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租金一个月的公寓,隔音效果非常好。
至少,周砚征站在客厅里,除了寂静外,什么也听不到。
往常爱闹的板栗也安静下来,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知为何看起来气压有点低的主人。
良久,他才轻轻笑了下,对板栗道:“我们去兜风。”
一小时后,周砚征来到一处郊区的废旧平房。
平房里,摆放着一辆自制的摩托车,框架材料十分简单老旧,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七零八落地松散,但却透着金属最原始的冷硬坚毅,被风吹雨打后才有的暗调的光。像一匹踏过万千河山的虚弱老马。
他将排气筒安在摩托车后,上手试了两下,随即跨坐在摩托车上,扭头问板栗:“上来吗?”
板栗没吭声,但是摇着屁股往他跟前走了两步,周砚征倾身,手臂和背部衔接的地方拉长,他穿着单薄的针织衫,贴在他背上,这么俯下去,线条毕现,宛如一头优雅的豹。
板栗跳到他小臂上,他一捞,用绳索将板栗固定在自己身前。
这是一辆从周砚征手里鼓捣出来的野兽,每一个零件,都由他的掌心擦过,再重新链接,他熟悉它,甚于自己,掌控时,有一种极致的安心,迷惘痛苦时,再没有跟它一起去征服一段方向能叫他回归正常。
外面这条马路并不适合飙车,他需要的是旷野,一望无际的马路,分不清东南西北,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往前……
但清晨的冷风还是灌满了他整个胸腔,宽大的衣服在他身后被撑成一片帆,这一刻,脉搏滚烫,周砚征在呼啸远去的风中感到平静。
………
唐天与对林惊墨的邻居耿耿于怀。
他的唇蜿蜒在林惊墨脖颈,小狗似的啃咬,审问:“搬家怎么不告诉我?”
林惊墨被他压地略微喘不过气,哼哧了一声,才道:“刚搬的……没来得及说。”
唐天与看她脸憋红,抬了抬身子,昨天他观察过了,这房子确实刚进人,到没有骗他。一手从林惊墨细滑的腿侧抚上去,他含着她的下唇继续审,气息有点不稳:“邻居,很熟?”
热气腾腾,他的手指一下碰到软嫩的凹陷,林惊墨听他此时问起周砚征,身体泛热,感觉无比的别扭。
他的舌没退,就围着湿漉漉的唇打转,林惊墨张嘴想说话,都要先舔一遍他的舌尖,滑腻腻的触触分分,每碰一下,就像两道电流的交汇,燥地厉害。
“不熟……”林惊墨莫名地不想让他再说周砚征,主动伸出手臂揽住唐天与的脖子,娇声地笑:“你长胡子了。”
熬了一夜,唐天与的胡渣冒出来,青色的短茬支棱着,又硬又扎。
她流彩的眸盯着自己的下巴看,隐有柔情,唐天与的大脑被这丝吉光片羽般的柔情击中,立刻将周砚征抛到脑后,
“宝宝……”曾经嗤之以鼻感到肉麻的称呼,昨晚原本是气周砚征才叫的,如今自然而然的出口,唐天与从未试过一颗心荡地这么厉害,他亲了林惊墨一下,随即,用自己长了新胡子的下巴,扎着她幼嫩的皮肤,剥开她的睡裙,一路向下。
林惊墨很快被他剥光,浑身如一块巧夺天工整雕的美玉,皮肤更是娇嫩,被他用下巴划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淡淡的红痕,似一副活色生香的朱砂水墨。
又痒又麻,纤纤腰腹上,这几日的形体课有了成果,平坦的小腹隐约有了力量感的曲线起伏,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愈显胴体的美感,唐天与埋首在中间,亲吻她小巧的肚脐。林惊墨不由得想起之前听养生课老师讲的内容,肚脐是人在子宫里的第一张嘴,连接五脏六腑,它的感受比很多地方都要敏感得多……
好像确实。
林惊墨娇娇颤颤地嗯了一声,身子也跟着轻轻抖动,表情越发难耐。
唐天与被她的样子弄得有点失控,周游在桃源外的指尖探进去了一点,肥厚的花唇立刻将他的指节吸咬着吞进去,他挑眉一笑,哑声道:“好馋。”
才不是她馋!
