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柳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符哲茂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和眼前面带春风逢人便炫耀耳尖一点痕迹的老板说:“这几天高层已经不下五个人来和我打听您怎么了,说句实话,这印子轻的,怕是得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潜台词,所以您就别秀了!
柳逢白手一顿,默默地放下来,其实他并不是故意秀的,毕竟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像毛头小子那样特意摆出来嘚瑟。只是一想到……他的小朋友咬了他一口并且还留下痕迹,二爷便不自觉温柔,下意识想去触碰,所以说无形中秀更为致命。
符哲茂性子直,表达出单身狗的怨念后,舒坦的咂了咂嘴,又和柳逢白汇报:“二爷,刚刚柳溪来电话,说想要见您一面。”
柳逢白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他既然说要昭告外界和柳溪断绝父子关系,那就是断的干干脆脆,不会有一丝的牵连。
不过二爷做父亲的也没太绝,柳溪治疗尾椎骨的医药费、大学的学费,都由柳家全部交齐了,以后没了少爷身份,平日里肯定是在也没法请客买单,甚至还要打工赚生活费,但也不至于上不起学,压力要小一点。
虽然柳溪却不那么觉得。
符哲茂都懒得吐槽他,他老板这个儿子,仿佛精神上有什么问题,每次他去柳家或者跟二爷说工作,这位主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警惕地跟什么似的,还各种挑衅捉弄他。
这次来电话,呵……更是尖叫加噼里啪啦摔东西,要死要活威胁谁呢?
要不是看在他姓柳逢白的柳,符哲茂早抽他丫的了。
果然如他所料,柳逢白并没答应,反而准备提前下班回家,符哲茂是保镖也是助理,见状抬腿要跟上,却被二爷摆摆手示意不用。
“我今天要陪小朋友去导盲犬基地,你不用跟着我了。”
柳二爷拿着大衣,语气温和,但符哲茂发誓,他从里面听出了明晃晃的,对电灯泡的嫌弃。
他打了个嗝……
这狗粮好他娘噎。
…………
林润小区。
唐棠带着一副宽大墨镜,刚把门打开,忽然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他握住把手下意识想要将门关上,可男人已经挡住了他。
“躲什么?”语气带笑。
唐棠心说老畜生,我躲什么你不知道?腰都快被干折了,屁股更是刚刚消肿,为了躲开这个精力旺盛的老男人,他甚至找遍借口回小区,可谁想到,一出来便活见了鬼。
墨镜遮挡住青年的眉眼,他没回岳父的话,把着门把手,冷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他们俩隔着一条门缝说话,看起来就很累,柳逢白用了点力气将门打开,轻拉住唐棠的手腕将带出来说,叹了口气:“我预约了导盲犬基地,流程办好了,今天带你去做定向行走测试。”
柳逢白说着,望向唐棠脸上的墨镜,心里满满的疼惜,早在唐棠和柳溪刚来家里时,他便请人看过他的眼睛,但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全是永久性损伤。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把唐棠护在羽翼下,尽可能为他打点一切,那份温柔瞎子也能察觉到。
双目失明的眼盲青年自嘲,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他不冷不热地挣脱开柳逢白的手,语气很淡:“不用,我和柳溪已经准备离婚,你……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关系,以后别再联系了。”
他说完这话,打开导盲杖的感应装置,轻点着走廊地面,要从电梯下去采购生活用品,却被反应过来的男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棠棠,”见他走的毫不留情,柳逢白眼中笑意淡了,他语气依旧是温和的,只不过充满了压迫力:“坏孩子……别和我说,你不知道爸爸这么对你,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
唐棠甩开他的手,顾及到隔壁的邻居,压低声音:“我该知道什么?做人岳父的,伪装成儿子上了自己的儿婿,柳逢白,你还要脸吗?”
温泉池内那场欢爱还历历在目,他气急了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可说出去后,理智瞬间回归。
青年微楞,耳根逐渐蔓延红晕,他紧握手中的导盲杖心里闪过一丝懊恼,想着真是被柳逢白气到了,竟然说出这么……这么淫荡的质问。
柳逢白也惊讶一瞬,不过很贴心的没在提起这事,给他的小朋友留住了面子。
他凑近轻捧起青年的脸,低头吻了吻那柔软的唇,闻着那让人舒服的淡淡体香,高挺鼻尖几乎要碰到青年的鼻子,哄着他说:“嗯,是爸爸不要脸。但乖孩子……看看爸爸对你的好吧,嗯?”
