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琅一个不注意,扑倒在谢钰怀里,趁谢钰双手接住她,赶忙眼疾手快将荷包一举夺下,塞回衣襟下的暗袋。
谢钰瞟过她扯开的领口,瞧见一抹柔腻的白,嶙峋的喉结上下滚动,语气却极为温和。
“当家不想去京城?在下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临州一事,朝廷会有封赏,于当家和云生镖局都大有裨益……”
李明琅打断:“我不稀罕。”
谢钰垂眸,二人无声对视。
李明琅从前能为了汪县令的一箱子黑钱兵行险招,去坑蒙拐骗,如今谢钰微她铺好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就在脚下,她却说,不稀罕走了。
“在下不明白。”
李明琅错开目光,一根一根地拔狐狸皮斗篷上的毛毛,口中呐呐:“你应该知道才对,为什么要问呢?”
谢钰沉默,少顷又觉得不甘心,硬是梗着口气回答:“我不知道。”
李明琅不想把事情摊开来,闹得两人都难堪,干脆咬牙切齿道:“我说了你也不听!那这样好吧,我怀孕了!经受不起寒冬腊月的千里跋涉,这总行了吧?这京城,我说什么也不会去……唔!”
唇舌勾缠,皙白的牙齿不经意间相撞。
李明琅吃痛,嘶一声凉气。
谢钰松开紧攥她下巴的手,神色生冷:“既然如此,在下这就唤大夫来,给当家诊一诊喜脉。”
喜脉二字,谢钰说得一字一顿,把李明琅说出一身鸡皮疙瘩。
她今晚已经在郡王府众人面前作天作地的丢过一次脸,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谢钰三更半夜的把医生叫来,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哎,你等等。”李明琅扯住他的袖口,往里拽了拽,轻抚平坦的小腹,“我胡乱说的……你看这儿,怎么可能怀孕嘛,小谢,你说对不对?”
谢钰冷笑:“为何不可能?”
李明琅梗住。
“当家是对在下的能耐有所疑惑?”
李明琅跳起来捂住他的嘴:“你闭嘴!”
两人紧贴着,李明琅搂着谢钰的脖子,宽松的冬衣袖摆滑下,露出内里霜色的寝衣。
掌心抚过冰凉的秀发,谢钰心下怅然,有多久没跟李明琅这般亲近了?
“明琅,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给我个机会,好不好?随我回去,跟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叫你受委屈。”
李明琅垫着脚,下巴搁在他颈窝,鼻腔尽是清幽而温柔的檀香。
她叹口气:“你能给的,我不想要。郡王殿下,你究竟懂不懂呀?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想做你的郡王妃的。”
谢钰眸光微颤,一时茫然失措。
他自诩聪明,明面上谦逊良善,实则眼高于顶,自命不凡,没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李明琅是第一个。
谢钰深吸一口气,喉间酸涩:“当家下定决心要与我取消婚约,回到云湘城,然后呢?”
李明琅整一整他的领口,将暗扣重新别好,捋平臂膀上的褶皱。
“然后……好好经营家中镖局,赚它个白银万两。”她嗔一眼谢钰,“我手里有银子,又不是人人都像你有两副面孔……之后再另找个听话顺眼的小白脸上门入赘呗,容易得很。”
谢钰彻底寒了脸色,拍开李明琅的手,在那人吃痛时,臂弯一用力,将其横抱而起。
“喂,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谢钰,你胜之不武!”
李明琅双脚扑腾,踢掉一只绣鞋,嘭一声砸在仙鹤玉兰屏风上,鞋尖珊瑚珠骨碌碌滚落。
屏风后,软榻上,又是一片无边春色。
烛泪如血,火焰荜拨,人影交缠。
李明琅后悔不迭,她好好的,作什么死?把谢钰惹急了。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谢钰不是兔子,而是只会磨牙吮血的白毛狐狸……
后半夜,钱公公打着呵欠,差遣小太监送了两回热水进书房。
屋里地上,毯子上,连书桌边都汪了几滩水。笔山、笔架落在地上,宣纸、折子摔得七零八落,墨迹绵延。
李明琅拿斗篷捂住半张脸,下边盖不全乎,露出两条纤瘦白嫩的小腿,酸软无力地搭在贵妃榻边,脚踝落了一圈指印。
“混蛋。”李明琅哽咽。
谢钰老神在在,坐在她脚边,衣襟大张,块垒分明的小腹犹有汗意。
他从黄铜雕花盆边取出晾好的温热帕子,擦拭湿淋淋的手指。
“当家那般挑衅,在下不接戏,也说不过去。”
李明琅哑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踹了他一脚。
她两靥晕红,不过轻轻动弹一下,就不住喘气,腰间酸酸麻麻的,余韵缠绵悠长。
谢钰轻柔地为她按摩酸痛的小腿肚,口中却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今日之事,在下暂且按下不表。倘若之后当家的还想不告而别,那负责看顾你的碧游和杨汾就……”
李明琅警醒:“你要干嘛?”
“也不做什么,不过是送他们去领罚罢了。”
李明琅憋气:“你的手下,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当家的嘴硬心软,哪里忍心呢?”
谢钰抬高她纤细柔腻的小腿,再度欺身上去。
不得不说,谢钰将李明琅的性子拿捏得入木三分。
在肃州盘桓三日后,郡王府一行人再度启程,而李明琅则全程乖巧地待在紫檀金车内闭门不出,没再闹腾出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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