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娘一阵欣喜,连忙招呼他,“霍一兄弟!快来帮个忙!”
霍二:???
“夫人,相爷要属下给您带句话。”
杨幼娘只顾着同他招手,“先让我起来再说。”
霍二道,“相爷说,夫人今日在曹府定是吃饱了,晚膳就不准备了。”
杨幼娘双目瞪圆,曹府的寿宴是午后开始的,宴席上倒是准备了很多吃食,可她今日一直忙着与那些夫人们打交道,根本没顾得上吃!
而且晚上街道还要宵禁,宴席早早便散了,所以她今日是饿了整整一天!
被霍二带进来的正是府上的厨仆们,而此时,他们正非常熟练地将那些美食一一撤走。
杨幼娘慌了,“我瞧着还有一些都没动啊!不吃多浪费?反正做都做了,只要你们不说……”
“夫人误会了。”霍二道,“这份是相爷每顿的食单。相爷的意思是,今晚厨房不会备夫人的晚膳,吩咐属下送夫人回去。”
杨幼娘还是不死心,可由于此时实在是行动不便,只能让那些美食一个一个从她面前被拿走。
这是心绞痛的感觉!
她银牙暗咬,心道:你们相爷能吃得了吗?杨家村的猪一顿都吃不了这么多!
“相爷说,夫人定会腹诽,吩咐属下细细观察,若是夫人腹诽超过半刻,明日的饭食也不备了。”
“没有没有!”杨幼娘勉强挤出笑来,“相爷做得对!本夫人最近觉得腰身有些粗了,今日正好辟谷。”
这霍桑!当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祖宗!方才明明已经不生气了,一个转身竟还要想方设法折磨她!
呿!杨阿离都已经没这般幼稚了!
可她又回想起这一桌案的美食佳肴,心里实在堵得慌!
她自进屋就闻见了的饭菜香味!原以为又是跪下又是认错的就能吃上一口。
没成想他居然连这一口都不给她!
霍桑!你给我等着!
彼时的书房内,霍桑对着一卷案卷看了半晌,霍一正要为他添灯油,余光却瞥见他的嘴角竟有一丝上扬。
霍一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自从几年前发生了那些事之后,自家相爷脸上几乎见不着笑,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探了探头,“相爷是审阅了什么特别的案件了?”
啪地一声,霍桑将卷宗合上,喃喃道:“她居然看穿了本相的意图!”
霍一:???
自家相爷说话很少这般没头没尾的,但他转念一想,这府上,除了他与霍二能同相爷说上话,那便只有夫人一人了。
于是他试图猜测:“兴许是……蒙的?”
霍桑摇了摇头,良久,他噗嗤一笑,“她果真与一般人不同。”
霍一象征性得附和着点点头,但却将眉头紧紧蹙起,相爷怎么突然又没头没尾了?
他想起方才宫里寺人的传话,道:“相爷,宫里传来消息,陛下让您明日进宫一趟。”
霍桑的笑突然凝固了,神色也有些低沉,良久,他才嗯了一声。
自识字以来,杨幼娘最喜欢看的便是账本,也可以说,她此生所认识的所有字,都是从账本而来。
是以当晚虽被霍桑阴了一手,她依旧钻进自己的地铺,欢快地入了眠,甚至还做了一个关于自己坐拥珠宝银钱的梦。
将近子时,霍桑才处理完所有公务,近日交上来审批的案卷,十个里有三个都有问题。
而这三个有问题的,其中竟都有一个隐约与当年的内乱有关。
他拧了拧眉心,若非霍一提醒明日要早起入宫,怕是今晚又要通宵查阅了。
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他缓步走进卧室,屋子里依旧燃着一盏暖黄的油灯。
顺着摇曳的光线往里头看了一眼,一个女子果真安然的缩在地铺里,睡得正香。
仿佛这世间的所有纷扰事端,都与她毫不相干。
他冷哼一声,却不自觉地往她身旁靠近,她静静地被棉被包裹着,只露出了一颗头。
头上繁杂凌乱的发髻也全被她拆了,而今正乱糟糟地置于她的脑后。
突然,她动了动身子,钻在棉被里的腿突然钻了出来,霍桑的心顿时漏了一下,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直到确认她未曾醒来,他才长吁一口气。
果真不是千金娘子的料!连睡觉都如此不安分!
长长的亵裤将她纤细又洁白的腿包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只红扑扑的可爱的小脚。
她又转了个身,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环抱了起来,那只不安分的小脚也跟着缠了过来。
霍桑抽了抽嘴角,脸色有些僵硬:简直有辱斯文!
杨幼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刚开始的梦里,她坐拥着金山银山,手里还抱着一大块金疙瘩,在金砖铺就的院子里与阿离、梁师父、江郎君、杨叔他们肆意玩耍。
可后来不知怎么得,突然有一个金子做的牢笼从天而降,直接将她罩住了,任凭阿离他们怎么救,她都无法从牢笼里挣脱。
等到她好不容易从牢笼里挣脱出来,天亮了,她也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满头的大汗几乎浸湿了枕巾。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久久舍不得散去的睡意猛地一下都不见了,她难道又中了什么蒙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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