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辆摩托车飞驰而去,导演冯冬高声喊道:“ok。”
冯冬对这个镜头相当的满意,回头对张小龙说:“小龙,你在那找来的这些人,摩托车技术很专业,简直就像真的暴走族一样。”
张小龙实话实说:“冯导,他们真是暴走族。”
冯冬笑道:“小龙,你真会开玩笑,哈哈。”
冯冬做梦也不会想到,张小龙会找一群真正的暴走族来演暴走族,冯冬还以为是出资方请来的替身演员。
经过一天的拍摄,冯导已经把张小龙当成自己人了,小龙叫的很顺嘴,一点都不觉得生分,他要是知道张小龙是品兰会黄金会员,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松自然了。
冯冬的性格很随和,耐心也很好,知道张小龙是新手,讲戏的时候十分的认真,会把每一个细节都分析一遍,他对张小龙的要求是本色要出,只要做好自己,在镜头前尽量放松,就能拍出很好的效果。
晚上,剧组中大部人住在沿海公路边的一家三星级酒店内,少数有钱人则住在自己选择的地方。
在酒店往东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家鲨鱼夜总会,这里是张小龙暂时的住处,夜总会的小楼有五层,地下室和一楼是夜总会,二楼是ktv包房,三楼以上是客房,后面还有很宽阔的院落。
张小龙等人的住处在五楼,为了安全起见,客房业务全部取消,原来住着的客人都被赶了出去。
当张小龙问到,这么大的地方花了多钱时,王小飞的回答让他愣了半晌。
这么大的地方,王小飞竟然一分钱都没花,他收编了看场子的飞车党,逼迫老板签了一份暂借协议把夜总会租给了下来,付租金的时候,他开了一张白条给老板,面前一群凶恶的飞车党老板敢怒不敢言。
张小龙语苦笑着说:“猴子,这样是不对的,我们要开生意,租金还是要给的,我们要在a市打开局面,就得对本地人好一点,这叫做群众基础。”
王小飞笑道:“我刚到a市的时候没带钱,要找地方就只有打白条了,明天我就把老农找来,把租金给他。”
张小龙说:“猴子,马上就有一大笔钱入账,你现在就把人叫来吧,别欠人家农民钱。”
王小飞笑道:“房东,他不是农民,他姓农。”
这时赵晓晓高高兴兴来找张小龙,她一扫无法参加演出的颓废,竟然高兴的哼起了歌,她只要不站在舞台上,或者是镜头前,歌声还是很动听的。
张小龙问:“这么高兴,是不是配方卖出好价钱了。”
“当然啦。”赵晓晓把笔记本打开,放在张小龙面前,说:“房东哥,你看,这个数字,还满意吧。”
“买糕的,太坑爹了。”张小龙和王小飞一起骂了出来。
旁边的陈铁、耿伟看到电脑上的数字都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两人都露出无比欣喜的表情。
赵晓晓捂着嘴娇笑道:“是我们坑别人啦。”
关于配方的拍卖,只有屋内的五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让太多人知道,很可能走漏风声,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拍卖所得的数字,让张小龙感到了一些紧张,他知道能坑到很多很多钱,却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数字,不管被坑的目标是谁,一旦发现配方是假的,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小龙说:“晓晓,付钱的势力是国内的吗?”
赵晓晓说:“不知道买家是谁,转账是通过瑞典银行进性行的,我又将钱转到瑞士银行,在存进澳大利亚的一家银行账户内,不会被追踪到。”
“不管付钱的人谁,这个仇是结大了。”张小龙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在韩国首尔郊区的一个地下实验室内,一群大饼子脸的韩国研究人员,正在紧张的准备设备和材料。
在上海狙击过杨义辉的韩国奔雷堂堂主李胜民,手里拿着刚刚得到的新4号配方,不停地擦着汗,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为了得到这份配方,李胜民花掉了所有积蓄,还想组织借了一大笔钱,他之所以敢下本钱购买,是因为他手里还有一份不完整的配方,这是他在上海潜伏的成果,两相对比之后,李胜民觉得配方的可信性才花重金拍了下来。
一个月后,李胜民将为这次赌博付出巨大的代价。
手里有了钱,张小龙的放心了不少,他让王小飞把鲨鱼夜总会的房东叫了来。
房东农应时,四十多岁的年纪,原本也是在附近混的,前几年国家政策好,只花十几万就买到了这片沿海公路旁的地皮,在上面盖了这家鲨鱼夜总会。
隐退的大哥,日子往往不好过,农应时也不例外,鲨鱼夜总会之前被一群黑帮份子霸占,一个月只给他二三千块钱的租金,勉强够农应时一家吃饭的,现在更惨,新来的黑帮竟然开了一张白条给他,这简直是逼他去死。
虽然心里暗恨,农应时也没有办法,他以前的兄弟要么死了,要么失势了,他算是过得好的了。
王小飞突然打电话让他过去,说后面的大老板要见他,农应时感到十分的紧张,难道他们要逼自己卖房产。
真是坑爹了,农应时想躲都不行只好苦着脸来了。
王小飞把人带到张小龙的办公室,说:“房东,这是我们的老板房东哥,这是鲨鱼夜总会的房东老农。”
房东见房东,说出来还真是别扭。
“房东哥好。”农应时相当的小心,偷偷看向在一庞打牌的陈铁、耿伟和张树,右眼皮不停的跳,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陈铁、耿伟和张树的外形十分的健壮,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坐在一起,视觉震撼效果相当的不俗。
“我可以叫你老农吗?”张小龙十分的和气。
“可以,可以。”农应时连连点头,张小龙越和气,他越紧张。
张小龙问:“我叫你来是要谈谈租金的事,猴子给你开的白条带来了吗?”
