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她也这么跟她说话了……
奥琳娜感觉自己晕晕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海洛茵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消失,还吸引了赫尔曼全部的仇恨值。
她用力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阮笙整理好裙摆衣褶,缓慢起身。
从赫尔曼的表情来看,这场嘴炮他应该是败方。
他烦躁地扯了扯嘴角:“海洛茵,宴会还没结束,你又想上哪里去?”
“去休息室清理衣物。”阮笙回过头,“怎么,你要一起吗?”
三三两两的哄笑声传来。
“……”
赫尔曼抬手按在脸上,似乎在掩饰自己愤怒的神情。他透过指缝冷冷地瞪了少女一眼,对方理都没理他,像一只轻盈的群青色水母一般离开了。
所有人都以为赫尔曼快被气疯了。
只有站得离他最近的奥琳娜看到,他手掌下微微染上殷红的脸颊,和瑰丽的眼尾。
奥琳娜在刚才那一刻突然理解了,她曾经听过的海洛茵和赫尔曼的传闻。
他们年幼的时候是青梅竹马,那个时候,不仅仅是赫尔曼,伯爵一家人都喜欢海洛茵喜欢得不得了,他们甚至还准备去找公爵家给两个孩子订下姻亲,伯爵夫人在两个孩子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准备送给海洛茵的彩礼。
听说,赫尔曼还曾经特地问伯爵大人要了一张西部翡翠矿脉的契书,准备送给海洛茵当做生日礼物。
只因为那条矿脉的成色像极了她澄澈干净的湖绿色双眸。
奥琳娜原先无法理解。在她的印象里,海洛茵纵然漂亮,却是个十足的废物,周身气压很低,身旁半米内都环绕着阴沉灰霾的气场。
然而当灰霾滤镜消失的时候,奥琳娜才意识到,海洛茵的美丽,只会让人觉得,纵然她是个毫无天赋的笨蛋,那也只会令人心驰神往。
她刚才的那一句“你要一起吗”,与其说是一句嘲讽,倒不如说是一场美丽的邀约。
——是的,一场勾人心魂、令人神魂颠倒的午夜的邀约。
被酒色晕染得有些绯红的脸颊,深粉色又湿漉漉的嘴唇,微微有些凌乱的裙褶。
好像一张印着唇印的诱人请柬。
很明显,不只是奥琳娜一个人这么想。
赫尔曼遮掩在头发下的耳垂依旧发烫,心跳的速度还没有恢复如常,他闷闷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到同伴捧着两杯果酒乐颠颠地过来。
玫瑰色的果酒好像她的头发……不知道尝起来又是什么味道的呢?
“嘿,赫尔曼,看我新调的酒,亨瑞教我的,等我们成年了就可以调制度数更高的酒了……喂!!你干嘛把我两杯酒都抢走?给我留一杯,我亲手调的还没喝过呢!!”
赫尔曼转身飞快地灌下两杯果酒。
他无视了耳边吵闹大声的哀嚎,开始回味它的滋味。
……糟糕,好像喝得太快了,什么味都没品出来。
*
阮笙的心情难得地变得开心。
她原本还在苦恼要怎么离场,奥琳娜就送给她一个绝佳的理由,还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她在心底勾画着默记的皇宫地形图,一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前进。
清脆又软糯的声音却就在这时猝不及防地闯进她的耳朵里。
“父——亲!就这一次,好嘛,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求求您啦,我这是第一次来皇宫,您不能让我什么都没看到两手空空就这么回去!”
海洛茵感觉自己脑袋嗡了一声,耳鸣了两秒钟。
她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声音。但是在这一刻,她却无比肯定,声音的主人的身份。
只是听声音,就可以想象那是怎样一个娇生惯养,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少女。
阮笙很快镇静下来,她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屏住呼吸,走到离声源不远也不近的地方,藏在隐蔽的树干后面。
“……这样是不行的吧,瓦丽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是你说只想看看帝都民间的庆典,我才同意带你来的!你这样偷偷跟着商队进了皇宫,骑士兵团要是发现名单上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严厉,但是其实压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和责备,只有满满的担忧和焦急。
“父亲放心,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啦!瓦丽塔刚刚进宫的时候那些笨蛋骑士们就没发现……嘻嘻,说实话,这一路上,除了父亲您,压根就没有一个人碰见瓦丽塔呢!”
阮笙最终还是忍不住,悄悄探头看了看说话的人。
金发的少女,一头温暖灿烂又和煦的长直发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湛蓝色的眼睛天真无邪,樱花色的嘴唇饱满可爱,她扯着她父亲的衣摆晃着,一脸撒娇的少女姿态。
……啊,这么一看,完全就是从小没吃过半点苦的大小姐嘛。
皮肤是健康的白里透红,衣服款式虽然不是帝都最时兴的,材质却是从他国特地运输过来由专人剪裁而成,价值不菲。衣袖下露出的半截小臂白皙圆润,体态健康有致,充满了这个年纪少女的朝气蓬勃。
阮笙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的皮肤苍白到几乎透明,手背露出浅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手指和小臂都很瘦,几乎没什么肉,腕骨突出,指尖也不是粉白,而是青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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