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善看了一眼廖修齐,再次看向廖云洲。
无论是肖母还是肖良生病的时候一个一个就像是拿了鸡毛当令箭,趾高气昂的指挥肖善做这个做那个,因为每次到生病的时候肖善就会特别宠他们。
肖善察觉到虽然廖云洲并没有否认‘需要安静’这个说法,可实际上他虽然在发烧可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睡意,他虽然安静的在床上,却看不到几分疲色。
有些人就是越生病越闹腾的。
“想不想睡觉?”肖善问道,然而廖云洲只是眨了下眼睛,没有回答。
“那你想不想吃东西。”肖善并没有介意廖云洲的沉默,而是继续问道。
廖云洲摇了摇头。
肖善看了看时间,这会儿还没有到饭点,他不能确定廖云洲到底是不想吃饭还是因为没有到饭点所以不吃饭,还是单纯的没胃口?
肖善看到了在病床上的床头规规矩矩的摆放着几本厚重的书籍,其中一本还摊开着放在被褥之上,一支笔卡在书籍的封面上,大概扫了一眼都是经济类的书籍。
将在病床上的书籍拿了起来,翻看了几页,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用笔勾勒出来的重点,相当多的专业性的词汇和无数的规整的笔记。
廖云洲的字体很好看,但是用笔很轻,就像他的人没有存在感一样,铅笔的痕迹在纸页上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擦掉。
这些书籍的内容即便是肖善看着就很费劲,基本都是大学之后才能学习到的内容,可现在廖云洲却已经在学习。
对肖善来说教育孩子就是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他一直都是这样教育肖良的。
十几岁的孩子或许已经开始考虑未来,但是却不一定会考虑到大学的课程上,除非这个孩子真的在某个方面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廖云洲在经济上有天赋吗?
至少在他对廖云洲未来的记忆中是没有丝毫展现的。
肖善抬头看了一眼廖云洲烧红的脸颊,突然笑道:“这些书的催眠效果怎么样?”
廖云洲愣住了,生病的大脑有些卡机不知道如何回答肖善的话。
“你看着书本一会儿就睡着了吧。”肖善带着几分调侃之色,“可是看这样的书能睡的香吗?”
廖云洲的脸色缓慢的涨的通红,终于小声说出了反驳的话:“我没有睡觉,我在学习,只是……有些累,在休息。”
“你还生病呢,看这种书大脑得不到放松会烧的更厉害的。”肖善当着廖云洲的面将书本收起,孩子表现出几分无措。
“明天我有考试。”廖云洲显然很焦急。
“现在是暑假吧?在上课外班?”肖善问道。
“是家庭指导。”
“那就让他考试退后,你生病了,考什么试?”肖善说的很理所当然,肖良每次生病就不去上学,一睡睡一天,晚上闹腾他,还挺喜欢生病。
“不行。”廖云洲显然很不知道怎么对付肖善。
“为什么不行?”肖善拍了拍廖云洲的脑门,“你烧的都能煎鸡蛋了,是打算把考卷烧了吗?”
廖云洲本来就在生病中,生性不爱说话,此时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如何反驳。
“不行,是老师要求的……”他说着咳嗽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
肖善随手抄起在床头的水杯用一旁的饮水机兑温白开,姿态极其自然。
配合着水声肖善说道:“不过是家庭教师而已,你家给他钱让他什么时候来他就得什么时候来,一个不需要记录成绩的小测试还能有你身体重要了?”
廖云洲想要反驳什么,却突然发现肖善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很轻松的用舒适的方式将他扶坐而起,一边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一边将温白开送到他的嘴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然的去喝了水。
这时候廖云洲才发现自己的口很干,因为身体的难受让他忘却了对水的需求,现在如逢甘霖,捧着肖善的手喝了不少。
肖善的眼神很温柔,看向廖云洲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廖云洲无意识抬头看向肖善的时候对上了这样的眼神,一时之间廖云洲居然从心底升腾上一丝不好意思。
廖云洲微微低下头,手指握住了杯子:“我不可以给人添麻烦。”
“那你现在不就是在添麻烦了?”肖善的话让廖云洲瞬间苍白了脸色,然而肖善却话锋一转,“生病乃人之常情,如果你的管家因为生病不来照顾你,你觉得他在给你添麻烦吗?”
“当然不会!”廖云洲立刻反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廖云洲在说什么。
肖善看着廖云洲揶揄的笑,然而廖云洲却依旧有些蔫巴巴的。
“生病的时候就是小皇帝啊。”肖善大大咧咧的半靠在病房一旁的沙发上,“我弟弟一生病的时候,什么都敢要,平时让他少喝饮料,他生病就一直要饮料,喝不出味道来又自己生气。”
廖云洲看着肖善,肖善说话声音没有压低,在本身寂静的空间中略显喧闹,他在提到自己弟弟的时候嘴角就勾着笑,很明亮的笑容。
廖云洲有些羡慕,摇摇头:“不可以太娇气了。”
“生病本来就是娇气的时候。”肖善从自己带来的塑料袋中拿出了一包糖果,“吃点这个。”
糖果是水果硬糖,很便宜,下车之后肖善医院旁边的小卖铺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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