林惊墨低喘呜咽着把脸埋进枕头里,颤抖的双腿被他分开。
稀软的毛发下,水光潋滟的花心透着艳粉色,叽叽咕咕地往外流着水儿,看起来像晶莹剔透的粉色果冻,随着他的长指探入,一点点抖动,散发着烘烘的热气,若有似无的甜香萦绕。
唐天与着迷般靠近,鼻尖喷洒的呼吸打在花蕊上,它似有所觉,可怜兮兮地收缩,却只能夹裹住他的指头。
噗嗤,一波蜜汁顺着缝隙被挤出来,由于缝隙过紧,蜜汁几乎是喷溅而出,几滴落在唐天与的鼻底和唇上,那股甜香也愈发浓烈。
他喉结滚了一圈,眼中赤红,在花心的极速翕合中,慢慢凑上去。
灼烫的热气越来越近,她像是被高高吊起到过山车最顶点等待飞速降落,心慌地可怕,又等着实实在在落地的时刻,林惊墨揪紧了身下的床单,随着那湿软的舌舔上去,林惊墨头皮一麻,咬唇仰起脖子,整个背都弓了起来。
“啊……”
唐天与用舌头剐蹭完她的花缝,随即,就用整张嘴将那颤抖的娇花包裹了起来,暖湿的口腔里,灵巧的舌头扒开缝隙,钻进花心搜刮里面的汁液,一滴不留。
滋滋的电流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游走,林惊墨骨头缝里爆出极强的快感与难耐交织的复杂战栗感,她的两条腿被唐天与紧紧把持,只能无意识的摆动自己的腰, 花唇上的肉芽乱晃,一下撞到唐天与坚硬的牙齿上。
迸射般的刺激席卷而来,林惊墨莺莺啼蹄带着哭腔淫叫:“哥哥……我……啊……嗯嗯不要舔……”
一波一波淫水流出,唐天与照单全收,她流的水儿腥气很淡,几乎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温温地甜,他用牙齿轻刮遗落的水渍,大口大口吞咽,仿佛饮纳的是什么琼浆美酒。一起肆虐的,还有下巴草茬似的胡子,紧紧贴着又刺又刮,那处是十足的娇嫩,怎受得了这个。
酸胀,麻痒,无法言说的快感激烈的交汇,小腹也跟着绷紧,林惊墨感到深处紧绞一阵,两点一起轰炸,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她连忙去推唐天与的肩膀。
“哥哥……放开……我要喷了……啊……”
唐天与却粗喘着,垂下的眼睫盖住了眼中深沉的欲望,一边含着她的花蕊,一边含糊道:“喷出来……”
他说话间,牙齿在花唇和肉芽上来来回回,最后,舌尖猛的一戳,林惊墨全身受不住地痉挛,两条小腿绷地死紧,大股大股淫水儿从花心喷射,多到唐天与吞咽不及,淅淅沥沥地糊了他整个下巴,前胸。
林惊墨急喘宛如脱水的鱼,半张着小嘴软在床上,唐天与把她捞起来,这姑娘现在真成了一滩春泥,软地没有骨头,全身娇懒任由他动作。
他把自己嘴里的味道渡给林惊墨,她也无力反抗,两个人身上汗津津地凑在一起,津液来回,唐天与忽然就想到一个特别矫情的词,相濡以沫。
色情版。
他揉着林惊墨俏生生的胸,问:“舒不舒服?”
他是想让林惊墨开心的。
林惊墨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空茫和慵懒,把自己的乳肉往他手里又凑了凑:“舒服。”
唐天与低头一咬他鼻尖,宣告自己下一轮征程:“那该轮到我了,宝贝,带我认识一下你的新家。”
林惊墨:???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
唐天与抱着林惊墨,着实把这个不到九十平米的一室一厅认识了个彻底。
客厅,厨房,卫生间,连那个不到十平的衣帽间都没放过!
林惊墨被他操地满脸泪痕,做到最后,嗓子都哑了。真不知道这狗人哪来的力气,她虽然不重,但也有九十多斤好不好。
按他的话说:“怎么我使劲儿,你累成这样?”
林惊墨动了动软塌塌的手指,她也想问!
洗澡洗脸什么的,当然也是唐天与来,结束后,经过熬夜加勤劳耕耘,唐天与终于有了倦意,也不管满屋狼籍,抱着林惊墨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
林惊墨是饿醒的。
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睁开了眼,正柔柔地看着她。
林惊墨的肚子咕噜叫了几声,唐天与摸上去,“喂了你那么多,还饿?”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在想这个点要带她去哪里吃饭。
林惊墨呸了他一口,“不要脸。”
骂人也这么好看。
唐天与埋在林惊墨发丝间深嗅一口香味,忽然问道:“你的洗发水什么牌子?”