温柔的声音丝丝缕缕挑动人的心神,唐棠戴着一副宽大墨镜,唇上一热后,偏过头把脸躲开,语气很淡:“我双目失明,看不见。”
小坏蛋,诚心气他。
柳逢白又锲而不舍地,牵过他的手十指相扣,眉眼微弯着:“我可以等你能感觉到,听到,触碰到,反正……你的后半生都是我的。”
不要跑,不要逃。
…………
导盲犬基地。
已经约好了时间,唐棠也不喜欢失信与人,让工作人员白等,所以最后还是跟着柳逢白过来了。
训练基地看起来很现代化,色彩碰撞鲜明,后面的训练场占地很大,门口立着个狗狗的雕像,
低调的黑色豪车停在基地门口,柳逢白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口扶着唐棠下车,轻声叮嘱他小心点,等他站稳,带着他往训练基地走。
导盲犬培养起来并不容易,而且每一只都要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淘汰率高,对盲人也要有几点要求。
所以一个小时后……
工作人员送他们出基地大门,详细地说明失败的原因:“这位先生定向能力有所欠缺,可能是因为还没完全适应失明后的世界,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嗯……回去可以先请一位导盲人,多加练习定向能力。”
柳逢白拉着唐棠的手,将他说的话一字一句记在脑袋里面,绅士颔首:“好,多谢提醒。”
工作人员笑着摇了摇头,等他走后,柳二爷便细心地觉得,自家小朋友貌似有一点不太开心了,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刚才的测试不满意。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小朋友在大学可是从不拿第二的学神呢,头一次见他使了一点小性子,老男人忍不住笑了一声,语气调侃:“这下,我们棠棠也挂过科了。”
“……”
唐棠不想理他,一副温润淡然的模样,拿着导盲杖往回走,柳逢白笑着让他等等自己。
初秋阳光正好,温其如玉的青年身穿规矩地白衬衫牛仔裤,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导盲杖轻点着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身后儒雅成熟的男人笑着跟在他后面,像一个守护者。
郊外鲜少有人烟,都是一些基地又或者什么俱乐部之类的。他们一个在前面走,一个落后几步跟着,在秋日的阳光下构成了一副美好的画面,看起来很和谐……很般配。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就停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车的表面落着灰,贴着小公司拉货的提示标。
青年头戴鸭舌帽,坐在驾驶室,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面,握着什么东西的手颤抖着,他抬起了头,帽沿下那双眼睛,布满疯魔的红血丝。
这人是柳溪,自那次从楼上摔下去,弄伤尾椎骨不过几天,他连好都等不及,便来找柳逢白问清楚,为什么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柳溪初次听到这句话,只当是父亲知道他撒谎说唐棠害他,觉得他不尊重救命恩人,所以说断绝关系吓唬吓唬他罢了,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后来同学们结伴来看柳溪,怕他无聊,特意准备在单独病房开party玩个一天一夜。
柳溪性格活泼,又本来是个爱玩的,直接大方的说了句自己请,引得不少人跟着欢呼,幸好vip病房隔音极好,而且只住了他自己,才没人投诉。
等第二天,party的工作人员来结款,柳溪的几张卡都显示冻结,这下可吓醒了一片人。
因为是柳溪请客,大家也知道他的家境,玩嗨了想起柳溪那句随便喝的话,也就没跟他客气这些,开了几瓶名贵的酒,如今纷纷懊悔,见柳溪人已经懵住了,只好凑吧凑吧,借一借把酒水钱还上。
酒是他们和柳溪一起开的,按理说也有他的份,但众人也没为难他,凑一凑把钱还上了,虽说知道这不能怪谁,可心里还是堵得慌,各自找借口离开病房。
从那天以后柳溪的生活品质直线下降,他不愿意去打工,更不会委屈自己,只能变卖着柳家后来送到他宿舍的衣服鞋子,勉强维持生活费,一直在想办法联系柳逢白,可柳逢白从不接他的电话。
直到前天,柳溪不经意间在网上发现,熊孩子事件的那段视频完整版,这下他才听见柳逢白那句“我的小朋友谁也不能欺负”,看见他深爱着的白月光父亲,对自己找的替身丈夫的温柔。
柳溪疯了,他似乎完全遗传了母亲的神经质,砸了一宿舍的东西,威胁符哲茂要自杀,大吼大叫让柳逢白接电话,可惜最后全部没用。
他不管室友的怒骂,摔门离开,急躁的不停啃咬着手指甲,满怀嫉妒看了一遍又一遍视频。
之后,他升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翻箱倒柜拿出之前富二代圈里,另一个爱玩刺激的少爷送他的另类生日礼物,小型消音手枪,然后租了一辆面包车,在唐棠楼下等他出去。
再然后……他跟着柳逢白的车,来到导盲犬训练基地。
……
唐棠在陌生环境,根本分不清道路的方向,步伐也有些迟疑不定,柳逢白见状便拉住他的手,带他绕开前面的障碍,引领回正确的方向,低笑一声:“好了好了,爸爸不该逗你,现在我们该回家了。”
唐棠双目失明,清楚现在靠自己找不到方向,也不矫情的给人添麻烦,任由柳逢白带着走。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车门口,准备上车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道熟悉怨毒的声音,沙哑又异常尖锐的喊他名字。
“唐棠!!”
眼盲青年面露迷茫,刚准备回头,却猝不及防被旁边的男人连推带塞整个儿塞进了后车座,车门“砰”一声被关上,遮挡住一丝破风声。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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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粮好他娘的噎(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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