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将那些江湖传言,详细具体地全复述了一遍。
如今这传言甚嚣尘上,竟说此三人去那几个门派,是为了获取江湖中武功造诣颇高者的元魂,以助修炼。而且这妖女道行高深,又能蛊惑人心,连乾元教的道士都降不住她,反倒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等等,诸如此类,有越传越离谱的趋势。
闻人渊乍听这些传闻,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双晶莹如琥珀般的浅色眼瞳,不知为何越听越觉得怒从心来,脱口而出:“她不是妖女。”
容非逸正说到兴起,忙止住话,奇怪道:“你说谁不是妖女?”
“我也不清楚,只是……”闻人渊话虽出口,心底却奇怪自己为何会如此反驳。
容非逸并未追问,只道:“这妖女的事就先缓缓吧,无非就是些江湖传言罢了,做不得真。适才苍官家又送信过来,让我们对姚安澜盯紧些。”
“这几日我在兵营中未见到什么异常。”闻人渊思索道,“就不知他如今是否在试探我们,不敢贸然行事。”
“那就麻烦你先继续留心着了。”容非逸拍拍他的肩,“我这两天还得去找人打听些事。”
闻人渊在他办事时向来不多过问,只简单道了声别,任由他起身离开山庄。
容非逸骑马出了山庄,却未去兵营或者回到将军宅邸上,而是去了城中的妙存坊。
前几天到义乐城安顿下来后,他就特地去找了客栈的文掌柜打听,得知颜烟并未再回来过,不过听说她收了妙存坊凌温硕的小儿子为徒,或许他们能知道。
今日他是收到了苍年佑的信,便与整理完的情报一起告诉给闻人渊,现下才有空去自行调查颜烟的事。
不过他去得不巧,凌温硕此时没在凌家医馆坐诊,只见到了凌家长子凌辉。
凌辉常被人称作凌小郎中,和他父亲凌郎中作为区分,现下刚给病人问完诊,待人接物很是温和耐心,医术也不错,确实是个继承了凌家衣钵的好郎中。
整天坐在医馆中的他没认出容非逸这位刚来义乐赴职的归德将军,只是看他谈吐不凡,不像歹人,见是来打听凌耀的事,便当他是自己那弟弟在外结交的朋友,据实相告道:“舍弟外出经商去了,现下不在城中,公子找他可是有事?”
容非逸客气道:“并无要事,在下是想向令弟打听下,他可曾拜过一位师父?”
“此事鄙人也听家父提起过,舍弟拜了位姓颜的小娘子为师,说来真是让人见笑。”凌辉笑了笑,向来是拿他这娇生惯养弟弟没什么办法,“不过因着这事,舍弟才能说服家父让他经商,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容非逸道:“在下便是想问问他那位师父如今的下落,可知令弟何时回来?”
“此前通信,舍弟提到年前便回。”凌辉只当他们几人皆有交情,老老实实地作答。
容非逸道:“好在年关将近,若在下有幸,届时再来登门拜访。”
闻人家的产业倒是不少,闻人信也有封地,每年着人去庄上收租,其余店铺之类的由闻人家的庶族派遣专人打理。
他本身有官职在身,连带着闻人渊,皆对自家经营不怎么上心。
是以闻人信与容非逸两人并不知晓凌耀此前和闻人渊签过文契,现在正在宣安经商。
容非逸听闻凌耀不在此地,当下与凌辉客气一番后就告辞了,步出凌家医馆。
第49章 内忧外患
容非逸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来义乐城后这段时期内,所打探到的各种零零碎碎的新情报整理完毕。
有用的情报实际并不算多,倒是他这日事毕后出门,在街上偶遇凌辉,两人去茶坊聊了会儿天,熟络起来。
凌辉这才知道他是新官上任的那位归德将军,却见他比凌耀长不了几岁,性格也相仿,便也是将他当做弟弟般看待,聊到兴起时说了件自家医馆发生的事。
上个月末,闻人渊与容非逸还没到义乐城之前,城中有一富商患了急病,头疼发热,咳嗽时竟咳出一大滩血来,家仆找来凌家的妙存坊,重金请凌温硕出诊。
那凌郎中去那富商家中看过病情,发现是那富商染了冬瘟。
凌温硕知道这冬瘟非同寻常风寒,稍有不慎便会传染一家,甚至殃及全城,只能先找艾叶、雄黄混了香油,让那富商及其家中众人涂于鼻窍中。
他又令其严闭家门,焚熏艾草,若有谁再觉得头疼脑热,便也挪到外头去,给病人用过的东西也全换了新的。
只是他一时寻不出根源,且这富商的病症奇怪,用于治疗冬瘟的药方竟失了效用,几天过去不见好转。
凌温硕见药方无效,便与凌辉提了这事,想研究出个更有效的方子来,正一筹莫展时,恰好被一对年轻男女听到。
这一男一女近两三个月来,每过半旬就会到医馆抓些温养气血的药材,在妙存坊内大致混了个脸熟。
其中那名男子听到凌温硕所言后,当即让他带自己去那富商家里,称自己能将其治愈。
凌温硕知道这对男女也会些医术,听他一再担保,将信将疑地带着他又返回富商家中。
没想到那男子扎针开药一通操作,几日后富商真就痊愈了,冬瘟也没再扩散开去。
那男子因此得了富商家的酬金,分了大半出来给凌郎中,临走前又留了张治这冬瘟的药方,之后就没再来过妙存坊,他们也不知其家住何处,甚至连姓名都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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