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茹哭了很久，哭得很累，好像把这么多年的郁结都哭散了。
    她窝在欧阳韩茂的怀里，明明知道这个人很让人恶心，可她却一直没有推开他。
    真奇怪，她明明讨厌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却能给她一点安全感。
    她也感觉自己很恶心。
    真贱！
    欧阳韩茂听到她渐渐停止了哭声，只是还在抽泣。
    他嘴巴贴在她耳边撕磨，轻声问道，“有没有好点？”
    何婉茹不想搭理他。
    欧阳韩茂亲了亲她的眼睛，虽然她没了哭声，可是还在悄悄地流眼泪。
    他们蒙在被子里，不知道待了多久。
    欧阳韩茂一直亲吻她的眼泪，柔声说道，“婉茹，看来你的目标要达成了，咱俩要缺氧致死了。不过能这么死在一起，我的人生也没什么遗憾了。”
    何婉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要跟你死在一起。”
    欧阳韩茂紧紧地抱着她，一脚把被子踢开。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氧气，说道，“我也不想跟你死在一起，我想跟你活在一起。”
    何婉茹任凭他抱着，看着天花板说道，“欧阳。”
    “嗯？”欧阳韩茂感觉她的声音像小猫的小爪子一样，听得她痒痒的。
    何婉茹说道，“我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欧阳韩茂笑道，“我要跟你谈恋爱啊。”
    何婉茹笑了笑，“谈恋爱。如果你想体会谈恋爱的快乐，我给不了你。”
    欧阳韩茂说道，“没事，我喜欢自虐，没有快乐，总会有痛苦吧？你要是能把我痛死，算你本事。”
    何婉茹轻笑出声，“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欧阳韩茂说道，“这话说的，好像咱俩是偷的一样。男未婚女未嫁，没那么丢人。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不用你给我。除了人，我都能给你弄来。”
    何婉茹说道，“我什么都不要。”
    欧阳韩茂说道，“那可挺好养的。”
    何婉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躺了一会儿，都没睡着。
    欧阳韩茂说道，“婉茹，别总想死了，好不好？”
    何婉茹笑道，“不死活着干什么？”
    欧阳韩茂说道，“很多事情都可以做，比如如果你想发泄，那你打我。”
    何婉茹笑道，“不用了。”
    欧阳韩茂亲了亲她的耳朵，把她亲得痒痒的。
    何婉茹下意识想躲开，可欧阳韩茂突然咬住她耳朵。
    何婉茹缩了缩脖子。
    欧阳韩茂松开牙齿，问道，“疼不疼？”
    何婉茹哼了一声，“你干脆把我咬死算了。”
    欧阳韩茂发着狠地说道，“你这女人一心求死的样子，真是让我很没办法。不过你想要死，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没有办法说服你，看来只能睡服你。”
    何婉茹瞪大眼睛，“你不会又来吧？”
    欧阳韩茂说道，“不行？”
    何婉茹偏过头，闭上眼睛，“随你便。”
    欧阳韩茂笑了笑，开始亲吻她的唇，还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何婉茹身体轻颤，她咬着唇尽量克制自己。
    欧阳韩茂就像要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都用在她身上一样，使用了十八般武艺，各种各样的尝试着。
    “婉茹，既然你命都不想要了，干嘛还这么放不开？”
    何婉茹感觉这男人的声音就像什么咒语一样，蛊惑着她的心。
    欧阳韩茂亲吻着她的嘴唇，说道，“别再咬了，一会儿又要流血了。”
    何婉茹怒瞪了他一眼。
    欧阳韩茂低声呢喃道，“就当这是死前最后一次放纵，你什么都不要想。”
    何婉茹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发出了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声音。
    她立刻抓住被子蒙上自己的脸。
    欧阳韩茂把被子扯开，坏坏地笑道，“对，就是这样。”
    何婉茹想要找什么东西蒙住脸，却发现被子被欧阳韩茂弄到地上去了。
    欧阳韩茂得逞地坏笑，“婉茹，给我一点回应，求求你。”
    何婉茹的脸颊通红，感觉像火烧一样，可她还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但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抵触这个男人，这真是一个又恶心又糟糕的发现。
    欧阳韩茂当然也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他感觉到何婉茹的身体不在僵硬，越来越放松了。
    “婉茹……你的身体已经接受我了。”
    何婉茹感觉自己太丢人了，这比死还丢人。
    她仍然闭着眼睛，不看欧阳韩茂。
    欧阳韩茂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何婉茹终于还是招架不住。
    令人羞耻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来，次数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频繁。
    欧阳韩茂太开心了，他越来越兴奋，“婉茹，你好棒。”
    何婉茹红着脸骂道，“闭嘴！”
    欧阳韩茂笑道，“想骂就想骂，想叫就叫，想喊就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婉茹，我们继续。”
    何婉茹骂道，“你怎么这么多话，烦不烦！”
    欧阳韩茂笑道，“我想让你放松点，说话不是能转移注意力么？”
    何婉茹催促道：“我累了，你快点结束。”
    欧阳韩茂笑道，“可是我不想那么快结束，你才刚进入状态，我要让你体验到真正的快乐，自我放纵的快乐。”
    何婉茹骂道，“欧阳韩茂！你这个混蛋！啊——”
    “哈哈！”欧阳韩茂大笑，“骂吧。”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精疲力竭地拥抱在一起。
    欧阳韩茂让何婉茹趴在自己身上，何婉茹下来，又被抱了上去。
    何婉茹被折腾得连多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彻底放弃挣扎，就那么趴在他的身上。
    欧阳韩茂说道，“婉茹，你听听我的心跳，是不是特别快？”
    何婉茹没说话，她确实能听到他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
    欧阳韩茂笑道，“婉茹谢谢你。”
    何婉茹沉声说道，“谢我什么？”
    欧阳韩茂笑道，“谢谢你给我回应，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何婉茹淡然一笑，“你不是有很多女人么？她们应该都会努力给你回应吧？你跟她们，应该才能体验到你想要的那种快乐。”
    欧阳韩茂说道，“你不懂。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