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自动修复功能开启,正在将误入者送回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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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醒来,看到自己正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她头疼欲裂,被子被她踢到了床脚,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的响着,她恍惚又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是熟悉的屋子,却让她油然而生的一种陌生感,好像自己已经不在这儿生存很久了。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空空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从她的脑海里剥离一样,努力想回忆起,却始终都回忆不起来。
她想着也许是自己做了个噩梦,便也没多想什么,自顾自的起床,走进洗漱间刷牙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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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沈砚在人群中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苏桃的身影。
他穿过人群,找遍了广场的每一处角落,连灌木丛和树林都没有放过,直到绚丽的烟花落幕,广场上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少。
他都没有找到她。
整个广场只剩下他稍显落寞的身影,他找到了这儿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连夜帮忙寻找,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沈砚想着也许是天太冷,她受不住,提前回去了,他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歌舞厅的后门,就像往常一样,朝着窗户那边扔石头,一颗,两颗,三颗。
他将自己身边的石头都扔完了,他所期待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她可能是累了,在休息,或者是没听见吧,他是这么想的。
之后的每天他都会来,但每天都等不到她。
直到有一天,月梅打开窗户,她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没睡好,她忍无可忍,朝着下面喊道:“你别砸了,她不在这里,我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了。”
沈砚一愣,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手里的石子顺着他逐渐往下垂的双手,劈里啪啦的落在了地面上。
“她去哪了?”
他找到了歌舞厅的老板,开始打听她的消息。
但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老板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就突然间走了,和人间蒸发了一样,东西都留在这儿的,但人走了。”
老板也匪夷所思,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
沈砚咬咬牙,无奈之下,最终还是选择去找自己的父亲。
这是他第一次去求他的父亲,却只是为了求他动用自己人脉和势力,帮他找一个人。
但最后给他的结果就是,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
她没有钱,什么都没有带走,身上什么都没有,又能去哪?
他找她找了很久,只要他清醒着,就没有一条不在试图寻找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他留下她的东西只有拿一张相片,他那段时间每天都会拿着这张照片去问,问路边的人,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消失了,他为她准备了礼物,为她准备了很多她会喜欢的东西,还有除夕前夜那天,他没有说出口的心意。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关头消失,他想不明白。
但沈砚因为这件事情,打心底里更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苏桃,喜欢到发疯的那种。
他从第一眼看到她,看到她一个人缩在公交车站的角落里,从那时候起,他好像就告诉过自己,他喜欢这个女生。
之后所有的不经意,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他在靠近她。
是一见钟情,他原先觉得这个词荒谬,却没想到,灵验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他现在除了发了疯一样的满世界找她,其他什么都做不到,他那段时间颓废了很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窝在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她的那张相片。
后来月梅在整理苏桃的东西的时候,找到了沈砚的那张相片,她交还给了他。
沈砚接过那张相片,痴痴的低头看着,仿佛还能看到少女握着这张照片的时候,那明媚又动人的模样,过了几秒后,他才讥讽般的笑了笑。
“她没有带走啊。”
她骗了他,她说会一直保存着,但她没有带走。
这种日子一直往后延续,直到有一天,他躺在床上,一睁眼一闭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世界就跟颠覆了一样。
时间从□□十年代穿梭到了二十一世纪。
他从床上起来,看了看四周破旧的墙壁和简陋的房间,走进卫生间,看了看自己的脸,依旧是他。
他依旧是沈砚,只不过不是那时候的沈砚,他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用同样的名字,同样的人,只是换了个不同的身份和平行世界。
最令沈砚感到诧异的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行动居然不受人控制,每当他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就仿佛有一股不可抗力,逼迫着他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比如说,他被学校里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欺负,他想报复,身体却做不到,只能隐忍。
又比如说,他明明不喜欢那个名叫林瑾年的女生,却依旧被强迫着做出各种喜欢她,爱她爱到疯了的行为。
他常常会看着眼前这张他并不喜欢的脸,被那股不可抗力逼着说出违心的话。
“求求你,看我一眼好吗?”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喜欢你,喜欢到疯了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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