“带来了。”农应时拿出白条放在桌子上,并小心的查看着张小龙的表情。
张小龙拿起来看了眼,用眼角扫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王小飞,这也太黑了吧,这么大的夜总会,竟然只给这么点钱,就连张小龙都看不下去了。
发现张小龙皱了下眉毛,农应时噗通跪下,哭号着说:“房东哥,我不要租金了,您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我全家都得死啊。”
农应时还以为张小龙嫌钱太多,要收拾他,夜总会就在大海边,尸体直接丢海里,谁也别想找得到。
农应时的反应让张小龙十分的意外,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的胆小。
张小龙笑着说:“老农你快起来,你误会了,我叫你来,是要把租金付清的。”
“啊!”农应时连忙摇头说:“租金我不要了,租金我不要了,您留我一条命就行。”
“快起来吧,我租你的房子怎么可以不给钱呢?”张小龙拿起笔,把白天上的数字改了一下丢给农应时。说:“老农,你看看,这个价格行吗?”
“一万?一个月?”农应时彻底愣在那里了,之前他的月租才二三千,猴子还算大方在白条上写了月租五千,张小龙现在又给他翻了一倍。
农应时原本惊恐的脸上,浮现出灿烂无比的笑容,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开心的效果了,自从鲨鱼夜总会被霸占,一个月只能拿到二三千租金开始,五年了,农应时就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其实张小龙也很黑,以鲨鱼夜总会的规模,每天的收益就不知一万。
“嫌少吗?”张小龙问。
“不少。”农应时跪在地上没起来,使劲给张小龙磕头,说:“谢谢房东哥,您老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说着说着,农应时竟然哭了起来。
屋内所有的人看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跪在那里哭号,实在很凄惨。
张小龙绕过桌子,把跪在地上的农应时扶了起来,问:“老农,你怎么了,鲨鱼夜总会这么大的地方,我给你一个月一万租金都少了,等生意稳定一些后,我会再给你加租金的,别哭了。”
“呜呜……房东哥,您真是好人啊。”农应时哭着把以前的悲惨经历说了一遍,听得屋内的众人直皱眉,这日子过得也太窝囊了。
哭诉完悲惨的遭遇,农应时擦了把眼泪说:“房东哥,我听说您让收编了沿海公路七层的飞车党。”
“正是如此。”张小龙点点头。大义凛然的说:“只有统一飞车党,才能恢复沿海公路的宁静,重现以前的繁荣。”
农应时感动的说:“房东哥,您是好人,我跟您交个底,在沿海公路,就算你整合了全部飞车党,没有得到两个人的许可,您都站不稳脚。”
农应时心中感激张小龙,这样和善大方的老板不好找,如果张小龙站不稳脚,他又要回到每个月只有二三千的悲惨岁月,为了钱,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他决定提醒张小龙一下,至少让他在沿海公路站稳脚跟。
张小龙来a市前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时间太短,无法对a市帮会组织深入了解,从飞车党身上下手,也是无奈之举。
眼前这个农应时和个老混混,一定知道很多隐秘的事情。
张小龙的态度越发的和气,让农应时坐在沙发,又让赵晓晓泡了一壶极品大红袍,拿来了些点心,水果。
张小龙家的茶,没有固定的种类,弄到什么是什么,这些大红袍是前任老板留下的。
“老农,你好好跟我说说。”张小龙十分礼贤下士的问。
农应时心中感激,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沿海公路,是a市主要的旅游景点之一,因为价格便宜,最高峰时来沿海公里旅游的江苏省内游客有三百多万,曾经是a市重要的经济增长点之一,但最近三年飞车党横行,斗殴事件不断,来旅游的人越来越少。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有两个人在暗中争夺沿海公路的控制权,他们分别是红螺湾的海骡子马蓝波,三塔山的三伯凯风。
红螺湾的海骡子马海波,渔民出身,后来搞走私挣了钱,又开始在红螺湾搞水产养殖,a市百分之三十的海鲜,从海骡子的水产养殖场出货。
三塔山的三伯凯风,凯家据说解放前就是地主老财,刚解放的时候,他家把田地、牲口、房产都廉价变卖,到分辨成分的时候,反倒弄了一个贫农出身,那些买了他家田地、牲口和房产的人,反倒被定成了富农。
凯家的遗传基因里就隐藏了投机取巧的因子,每次都能抓准时机,改革开放之后很快成为本地的豪族。
马海波和凯风为了争夺沿海公路的控制权,暗中拿出资金,利用飞车党进行代理战争,把沿海公路搞得乌烟瘴气。
农应时刚刚说到这里,就有一个马仔敲门进来报告说:“房东哥,三塔山的三伯找您,人就在楼下。”
第144章 鲨鱼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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