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把屋子收拾得这么整洁,我很迫不及待想要娶你回家。”简小从在阳台上收衣服的时候,何忘川突然一把从背后攫住了她的腰,脑袋搁在她的小肩窝里。
简小从伸手去推,没推开。于是,即使是在夜色下,她的脸也明显红得像个切开的西红柿,淌着鲜艳诱人的番茄汁,何忘川就是这样突然情动的,摆正了简小从的站位,他很快俯首吻住了她。
简小从的手里还拿着刚收下来的衣服,愣是被何忘川压向了阳台的围栏,出于害怕,她不得不伸手勾住了何忘川的脖子。然而,这个动作却让何忘川更加忘情,一双手第一次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铃……”,响亮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二人的“好事”,简小从受惊的在何忘川的怀里转身,正对上的是握着手机面无表情的沈自横的脸,他的嘴角泛着一抹奇怪的意味,“我也……收衣服。”沈自横伸手指了指阳台上晒着的两双可怜的袜子。
教职工宿舍的阳台是伸向半空中的,东西面的阳台相隔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简小从又被压在了边缘,上身都快到达沈自横家的阳台上了,所以,她便很清楚的看见了沈自横收完袜子后,嘴角那一缕似笑非笑的鄙夷,她有些气恼,想说什么最终没说。
而另一边,沈自横也没再多做停留,拉开推拉门就径自走了进去。
被沈自横奇怪的眼神所气,简小从不悦地扔了一个白眼给那扇门,转回头时迎上的是何忘川满脸的凝重,“怎么了?”她抽出手在何忘川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何忘川收回寥远的眼神。微笑的,有些不自然。
国庆七天,何忘川在C城呆了五天,两人玩遍了C城所有能玩的地方,简小从累得连何忘川走时的飞机都没能赶上。
国庆过后,C大就正式开学了。除了她自己那满满的研究生课程表,她带的那三个绘画班的课程也开始按部就班了。简小从怀抱着满腔的热情迎接她的新生活。
教古诗词鉴赏的是个小老头,C大有名的老教授,喜欢在课间的时候端着茶杯和总坐在第一排眨着大眼睛认真听课的简小从讨论天气,讨论时事、诗词歌赋,最后吟句“廉颇老矣”。
简小从轻易就爱上了这生活,因为生活也爱她。
只是,简小从始终经历太少,她并不知道:生活其实是个矛盾体,前一秒你觉得它平静无波,下一秒它就能给你掀起惊涛骇浪来。
接到女生公寓楼宿管处打来的电话时,简小从正和老教授讨论论文题目,一听宿管处的值班老师说她手底下有个绘画班昨晚有三名女生夜不归宿,她就浑身冒冷汗,再三确定只是夜不归宿不是失踪之后,简小从火急火燎的和老教授说了抱歉,然后收了东西直奔宿管处。
签了名,领了人,简小从满脸严肃,“你们老实交代,昨晚去了哪里?”她一看到眼前站着的这三位女生,头就止不住的疼。这仨算是她带的这届学生里最“出众”的三位女生:染发、打耳洞、服饰另类、举止开放……不细看看不出是C大的学生。可这仨偏偏又是上头指明的“背景不凡”之人,简小从拿她们很没办法。
“老师,我们一大早就叫到这儿罚站,早饭都没吃,你这样审问我们,太不近人情了吧?”说话的是三个女生中最高最漂亮的一个——C市市委宣传部部长的女儿——周语,简小从站在她身边不像老师,倒像一个年幼的小妹妹。
三人的表情里满是故作的可怜实则的桀骜,叹了口气,简小从最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去吃饭吧。”
而且,风波并没有很快平息。
十月底的一个晚上,艺术设计学院的辅导员工作会议总结上,简小从被院领导当众批评,状况惨烈,令她尤为头疼的是,十点会议结束后,系主任还把她单独留了下来大做思想工作,“你也太不注意学生的生活状况和思想动态了,宿管处都给我们系里下黄牌了,这一个月内,你班上有近二十个夜不归宿记录,你这辅导员是怎么当的?”
简小从暗暗委屈,不是她不管,她能用的方法都用了,根本没有效果。她天生就不是一个能唱黑脸的人,不触及她的忍耐极限她连句重话都不会轻易对别人说,她始终信奉“与人为善”的观念,尤其是对那些被通报批评过的女生,她根本不曾对她们有过任何的批评和指责,就比如说这一个月的时间,她一直明里暗里调查那些女生夜不归宿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是干什么去了,愣是什么也没调查出来。
她记得她学生周语这样毫不客气的反驳她,“简老师,我们都快二十了,成年也很多年了,去哪里去干什么和什么人交往,我们自己有分寸。你不过也和我们差不多大,何必把我们都当小学生看?”
简小从觉得,自己两头都不是人了。
开完“个人批斗大会”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先前发了个短信让何忘川晚些给他打电话,会一开完,她整个人都有些抑郁,就先把电话拨过去了,何忘川接得很快,“会开完了?”
简小从听到那头传来好听的钢琴曲——她最喜欢的一张钢琴专辑,想到何忘川可能是开着音乐等自己开会,心头不禁涌过一阵酸酸的温暖,“唔,刚开完。被领导批得不成人形了。”出了学工楼,夜风猛地朝简小从灌来,她冷得低呼了一声,随即裹紧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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