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看来谈不拢。”
“对,谈不拢!”
闻景琛笑了笑,站起身解开领带,拆掉袖扣,喉结上下动了动,“那就没办法了。”
阮棠往沙发背靠躲了躲,看见他敞开领口处平直明晰的锁骨,胸膛肌理劲瘦,虚咽了口,“你,你想怎么样?”
“自然是屈服于你,按你说的来。”
“啊?”那么好说话。
阮棠仍在犹疑,男人在沙发边,不远不近地伸出修长玉色的手,笑道:“你说的,先牵手。”
“哦...”
阮棠被他的美色蛊惑,把手轻轻放在他掌心,刚一接触,下一秒人已被他猛然拽过去,被他顺势一捞,她跌撞到他的身上。
阮棠还没站稳,头顶传来一道醇磁好听的男声,“牵手之后,是什么。”
他故意诱惑她时,声线会放得更低。
阮棠明知这一点,没出息地脱口而出,“拥,拥抱。”
男人的手‘听话’地勾在她后腰往里一推,将她前身贴附近来,指端顺着她的脊椎轻按往下,笑声很缱绻,“下一步我知道,是亲吻。”
他说完舔了舔她的颈,气息灼热。
阮棠的颈侧被湿气呼的痒酥酥,不自觉向后仰头,他深邃俊美的五官近距离地看,带来无与伦比的冲击,迷惑的她七晕八素。
她聊胜于无地负隅顽抗,害羞委屈的小声,“我说过,要从牵手——”
“从牵手开始,你没说不能一天完成所有。”
“你...”
渐渐,女子失了语,面色泛起潮红,眼底氤氲湿漉。
闻景琛最喜欢她动情后的妥协,和平日的澄澈相反,迷离依赖他的眼神,他毫不犹豫俯首用舌尖顶破她的矜持,他的技巧很好,不温柔却很缠绵的连续进击。
男人散发的荷尔蒙强势,阮棠仿佛被情.欲裹挟,她身上裸.露的肌肤洇出了绯色。
阮棠到此时已然沉沦,几乎连喘息的节奏都由闻景琛来掌控,他太擅长掌控她,在身体那方面。
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她的视野虚浮晃动的厉害。
大门似乎被人打开,又识相的很快关上。
闻景琛咬住她的唇瓣,说出的许多勾引她的话既模糊又清晰,送到她的脑子里,逼的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句。
他哑着说:“阮棠,谈不拢的代价是,我会,要到你腿软。”
...
—
网上热闹两天后,周末恢复风平浪静,阮棠在公寓赖床休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晚她饿着被闻景琛折腾,果然腿软到了第二天...
周一起不了床,她请了一天病假。
周二来学校提离职,她双腿还觉得隐隐酸涩,是睡的多还是被男人那时掐的?
谷校长先前听她提过几次,明白她的决心便不再多劝,只教她不必在乎微博的负面评论,虽说被暂时压下去,往后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
阮棠回办公室收拾工作桌,张梅趴在隔断塑料板上,唉声叹气的样子很舍不得。
“小棠,你是不是因为前两天热搜的事,才会一过来就提离职啊。”
阮棠舒了口气,点点头,“其实离职是迟早的,不过的确,我很难再在学校待下去。”
学校里都是三观在塑的学生,即使放出所谓的澄清,家长们也不大希望她教书,她心里很清楚这点。
按照她的习惯,往往在别人提出质疑之前,她会率先退让一步。
张梅可惜道:“那我们以后还能多见面吗。”
“肯定呀,我还是留在淮城,你随时可以找我玩。”
“噢,那就好...”
阮棠作为音乐老师,交接的内容简单,一上午搞定完,由张梅、许泽衡等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们送她出校门,大家相处了一年,挥手时颇有点依依惜别的味道。
阮棠甚至惊喜收到了学生们临时制作的欢送卡。
坐上出租后,闻景琛发来了条短信,【在学校上午累么。】
阮棠嘴角微扬,对着手机冷哼了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揉了揉发酸的腰,回了过去,【比和你在一起好多了!】
【闻景琛:应该的。】
阮棠:“......”
他真不要脸啊。
阮棠不想和他扯,刚报下家庭地址,邮箱收到一条未读,点开是莱茵室内乐团发给她的通过面试的通知,让她直接去新宁区中心的办公大厦。
“司机师傅,麻烦转去下这个地址。”
...
—
莱茵室内乐团开设在八楼,原是个靠近货梯的仓库,楼道里烟味呛鼻,白雾缭绕。
阮棠捂着鼻对此很理解,大厦租金贵,乐团经常跑外地演出,偶尔需要个集合练习的地点,能包容乐器噪音的位置并不好挑。
她投简历前查过网页,这个小乐团成立很多年,外表看似简陋,演出接的不少。
阮棠提抱着她心爱的大提琴,温柔叩门,“您好,我是来应聘的阮棠。”
“门开着,自己推。”
“好。”
打开门,入目四周白漆墙壁,灰色老旧毛地毯,最精致的装修要属高质量的隔音棉,方方正正的尽头有间窄小的套间,是团长的办公室。
室内小乐团不需要指挥,他们一共六人,五女一男,阮棠是来暂时接替其中一位有事回老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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