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师兄妹感情很好?”闻人渊早已知道秋绮枫是她的小师妹,却是头回听说她还有位师兄,多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三人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师父就像我们的爹爹一样。”颜烟顺口回答他,又道,“不过小时候倒有一次向师父问过我的爹娘是谁,因何弃养。师父说他们是不幸罹难,还说他迟了一步,未能救他们。”
闻人渊看这碧玉簪不俗,颜烟的双亲可能出身于富贵人家或是名门望族。
不过他也想不起来,十几年前离世的有名有姓之辈中是否有姓颜的,倒是觉得以后能帮忙查查。
颜烟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在他掌心的碧玉簪,忽然想到罗音织当日提及罗有全把什么发簪天天带在身上,罗有全当时也说自己有与她这支一模一样的发簪。
“难道罗有全真有支相同的碧玉簪做信物?”她没留神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什么信物?”闻人渊警觉心又起。
颜烟没奈何,只能将刚想到的事告诉他,又觉得他可能会因此介意她这发簪来路不明,便想从他手中取回:“不如……等到了谷中,我再用别的当回礼吧?”
闻人渊却像是防着她收回似的,抢先一步将发簪贴身藏起,说道:“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这玉簪造型简朴,雕工也显得笨拙,但玉质上乘,恐怕是家传之物。罗有全虽是御刀门之主,门下有些田产,但也只能算是当年白手起家,本身家底浅薄,这玉并非他所能拥有的东西。”
“若是当时论功行赏时,先王一并赏赐给他的呢?”颜烟想到了其他可能。
“这也有可能,不过官家赏赐之物均有登记在册,一查便知。”闻人渊想着到时候可能还要找他爹这位太傅大人帮忙,“罗常贤有一妻三妾,一子一女,这事几乎人尽皆知,从未听说过还有妻女流落在外的。”
颜烟想着也是,自己这般瞎猜,还不如再去问问师父。
她点头算作赞同,意识到自己一直捏着闻人渊送给她的那块玉佩,分神看去,觉得眼熟。
“奇怪?”她疑惑地将玉佩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想起为何眼熟,“我师父好像也有这么一块玉佩。”
“什么?”闻人渊的神态有些不够镇定。
颜烟托着腮,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几年前看到的了,没怎么留意过师父的日常穿着配饰,印象不深,不太能肯定是不是完全一致的。”
“看来还是直接找你师父才知道了。”闻人渊低叹一声,“没想到医仙谷的圣手医仙竟与你我二人均有关联。”
“这怎么说?”颜烟将玉佩送至他眼前,“可是这玉佩也有什么来头?那我也不能收……”
“给你了,你就收着,我也不会把碧玉簪还给你的。”闻人渊直接掐断她的企图,将玉佩推了回去,“不过是我自己的推测,若这两块玉佩是一样的话……而且家父与你的师父或许是兄弟。”
“我此前也有这么想过。”颜烟也是从两人的名字猜测到这点的,“你的相貌和我师父却不太像,可能令尊与师父不是亲兄弟吧。”
“家父说我的眉眼长得更像我娘亲,只是更硬朗些。”闻人渊解释道。
颜烟从未听他提到过娘亲,开口赞道:“令堂肯定也是秀外慧中。”
闻人渊如此潇洒英俊,他的双亲也一定不俗。
这闻人太傅娶妻肯定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他的娘亲应该是位官家女子。
颜烟想着,竟有些许自卑起来。
闻人渊的出身非同寻常,与她简直有着云泥之别,只是他一直对自己很好,让她此前根本没考虑过这些。
“我从未见过她。”闻人渊这般说道,将她从异样的情绪中拉扯出来。
“啊?”颜烟只发出了一个听上去傻乎乎的单字音节。
“我五岁时,就在家父的授意下进入血盟接受训练,直到十三岁正式接替成为‘魑’。”他缓缓地说道,“不知是否与我娘亲有关。家父的确很照顾我,但有时又对我过于严厉,我与他……称不上有多亲近。”
颜烟也发现了这点,闻人渊唤着娘亲,却总是以家父来称呼闻人信,显然亲疏有别。
“那令堂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自幼失恃。娘亲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因血崩不止……离世了。”闻人渊的嗓音变得低沉,“我从未见过她,也从未听过她的声音,更没有任何与她相关的,哪怕是一丁点的回忆。”
他从未对外人说起过自身的身世,却愿意告诉颜烟,像是带着倾诉的意味。
可能是觉得她能全然理解自己吧。
他转换了下呼吸:“这玉佩是我娘亲留下的,却不知为何你的师父也有块类似的玉佩,可能只是相似而非相同——我们明天就去医仙谷吧?”
颜烟知道他心情急切,而她自己也有事要问师父,立马同意道:“好。”
闻人渊得到赞同后却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再说话。
颜烟见他神情索然,似是情绪低落的模样,便想转换下这压抑的气氛,将那块龙凤玉佩也贴身收了起来,伸手够向脚踩着的台阶下的河水。
她毫无预警地撩起清凉的河水,往闻人渊的方向扬手。
“唔?”闻人渊反应迅速地抬臂张开手掌,想挡下朝他泼去的水,却并不能完全拦住,脸上被冷水一激,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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