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的余韵自小腹深处传来,带了些许酸涩。茫然白光如潮水般褪去,沈嘉玉迟缓地喘着气,眼睫轻轻抖动了一下。
来自身后的重量徐徐撤离,程昱抱着他的腰,将他的身体托起来,转身推开了一扇厕所隔间的门,走进去取了些纸巾,出来给他擦拭身体。
沈嘉玉垂着眼睛,看他一点点拭去自己腿间的白浊,沉默不语。对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对他继续说的,只一眼不发地低着头,帮沈嘉玉将衬衫的纽扣一颗颗地扣好。
扣到还剩下三颗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学长。”
“……”沈嘉玉沉默了一阵儿,问,“有什么事?”
“想不想知道,我哥到底为什么出国?”他轻笑了一声,“我可以勉为其难,偷偷告诉学长。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沈嘉玉呼吸微窒,如针扎似的麻木痛楚从心底浮现而出。他动了动睫,抬头看向眼前人,嘴唇轻颤。过了许久,才说:“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想知道。”
程昱闻言,忽然抬了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所思所想。他便顺势垂下了眼睫,将视线投降窗外,不再与程昱对视。
程昱动作一滞。
自他的方向望过去,只能瞧见那漆如鸦羽般地眼睫,重重密密地压下,遮住了那双雾气弥漫的眸。些许还未干涸的湿气缀在睫根,像是快要不堪重负似的,湿漉漉地半垂着。对方没有注视自己,也没有做出回应。就像是这件事确实已经和他完全无干了似的,只单纯地化身成为了一名旁观者。
但收紧的手指出卖了他。
收回视线,程昱低头帮沈嘉玉扣好一枚衣扣,说:“我哥小时候曾经被人绑架过。”
身下的人瞬间一颤。
“大概有钱人家里的小孩,基本都经历过这种事吧。”他想了一下,露出了个无所谓的笑,“嗳,反正就这种绑架要钱的事故,就还挺常见的。我哥那次刚好是碰到家里出事儿,没注意,被人给劫了,打电话过来要钱。但那会儿刚好程氏资金链出了些问题,如果要是按对面说的,把钱打过去赎了我哥,那我家就得破产。”
“所以在经过仔细考量之后,我父母决定给警察局打一个电话。把他,嗯……战略性放弃了。”
“够了,”沈嘉玉猛地攥住了他的手,冷下了嗓子:“……我不想听。”
“学长是当事人,有权利知道真相。”他反握住沈嘉玉的手,冲沈嘉玉轻飘飘勾了下唇,“我不打算再帮他隐瞒了,让我说出来吧,可以吗?”
沈嘉玉沉默地盯着他。
“好了,那让我们继续说。”他亲了一下沈嘉玉的手指,“其实当时我父母想的是,反正家里不止一个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所以干脆放弃了赎金,直接通知警方,让我哥自生自灭去了,一切听从上天安排。”
“不过,我哥这个人吧,实在命硬得要命。被绑走了一个月,绑匪还没要到赎金。结果他不仅没有被绑匪杀掉,最后还反杀了那群蠢货。等被警察给救出来的时候,那群劫匪的尸体连个完整的都不剩下了。到最后程序走了一遍,就定下来个正当防卫。除了身上最开始受的那些伤,其他一丁点儿事都没有。”
“可惜这件事儿过后没多久,他就精神出了问题,一连掐死了家里好几只动物。当时鉴定结果说是绑架案的缘故,导致人出现了应激障碍,只能先送去医院关起来,住院查看。不过后来他在医院呆了大半年,也没治好这个病。家里面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把他领了回来,试图用正常人生活把他给推回正轨。”
“这个尝试确实有点效果。为了能不回医院里,我哥确实在努力伪装成一个正常人了。只不过人压抑的时候,就总得找点儿发泄。刚好我家也有钱有势,足够他随便败的。所以后来吧,就变成了他付钱买‘药’,别人拿钱装‘药’。靠这个来饮鸩止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冲沈嘉玉笑:“学长应该知道吧?我哥曾经接触过的那些东西……不过,他其实并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在你这儿的形象还是好得很。怕是这辈子……学长都没法想象出他把人搞进医院的样子吧。”
沈嘉玉抬眼看他:“所以?”
