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愿黄氏再来,可黄氏瞧她又憔悴了些许,终究放心不下,隔几日便又来了。
今早她才刚走。
只是今日黄氏却给她下了一剂良药。
若是她与相爷生个孩子,就算相爷知晓她与杨幼娘互换的秘密,也会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对她网开一面。
“是,刚走。”林幼情低下头,视线却一直黏在霍桑手中的鸡汤上。
“纳兰可去瞧过?”
“回相爷,瞧过了。纳兰医生说妾恐染了风寒。”
“那便莫要到处乱走了。”霍桑终究还是将鸡汤放下了,“先回去歇息吧。”
“相爷不吃吗?”
霍桑拿了一本公文起身,丢下一句:“陛下下旨召本相入宫。”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府门钻进了早已备好的马车里。
马车缓缓行驶在进宫的路上,快行至宫门时,有一个黑影趁着众人不注意,闪进了马车里。
霍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纸包:“相爷,查出来了。”
霍桑正闭着眼拧着眉心,“说。”
霍二指着纸包里包着的一些食料残渣,“纳兰医生说了,这里头是坊间勾栏里女人们常用的东西。”
他意有所指,霍桑自是明白,坊间勾栏女人常用的无非就是那床上下三流的东西。
林幼情乃堂堂林尚书嫡女,竟学起勾栏女子魅惑男子的勾当,实在让他有些不齿。
霍二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相爷,咱还继续让林夫人管厨房吗?”
霍桑将手放下,原本那双有些疲惫的眼忽而深邃了起来,他并未回他,只道,“可动了?”
霍二点点头。
霍桑冷笑一声,撩开帘子往外头看了一眼,满目巍峨的高墙映入眼帘。
“念在她二人姐妹一场,本相再给她一次机会。”
刘牧,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杨幼娘原本也没想过这一路走来一直甩不掉的楚舟会主动消失,可当她在聚仙镇客栈歇下时,楚舟便已经不见了。
呵,不见了也好,省得她还要平白被他坑了银两,虽然是相爷给的,但也是出自相府!
既然是出自相府,那自然是她辛苦谋划挣来的!
所以那可是她辛苦挣来的雪花银!又岂能给外人花费的道理?
可是那小白脸不见了也就罢了,她刚进屋,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连霍三都不见了。
这个霍三不是说,要护她去汝州的吗?怎地一日没过她便消失了?要是那些杀手寻来了,她又该如何?
也不知怎地,有一个极其不可能又极其冲动的念头从她脑中生出来。
她记得白日里她问过霍三,可能打得过那小白脸,她说使尽全力可以。
杨幼娘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她不会去寻小白脸打架了吧?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小白脸又不值得信任,那她的安危怎么办?
她豁然起身想要去寻霍三,谁想刚打开门便碰上了她,霍三一脸讶异地站在门口,“夫人要出去?”
杨幼娘立刻将她拉进了屋,有些神秘地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霍三道,“属下方才去周围转了一圈,聚仙镇上人口不多,方圆百里虽皆是深林树木,但藏|人的可能性不大,夫人大可放心。”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只油纸包,“这是镇子上很有名的烧鸡,夫人可要尝?”
原来她是出去做这些事了,杨幼娘扯了扯嘴角,将方才那个胡思乱想压了下去。
“正好饿了,一同吃吧?”
霍三却拒绝了,“属下不饿。”
杨幼娘还想再劝一劝,谁想她竟是一个闪身,消失了。
杨幼娘轻叹一声,霍府的这些护卫,除了霍二灵动可爱些,其他的怎么都一个性子?
真不愧是姓霍的,跟他们的主子一模一样。
她转身坐了下来,这个时辰她还真是饿了,从个头上看,这只烧鸡确实肥美无双,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可她刚将包着烧鸡的荷叶掰开,屋子的窗户突然大开,一个白色身影突然闪现,一屁|股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她一跳,但看到他眼角印着一块淤青的样子,刚想从喉间冒出来的暴躁话语一下被她咽了下去。
这淤青好像还挺新鲜。
“楚郎君这是被打……劫了?”
“无妨,只是与一只秃鬼打了一架罢了。”他有些没好气地看着她手中的烧鸡。
“恰好,我饿了。”
杨幼娘:???
杨幼娘不由地将烧鸡往怀里挪了挪。
楚舟却早已将他那只杯子拿了出来,还往里头倒了些茶水,“杨娘子莫不是忘了还欠我十两银子吧?”
“哦。”杨幼娘将烧鸡护得更紧了,“我忘了。”
楚舟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一扬,“无妨,我没忘便是了。”
一阵清风从门外卷了进来,下一刻一把长刀正重重地压在了楚舟的脖子上,霍三冷着脸道,“出去。”
楚舟毫不在意,甚至还问了一句杨幼娘根本不懂的问题,“是你做的?”
霍三淡淡道,“是。”
楚舟冷笑一声,“也不知小娘子可有兴趣同楚某借一步说话?”
大长刀呼地一声被她收回,她依旧淡淡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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