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垒起来的村寨,围墙坚固无比,只有一条小道可以进村。木质的大门,旭尧绕过地下的石头,门自己开了,一步不停的继续往里走。
依白看着门口这些奇怪的石头,转头对几人嘱咐道,“别碰它们,可能是石头蛊。”以前依白闲来无事翻书看的时候曾经读到过这一段,生苗人总喜欢在寨子门口做很多的陷阱,防止外人进村,而石头蛊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几乎没有任何阻拦的就进了村。跟在旭尧的身后,好像一切都变的很简单。寨子里面很干净,不可思议的干净,几乎找不到一丝灰尘。
一个约莫七十几岁的老妪坐在门口拿着长长的烟杆儿,咕咚咕咚的吸着。穿着一身黑色苗族衣服,毫无银饰装扮。
旭尧继续走,步若蹒跚,朝里面走去。老妪看着依白几人出声阻拦道,“你们就不要进去了。”
依白鞠了躬,尊敬道,“这位婆婆你好,前面那个是我的弟弟,他不知怎么了,我们要跟去看看,如有冒犯,还请原谅。”
老妪站起身来,有个不大的女孩从院子里走出来,扶着她。走到依白面前,盯着她身后的秦乾昱还有广墨看,仔细打量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两个好哇,既然如此,就都留下来吧。”
荨贞看着老妪龇着牙笑了笑,然后蹦蹦跳跳去找她的旭尧哥哥。依白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回头撇了一眼广墨和秦乾昱,见他俩面色尴尬。对老妪说了声谢谢便去追赶旭尧,已经有个妹妹出事了,她不能在让弟弟也出事。刚迈出两步,回头看着老妪,“婆婆,我妹妹中了意念蛊,不知可有解。”
老欧摆了摆手,也没说能解,或者不能解,让她去追旭尧。
旭尧不知进了哪家哪户,依白,秦乾昱,广墨,仔细查找着,不过都没进屋子,感觉这里奇怪的很。这个生苗寨不像他们之前所到的那个村寨,房子都是矮矮趴趴的土坯房,这里的房子几乎都是用石头砌起来的,然后留出很小的窗户,看起来很奇怪。院子很大,有很多结实的仓房与地窖。一路走来几乎没看见什么人,倒是走到最里面的一个人家,里面围满了人,站着的坐着的,还有往屋子里看的。
里面都是女人,多大年纪的都有,不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就是灰色的,给人沉重感,头上戴着很土的帽子。
“旭尧很有可能在这儿。”依白对身后的二人说道,然后自己挤了进去。那些女人不让依白进,堵在门口,依白费力的往里挤,“不好意思,让一让,我弟弟和妹妹好像在里面,我要去找她。”说完还冲着屋子大叫,“旭尧,旭尧,我是依白,荨贞。”
但那些女人不依不挠,力气一个比一个大,枯槁似的手抓着她的手腕便挣脱不了。广墨伸出手帮忙,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秦乾昱则在前面开路。
这些女人见到广墨还有秦乾昱,都不约而同的散开,眼睛放光,甚至还能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好不容易挤进了屋子里,却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让依白差点儿昏厥过去,此时旭尧则在拖自己的衣服,身上几乎扒了个精光,再就是裤子只剩下一条短内。然后便开始脱荨贞的衣服,一件一件的。
“你们在做什么”?依白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们虽然不是真正在有血缘关系的人,确实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亲兄妹,他们这样做无非在******这个世界怎么了,对依白来说是玄幻了么。
旭尧丝毫没有因为依白的喊声而停止,屋子里面的女人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美滋滋的打量即将上演的好戏。
依白挣脱开广墨的怀抱,推开那些女人,拼命的往旭尧身上穿衣服,套衣服,扯他。不停的晃荡荨贞,“荨贞,你傻了么,他是哥哥,是哥哥。”
荨贞嘴角勾着笑,没有理会依白,伸手去拖旭尧身上最后的一件遮挡物。
依白自然不让,连忙给旭尧披上衣裳,这时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白先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裳,她后怕自己不会也变成荨贞那样。最后到底怎么了,他们两个有没有苟合在一起,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浑身有些酸痛,睡在这硬邦邦的地下,想必无论谁都不会好受。站起身打量周围,像是一个坚固的牢房,石头堆砌起来,在很高的地方有个透气孔。屋子里面黑黢黢的,勉强能透过那孔里面照射进来些阳光,让她足够看清楚石垒内的情况。
眨了眨眼睛,让自己勉强适应。
“荨贞,荨贞是你么”?依白看到角落里有个影子,勉强看到轮廓是个女子,就以为是荨贞。谁知当她跑过去看到她的脸时,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阿花茶。
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何当初消失,现在出现在蛊寨。莫非她就是生苗寨中的人?摇头,这也不太可能,看她的样子,好像快活不了多久了,如果是同寨中人怎会这般残忍对她。
“阿花茶,我是依白,还记得么。”依白拍了拍她的脸颊,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底而生。这个可怜的姑娘,一笑起来天真浪漫,只是为了想去见外婆最后一面,还好心的为他们指路。谁曾想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那一夜她消失不见,是被抓来这里了么,那些人为何要抓她。
还是说这一路上有人捣鬼,都是这生苗寨中女人做的。
阿花茶没有任何的回应,像昏死过去似的。依白抱着他,在冰凉的地面坐着。也不知道现在旭尧和荨贞怎么样了,还有秦乾昱和广墨,他们都不在自己身边。
好久,脚步声响起,随即门开了,有刺眼的光线传来。是那个老妪,还有几个年纪不小的妇人,走进来把她从地上架起,出了院子,阳光晃眼,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
依白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们要干什么,其他人呢。”没有人理她,带着她进了地窖的,地窖竟不像之前的石屋一般不见阳光,而是通亮,点着蜡烛。地上摆着许多坛子,深红色的坛子,不知里面装看什么。
这里阴森冰冷,明明外面还是阳光高照,这里就好似寒冬九月,让她身体冷的哆嗦。她被带到地窖的中央,这里很大,仔细打量一番,这里更像个地牢。
因为她面前有两个大铁笼子,里面装着很多人,瘦的干枯,不然就是两眼无神,面目蜡黄。看他们的穿着打扮破烂不堪,依稀能看出原本的面貌,好像是路人,喜欢探险。像胖子一样喜欢到处旅游的人。
见到依白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她被绑在中央的木床上,很硬,硌得慌。那些妇人下手狠,用绳子把她牢牢绑住,勒着她不过血。
从罐子里拿出个大拇指甲大的虫子,对依白道,“这是血蛊,你有幸成为它最后一个喂食者。”那妇人说着,就要把虫子放在她的脖颈上。
“等等。”老妪道,“看她各方面不错,就这么死了可惜,让她带着蛊惑虫吧。等下把那个女的带出来,让她喂来喂最后一次血蛊。
那妇人连忙点头,“可是,寄女不是要她来喂血蛊么”?老欧瞪了她一眼,那妇人立刻尊敬,“是的神婆。”他们说的是生苗话,依白听不懂,但一些简单的她知道,例如神婆寄女。神婆是生苗寨里很有地位的女人,寄女则是下一任神婆。
第二十四章 如此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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