕竟陆家人护短是出了名的。
话落,陆景然的身体狠狠一僵,站在那里不动了。
楚眠看着她,走到她面前,将录音笔放进她的手里,“不管怎样,听一听吧。”
说完,楚眠抬眸,就看陆景然的发被吹得迷了眼睛,眼底绯红。
见她看来,陆景然几乎是慌乱地别过脸去。
楚眠拍拍她的手臂,转身离去。
陆景然站在原地,低眸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录音笔。
“母亲……”
一声低语裹着风雪传来。
陆景然浑身一颤,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僵硬地抬起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前面忽然回头的楚眠。
楚眠看着她,唇角慢慢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我在里边听了跨度长达百年的几段故事,才发现原来不管在哪个时代,这世上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忽然就觉得一个人的执念实在没必要那么深。”
所以,她放下了。
“……”
陆景然眼眶通红地看着她,泪水无声落下。
楚眠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
回到陆公馆,楚眠敲了敲肩膀,往楼梯的方向走去,还没上前,就听到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她抬眼,脚下一空,人已经被厉天阙抱了起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
楚眠抱住他的脖子,有些无奈,“做什么?”
“累不累?”
厉天阙低眸看她,嗓音低沉磁性。
“嗯。”
楚眠应道。
参与了那样一场大会,她莫名地身心俱疲。
“走,老子给你按按。”
厉天阙低笑一声,抱着她往楼上走,楚眠担忧,“你手上的伤那么深,放我下来。”
“我都没感觉。”
厉天阙满不在乎地说道,一脚踢开门,抱着她进了房间。
楚眠被他放倒在床上,还没怎样腰间就多出一双大手将她翻了个身,她趴在床上,身上的外套被扒了下来,只剩下一身贴身的衣服。
那双温热的大掌就贴着她的腰间开始揉按起来。
见他这么坚持,楚眠也不想拂了他的好,只道,“不能用受伤那条胳膊。”
厉天阙低笑一声,“就这么担心我?不知道的人还当我是手废了。”
话这么说,但他还是放下受伤的手,只用一只给她按起来,揉得自然并不专业,手法跟揉面团似的,但他力道放得轻,倒也舒服。
楚眠收拢双手,下巴搁在手臂上,任由他按起来,她看着前面枕头上的花纹,随口问道,“小懒呢?”
“被叶成和你那个妹妹带去疯玩了。”
厉天阙侧坐在床边,大掌捏着她腰间不多的肉,历一段事她就瘦一点,好不容易养出来一些又瘦回去。
“是吗?”
楚眠想到叶成,一声叹息就不由自主地从嘴里泄出来。
“老子亲自给你按摩,你叹气?”厉天阙不爽了。
“没有,我只是想到,这一次好多人都被这座老城改变了。”
楚眠说着把自己的脸埋进手臂缓缓呼出一口气,“好像唯一的好事就是慧姨,她终于看开了。”
陆景慧受伤后和她说过,看着短短数日,这座城池由晴好一夜转冬雪,忽然就明白世事虚妄至极,仇也好,恨也好,种种感情不过是活着的一场虚梦。
既然是一场梦,就努力把这场梦做完吧,不提前醒了。
楚眠明白陆景慧一开始的“看开”是为了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但听到这一番话,她明白陆景慧这一回是真的看开了。
所以,这是件好事。
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件好事?
厉天阙低眸看她一眼,伸手撩开她的衣服下摆,掌心熨贴上她的肌肤,冰凉得他皱眉,“祠堂就没烤点火,怎么冷成这样?陆家人不是口口声声拿你当宝贝,就这么宝贝的?还有你那群手下,还巅峰会,你冷了热了他们都不知道?”
“……”
他的注意力怎么老是和她不在同一个频道?
楚眠很是无奈,“他们又不是我的贴身保姆,老是关心我冷了热了做什么。”
都各有各的正事做好吧。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保姆?”
厉天阙的动作停下来,幽幽地道。
“……”
怎么突然就矫情上了?
楚眠无可奈何地从床上坐起来,正要解释就对上厉天阙的邪气的目光,他压根就没生气。
下一秒,楚眠就被他扑倒在床上,一头长发凌乱散下,男人修长的五指埋入她的指间,一张俊庞欺在她的上方,低眸盯着她,“保姆就算了,老子占个贴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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