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去，直接将黎歌拽起来。
    “喂，你谁啊？”旁边一男人见傅司言上来就拽人，立刻毛了，“识相的最好放开手，不然要你好看！”
    傅司言长腿飞快掠出，将男人一脚狠狠踹进卡座，稳稳抓着黎歌，阴沉的目光直盯着他，“我朋友，我带走，你有意见？”
    视线往旁边扫去，四个人都不敢做声了。
    那些人也是收钱办事，见傅司言不好惹，就麻溜的钻进人群。
    陈康上去把李婕妤往身上一扛，“傅总，走吗？”
    傅司言脸黑了黑，“人家穿着裙子，你抱着行吗？你这样扛着出去，会所的人以为我们干嘛的，她等会也会吐。”
    陈康扭头一看，果然，他把李婕妤扛起来后，让李婕妤非常不雅观，赶紧把人放到沙发上，有点局促的公主抱起来。
    他正想问傅总行吗。
    就见傅司言强行搂着黎歌，让她自己走，满脑子的大问号。
    总觉得哪不对劲。
    “唔......头好晕。”黎歌脑袋晕乎乎的，浑身软绵绵的，她就感觉一只手狠狠捏着她的肩膀，在强迫她走路。
    她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看去，感觉拽着她的人好高啊，抿着薄唇，有种不好接近的赶脚，又......有点熟悉。
    “臭小子，你怎么来了？”短短几秒，黎歌看的人就成了管清风，她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捏了一把，“不是让你回学校的嘛？”
    喝醉后，她手劲非常大，扯人脸颊跟扯猪皮一样。
    傅司言还没被人这么扯过脸皮，整张脸彻底黑了，拍开她的手，到车子边后，直接拉开后车门把人扔了进去。
    黎歌被甩在座椅上，扭了扭身体，不满地咕哝：“再丢我的话，打你屁屁！”
    “......”
    “傅总，还有一个。”陈康抱着李婕妤匆匆跑上来，企图把人塞进车里，傅司言却将车门狠狠一关，满脸阴沉。
    陈康马上转了头，把人塞自己车里。
    加班加点到现在就够累了，还要送人回家，呜呜，他命好苦。
    车子在泊油路上开的飞快，赶着去投胎似的，路面虽然平稳，不过偶尔红灯，猛地一停，总让黎歌从座椅里摔下去。
    “臭小子，你驾照拿了嘛，就开车。”几次下来，黎歌有点不满，手脚并用的攀上前面的椅背，去揉傅司言的脸，“被交警逮到就完蛋了！”
    傅司言身子侧了侧，躲开她的手，语气冷的掉渣；“坐回去。”
    “你还命令我？皮痒了吧！”黎歌骂骂咧咧道，她借着身子纤瘦，直接从座椅中间的缝隙钻了过来。
    “黎歌，你疯了吧！”男人低骂，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赶紧降低车速。
    “我、我要监督你。”黎歌有些笨拙地系上安全带，冲他嘻嘻笑着，“你这臭小子年龄不到，开车得人看着。”
    傅司言知道她有个弟弟，现在一口一个“臭小子”，估计醉酒的把自己认成她弟弟了，脸又沉了几分。
    他真想把这个醉酒女人丢出去！
    车尾似乎被狠狠撞了一下，黎歌身子往前扑，又因为安全带的作用，又跌回到座椅里，不满道：“臭小子，开车注意点。”
    傅司言迅速换道，通过后视镜往后瞄了眼。
    那条道的后面飞驰着一辆轿车，双方距离离的不远，隐约能看到驾驶座的人。
    韩锦阳。
    韩锦阳似乎预料傅司言在看后边，薄唇扯出一抹笑，加速追了上来，和傅司言的车子并在走在一起，两车宽距越来越窄。
    傅司言亦是到他想别停自己的车后，踩油门加速，给陈康打了个电话。
    “看到我旁边的车了吗，干扰他。”
    “好的傅总。”
    一直在后边的陈康很快赶了上来，跟在韩锦阳车后，不停按喇叭，撞他的车尾干扰，傅司言借此把车开到前面。
    傅司言时不时看后视镜。
    起先韩锦阳还在追，后来车流太多，他一直在后面，再后来似乎不想追了，车子在路口掉了一个头，开走了。
    “唔我好难受，想吐。”黎歌忽然捂住嘴巴，一副难受的样子。
    傅司言预感不妙，车刚滑到路边，黎歌就哇的一声，全吐在车垫上，还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靠着车背睡了过去。
    酸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车里。
    傅司言嘴角扯了扯，他想到这女人的重要性，一再深呼吸，将车窗都打开，一再加速，恨不得立刻到目的地。
    车开到公寓楼下后，傅司言脸色依旧阴沉沉的。
    他把黎歌从车上拽下来，拍了拍她的脸颊，“几楼。”
    “好像是......”黎歌咕哝了一个数字，抱着他的手臂又睡着了，软软的那处紧压着他的手臂，模样有些憨憨的。
    傅司言体内窜上一把火。
    “傅总。”陈康抱着李婕妤跟了上来，他鼻子动了动，好像闻到了什么，“傅总你身上好像有点臭，这位小姐吐了吗？”
    一句话，把傅司言心里那点火都浇灭了。
    他回头凉凉看了陈康一眼，“你怎么跟张特助一样，话那么多？”
    陈康道：“哦，我跟他是表兄弟。”
    “......”
    上楼进屋后，傅司言直接把人从他手臂上扒下来，不客气扔沙发上，黎歌只是咕哝两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毕竟是女孩子的公寓，陈康也不敢乱走，把李婕妤放另一张沙发上，然后麻溜的跟着傅司言离开。
    陈康试探性的问：“傅总，我能回家了吗？”
    他快困死了啊！
    “回去吧。”傅司言把自己的车钥匙和他的换了下，面不改色道：“明早有空帮我把车子送去洗一下，谢谢。”
    陈康看着手中的帕加尼钥匙，欲诉无泪。
    傅司言不用刻意嗅，也能闻到西装上的味道，他不说有洁癖，但是穿着这身衣服回去有点受不了，换了另一部电梯上去。
    到褚师娇住的公寓门前，他摁了摁门铃。
    很快门就开了，是一个皮肤黑黑的健硕青年，穿着宽大的短裤和短袖，看他满脸不善，“这么晚，先生你有事？”
    傅司言蹙了蹙眉，很快就想到这青年是谁了，沉声问道：“张特助没另外给你安排住处吗，你怎么住这？”
    “傅总。”见对方喊张特助这么自然，管清风也反应过来了，“张特助在楼下有安排公寓，不过褚小姐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