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见她回话语气有些迟钝，眼眸动了动，从她手里拿过手机。
    “秦总，我是傅司言。”
    为了让黎歌听到谈话的内筒，傅司言开了扩音。
    黎歌就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谈话，加上傅司言刻意简化了那些专业词，到最后总算听明白了。
    挂了电话后，傅司言将手机还给黎歌，“这块你没接触过，不懂是应该的，我让张特助把对应的资料发你，你都看看就知道了。”
    “傅总，你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张特助故意开口，“黎小姐要资料，也是该在合川找，为什么给她傅氏的？”
    “合川的那些资料没什么看头。”傅司言微微眯眼，语气微凉，“吃你的话，话不要那么多。”
    黎歌知道男人的用意，真诚道谢，“谢谢傅先生。”
    “客气了。”
    在张特助家吃了午饭，呆了一会后，黎歌就要走了，她还有事情要处理，张特助给的那些资料，她也得赶紧看完。
    黎歌前脚走，后脚傅司言也要走。
    张特助拦住他，笑的真诚：“傅总，您都浪费了一个上午，也不差几分钟吧？”
    “有事？”
    张特助吹了声口哨，傅司言就见一个丑丑的德牧颠颠跑过来，他拉过张特助挡在自己面前，脸黑了。
    “傅总，这是狗，没什么毛的。”张特助说，“你方便养它吗？”
    “你再说一遍？”傅司言凉飕飕的看他，气压很低。
    张特助忙道：“傅总，这不是一般狗，是德牧，很聪明的，能帮你守家。”
    “我家有防盗系统。”
    “出去总用得上吧？它还能帮你替东西。”
    “有司机。”
    说的话句句被傅司言反驳回来，张特助也有点心累，后来他灵机一动，“傅总你不知道吧，黎小姐给它取了名字，叫旺福。”
    “......”
    张特助继续道：“黎小姐也想养的，不过她没有院子，住的公寓也不给养，给猫取名招财，德牧取名旺福，就是招财旺福的意思嘛！”
    傅司言见德牧想蹭自己，往后挪了挪，面无表情。
    “不养。”
    他没兴趣养什么宠物。
    “傅总，你再考虑一下。”张特助循循善诱，“黎小姐很喜欢它的，以后你带着它去串黎小姐的门，黎小姐肯定会很高兴的请你喝茶。”
    傅司言嗤笑，“我能不能喝到茶，还得靠它吗？”
    张特助摸着下巴，回忆着，“我看黎小姐总一副不想看到傅总你的样子，难道傅总你不这么认为吗？”
    “......”
    在张特助的游说下，傅司言走时，左手拎着装小德牧的笼子，右手拎着狗粮，看着暖心，脸上的表情却一言难尽。
    开车回去的路上，傅司言频频看副驾驶的笼子，小德牧睁着眼睛看他，不停摇尾巴，恨不得从笼子里出来。
    他挪开眼睛，捏了捏眉心，“我真是疯了。”
    明明讨厌养宠物，现在却养了，就因为那个叫黎歌的女人喜欢，他的底线似乎一直因为她在改变。
    真是疯了！
    --
    小布偶因为还小，加上黎歌从张特助家带回来的玩具和猫粮，它倒不陌生，客厅里跑来跑去，打着滚。
    李婕妤也很喜欢小布偶，整天逗它，这让陆文殊很受伤。
    隔天来接李婕妤，看她一大早就逗猫，陆文殊委屈道：“难道我不帅吗？为什么你就撸猫，撸我不更好吗？”
    李婕妤踹了他一脚，“大白天的，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很正经啊！”陆文殊揽着她的肩膀，眼尾一挑，笑声低沉，“这么个小东西能让你快乐吗？不能吧？”
    “陆文殊你是个臭流氓！”
    黎歌看着打闹的两人，很想把水壶摔陆文殊身上去。
    生活太难了！
    黎歌开的奔驰送去保养了，刚好合川跟傅氏在一个位置，陆文殊就送她，聊天时问她，“你们养的猫叫什么啊？”
    “招财。”
    “噗哈哈哈！”陆文殊夸张地笑起来，“我二哥养了条德牧叫旺福，你养猫叫招财，你们快笑死我了！”
    “不会吧，傅总养了狗狗？”李婕妤很惊讶，“傅总不是讨厌长毛动物吗？之前有个员工不小心把猫带去公司，被他看见罚了半年的奖金呢。”
    “这你就不懂吧，讨厌的东西会变的。”陆文殊从后视镜看了黎歌一眼，话里有话，“可能是因为某人。”
    黎歌给了他一个白眼，“好好开你的车！”
    “是是，二嫂的话我一定听。”陆文殊嬉皮笑脸的，“这声二嫂我先叫了，以后你们成了，记得我的好就行。”
    李婕妤满脸不高兴，冷哼：“他傅司言配不上我们家妮妮！”
    “哪配不上了？”
    “就配不上，他太渣了，洗不白的！”
    “好好，他洗不白就洗不白。”陆文殊抓着她的手狠狠亲了一口，“我刚刚就是开玩笑，我跟小仙女你可是一个阵营的！”
    黎歌：“......”
    下次说什么都不跟他们一起出门了！
    黎歌到公司后，处理这两天堆积的文件，刚忙了一会，助理就推门进来，说环亚的负责人约到了，今天上午有空。
    她带上助理准备好的合同去咖啡馆赴约。
    环亚一家工厂使用的设备是从d国进口的，效率很好，但机器价格高，合川这边本来也没打算做多少这个货，想外包给环亚。
    环亚之前跟傅氏，合川都合作过，也没什么纠纷，加上黎歌谦卑的语气，负责人打了电话询问后，就合同的价格签了。
    环亚的负责人说还有事要处理，婉拒了黎歌的午餐，黎歌就送他们离开。
    刚要拦出租回公司，身后有人喊住她。
    来的贵妇穿着打扮很优雅，脸上带着笑，那气质一般女人根本没有。
    “是黎歌吗？”
    “是。”黎歌多看了女人两眼，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我是闻霆的妈妈。”贵妇微微一笑，“有点事找你，我们去咖啡馆聊吧。”
    御闻霆的妈妈？
    黎歌不知道御闻霆他妈妈怎么会知道自己，出于晚辈的礼貌，还是跟御母又进了咖啡馆，找了靠窗的位置坐。
    坐下后，御母就问：“黎小姐父母很早就离婚了，自己照顾弟妹？”
    黎歌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生在那种家庭，还能考上纽卡斯学院，确实不错。”御母盯着黎歌，目光也称不上多欣赏，“如今还混到了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