林惊墨报了自己用的洗发水品牌。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天生丽质,为了自己这头海藻般的秀发,林惊墨试了很多洗发水,最后才选了几个,现在用的这个,一瓶300毫升将近五百块,但贵有贵的道理,香味高级小众,效果也很好。
唐天与在她头发上亲了下,正准备要说什么,撂在床边的电话响了。
是他的手机。
林惊墨随意瞄了一眼,来电,小舅舅。
脑海中浮现一双深幽如海的眼睛,林惊墨心中一凛,下意识离唐天与远了点。
唐天与似有所觉,又把她拉了回来,但通话没开免提。
不过,两个人靠着,林惊墨多多少少也能听到点内容。
“喂,小与,晚上时间空出来,一起吃个饭。”
林惊墨凝神细听,面上却是出神的模样,听到对面开门见山这一句,不由得暗暗撇嘴,真是习惯了下命令的大老板,给自己外甥打电话也是不容拒绝没得商量。
唐天与嗯了声:“就咱俩么。”
“还有一个叔叔,他跟你一起去欧洲。”
去欧洲?
不知唐天与要去几天。
叶仲叙也要回部队,这段时间她倒是可以休息下,每天上班打卡在他们面前演戏也是挺累的。
刚好广告面试时间也不远了。
还有峰会…
林惊墨心里盘算着,直到唐天与挂了电话,对她道:“我后天要去欧洲一段时间。”
林惊墨表现出失落的样子,却强颜欢笑:“很好啊,人家说过几天有流星雨,欧洲那边看得更清楚,你拍给我看。”
唐天与看她明明不舍得,却忍着不说的小模样,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请假吧,跟我一起去。”
林惊墨:…演过头了。
“不行…我签约了,马上有重要的工作。”林惊墨凑到他唇边轻吻:“给你一个记号,不准在那边亲别的漂亮小姐姐。”
唐天与眸光微闪,心里拧着,为她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在意。他把林惊墨重新按在床上,“离开叶仲叙。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也不要跟他在一起。”
林惊墨静静地看着他,其实他能原谅自己的背叛,还对她这么好,已经叫她匪夷所思了。这样的要求而已,林惊墨自问还是做得到的。半晌,她语气斟酌着,给了一个承诺:“其实我,我已经准备离开他了。只不过有些事比较麻烦,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麻烦?唐天与皱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叶仲叙或许不愿意让她离开,于是问道:“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解决。”
林惊墨忙摇头拒绝:“不用的,就是一些小事,总之,我不会跟他在一起,你放心。”
她情真意切,不愿意跟叶仲叙在一起的态度表达的十分明确且没有作伪的成分,唐天与心底的皱痕被短暂抚平,抱着林惊墨又亲了一会儿。
林惊墨不愿意出去吃饭,两个人叫的外卖。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唐天与得先走,走之前,还把林惊墨的洗发水拿走了。
等把唐天与送出门,林惊墨揉着自己的腰又回到床上。
满屋狼籍。
她懒得收拾了。
刚刚出门的时候,她看到唐天与往旁边周老师家门口瞥了一眼。
吃饭时,她问起他昨晚怎么过来的,唐天与说得含含糊糊,漏洞百出。他不想说实话,林惊墨就没再追问,但想起周老师走时的背影,她心底那股别扭和古怪始终消散不去。
她拿起手机解锁,查看推送信息,一条条翻下去,在其中一条停留下来。
两个小时前,支付宝收到配音报酬三千块。
她之前搜过,这种助眠类的配音,报酬最多一小时只有三百块而已。
林惊墨点开支付宝,打开那条转账页面。
周老师的头像跟他的微信头像一样,是纯黑的。
…
站在周砚征家门口来来回回徘徊了两三次,林惊墨难得纠结。
她要不要在微信上问,怎么问?嗨老师,这是十次的报酬吗?
还是直接说这报酬跟市场价不一样,我不能收?
为什么不能收。
周老师又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多?
或者,因为自己之前跟他说自己要报酬高的工作?那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功利了?
可是他觉得她功利,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林惊墨像个蹩脚侦探,在某个线索的边缘,把自己绕晕。
安静的楼道里,周砚征家中的声音顺着门缝传出,在林惊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已经把脑袋贴到了门上,猥琐地探听。
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
“我在咖啡厅寻找他的身影,路边都是高楼大厦,人类真奇怪,他们擅长在城市开发各种直角,但却用最绕弯的方式来对待彼此。如果你问我,我很孤独用别的方式怎么表达,我会说,我爱你。”
这是她的录音片段。
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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