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是怎么说的？”
    姜莲蕙又问了一句。
    最后的决定还是离开季氏集团，她的合同没在人事那边，所以需要季北亲自来处理这个事，而她这边，又是王寻去解决的。
    也因此，阑视集团这边的人事，让她先确定与季氏集团的劳动合同已经结束了，再办理正式入职。
    王寻不在意那份解约合同什么时候送过来，所以面对姜莲蕙的问题，他只是搪塞了一句，“快了。”
    至于季北说了什么，怎么说的，他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他没那么上心，也没那么在意。
    姜莲蕙闻言，也知道王寻不会再说什么，只能安静下来，不再问。
    她再等等就好了。
    晚上，王寻果真带着姜莲蕙去了网红的打卡地，情侣的约会圣地。
    同一时间，季霆枫领着家里的两个宝贝正行驶在宽大的柏油路上，作为司机的小白听着小姑娘甜甜的笑声，不由觉得有些孤单。
    副驾驶空荡荡的，连对个眼神的人都没有。
    后座上，小姑娘捧着一盒冰淇淋吃的欢喜，嘴角都沾了好几处，也没察觉，这种背着麻麻吃冰淇淋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紧张和开心。
    因为体质关系，程小暖同学吃冰凉的东西时，必须得到程依依的允许，以及程依依在场。
    否则小姑娘吃得起劲了，会忘了不能多吃。
    而监督者程小莫，则蹙着眉头时不时的偏头去看程小暖，那一盒冰淇淋其实只有半盒，因为在程小暖拿到之前，有一半已经被程小莫给吃了。
    季霆枫挂了电话，整理着袖子。
    “今晚去玩的地方，要对麻麻保密，知道吗？”
    刚才挂的那通电话，就是程依依的。
    大晚上领着两个孩子去俱乐部，别说程依依不放心，季母知道了都会拎着棍子追在后面。
    程小暖和程小莫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点头，“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连程小莫也感兴趣，也是有原因的。
    抵达俱乐部，程小暖手里的冰淇淋刚好吃完，抽了纸把手擦干净，然后端着空空如也的盒子，等待下车。
    有人走过来给他们开车门，小姑娘的安全带都是哥哥给解开的。
    俱乐部从进了停车场就是私人的范围，所以这会儿小姑娘望着大大的停车场，一个垃圾桶也没有的时候，有些可怜。
    季霆枫垂眸，小姑娘抬起来，父女俩视线撞在一起。
    “粑粑，没有垃圾桶。”
    可怜极了。
    季霆枫温柔一笑，“带你去扔。”
    垃圾桶是有的，不过是因为为了不影响视觉的美观，所以位置很隐秘，且设计也很新颖，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垃圾桶会是一棵树。
    准确的来说，是一株风景树的树身，被掏空的树身就是垃圾桶。
    傅清空亲自迎接的父子三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两个孩子，程小莫和季霆枫那张一丝不差的小脸，让他深深相信，基因这种东西，只要遗传得好，那就是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的。
    “叫傅叔叔。”
    季霆枫淡淡的的吩咐。
    两个孩子极为懂礼貌，朝傅清空礼貌的笑，“傅叔叔好。”
    傅清空嘴角有几分僵硬，笑容都不自然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起来很老，为什么要叫“傅叔叔”？
    成人俱乐部，又是商业的谈事场合，所以没有小孩子可以玩的游戏，不过，听说季少的小公子和小公主也要来，俱乐部的经理特意准备了两台游戏机。
    还有一个抓娃娃机的设备。
    等傅清空领了人进去，台球室里，一众人已经等着了。
    季霆枫也没有介绍孩子叫什么，不过程小莫和程小暖倒是自己做了自我介绍。
    程小莫表情如他父亲那般冷酷，却又不失礼貌，“我是程小莫。”
    众人：和你爸一样惜字如金。
    轮到程小暖，小姑娘甜甜笑起来，尽管不认识这些人，也毫不畏场，眼睛像两轮月牙般，弯弯的，让人忍不住上前亲一亲。
    “漂亮的叔叔们好，我是粑粑的宝贝，叫程小暖，是麻麻起的名字哦。”软糯的嗓音，将所有人俘获。
    众人：还是你麻麻的基因好些。
    上官官碰了碰傅清空，挑眉，低声说道：“这天才般的孩子，可以和你切磋切磋棋艺，聪敏着。”
    傅清空深深地看了程小莫一眼，随后无声的收回视线，往上官官身上瞥了一眼，说，“不如一个孩子，你不觉得丢脸？”
    “……”
    “忘了，你不懂这个词的意思。”
    “……”
    “走了。”
    傅清空转身，拿起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棋走过去，停在程小莫身前，压低了声线，“喜欢下棋？”
    程小莫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棋，点头，“嗯，不过……”
    他抬头，对上傅清空的目光，说，“我只会象棋。”
    “象棋也好，你陪我下一局，可以吗？”傅清空征求着程小莫的意见。
    程小莫微微点头，“可以，不过叔叔，我不太会。”
    “没事，我也不太会。”
    “那叔叔让一让我。”
    回答程小莫的，是傅清空的笑容，抬手，示意工作人员给他拿一副象棋来，领着程小莫走到一边的位置上去。
    工作人员回来的时候，还拿了甜点，都是小孩子可以吃的，还有切好的水果，蛋糕，糖果。
    象棋铺开，傅清空将红棋给了程小莫。
    上官官远观了一下，又觉得看不清，索性放下杆子，不玩台球了，他要观战，看看季霆枫的宝贝到底有多厉害。
    他是知道，季父可是这小孩子的手下败将。
    棋局开始。
    两个人都是试探对方，所以每一步都平稳。
    程小暖捧着蛋糕，她不会吃的一嘴奶油，看着粑粑威风凛凛的秒杀着球场，听着别人夸她粑粑，她就觉得好骄傲。
    “小姑娘，麻麻呢？”
    被虐杀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齐樾，气哼哼的跑到程小暖跟前来，扬起一张无害的笑容，“可以跟叔叔聊聊天吗？”
    程小暖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又吃了一口蛋糕才点头，“好啊。”
    她看着齐樾，天真的不充了一句，“你刚才输给粑粑了。”
    齐樾：……
    小姑娘，我是来聊天的，我是来报复季霆枫的，不是来听扎心话的。
    生无可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