“所以后来就很简单。”程昱轻哂一声,“他遇见了你,想变回一个正常人。但是他又害怕你知道他的那些秘密,所以只能藏着掖着。后来有天,不知道哪个蠢蛋说了什么,把他给惹着了。然后这个倒霉蛋就被抬进了医院里,差点没保住命。那会儿他刚好快要毕业,我父母也一直都有把他送去国外治病的意思。刚好碰上对面闹上门来,家里就让他出去呆上几年避一避,顺便把病给治了。”
“那他答应了?”
“答应了。”程昱道,“大概是不想在你面前太狼狈,毁掉你心中一直以来的好形象吧。和我父母商量完第二天,我都没来得及见着面,他就直接坐飞机走了。连后面交代的那些消息,都是他打电话吩咐的。”他飞快看了沈嘉玉一眼,“当然,我其实也认识学长好久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后来我哥跑了,我其实还挺高兴的。毕竟只要他在……我就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
沈嘉玉默不作声地坐着,像是没听到刚刚的那些话。过了许久,他忽地冒出来一句:“昨天,程谦告诉了我一件事。”
程昱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说照片和电话,都是他一个人捏造的。”沈嘉玉从台子上起身,拧开了水龙头。他看着镜子里眼角嫣红、碎发潮乱的自己,“以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跟你没关系,让我放心跟你在一起。”
“……”程昱沉默片刻,半晌后,忽地嗤了一声,“确实像他的风格。”
“那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一码归一码。”他将外套往身后一甩,自嘲似的偏开了视线,“我自己做过的事,自然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轮不到他帮我背黑锅。”
沈嘉玉将冷水泼到脸上,洗去面庞犹存不去的欲色。他随手抽了一张纸巾,将脸上的水渍一点点拭去,最后将其丢入纸篓,重新转过来面对程昱。
他们兄弟俩相差不超过七岁,又是同父同母,本该十分类似。可偏偏气质和脾性却远不相同,一个内敛,一个外放,犹如天上地下。除却同出一源,根本没有半点儿像是兄弟的地方。
沈嘉玉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为什么要过来找我?”
明明对方都已经做好要一整节课都无视掉他的准备了,为什么还要跟着追出来, 自讨苦吃?就为了跟他挤在卫生间里,发生一场毫无喜悦可言的关系?
他想不明白。
程昱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久,忽然问:“刚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家伙,你和他做的时候,有爽到过吗?”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
“那是不舒服?”
“……”沈嘉玉沉默片刻,“还可以。”
“学长还说自己跟他没有关系,果然还是骗人。”程昱自嘲一笑,“你看我们,半斤对八两,是不是看起来还挺合适的?”
这回,轮到了沈嘉玉默不作声。他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遮住脖子上被程昱吮咬过的新鲜吻痕,走到门前,伸手开锁。
看到他的动作,程昱迅速走过来,抓住了他的右手。沈嘉玉扭头望去,却见这个小了自己几岁的大男孩微红了眼睛,拧着眉头:“……为什么?”
剩下半句话被生生咽了回去,尽管如此,沈嘉玉还是明白了他没能说出的那句话——
为什么?
为什么你宁愿去跟陌生人上床,都不愿意稍稍怜悯一下我?
他垂下睫,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将自己的嗓音变得平静:“我无法喜欢上一个不能尽全力去喜欢的人。这对你不公平,所以我必须拒绝你。”
抓着他的那只手,忽地剧烈颤了一下。
沈嘉玉握住他的手,将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如果有一天,我对程谦的所有感觉都消失了。程昱,我会回来找你的……只要你对我还心存希望。”
站在他对面的人呼吸骤重,颌边肌肉颤抖。左耳边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他将手狠狠砸在门上,俯下身,双眼死死盯着沈嘉玉:“……我不在乎。”
“我在乎。”
“但我不在乎!”程昱深吸一口气,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只有当事人觉得不公平的事,那才叫做不公平。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觉得不公平?!况且你连试都没有试过,跟程谦做的事,有任何区别吗?!我说过了,我要求真的不高。只要你……”
他顿了一下,将剩半句话强行咽下,低声道:“……如果学长真的觉得亏欠我,那就和我多上几次床。我想让学长怀孕,怀上我的孩子,生下来。这样学长就会为了孩子跟我结婚,再也没有人可以抢走你了。”
沈嘉玉呼吸微乱。他抬起眼,注视了程昱片刻,呼出一口气。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只道:“……快下课了,先回去。”
抓着他的手紧了紧,半晌,程昱松开五指:“我知道了。”
沈嘉玉默然打开洗手间的大门,向外走了出去。还未响起下课铃的走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为了防止误会,在程昱独自回去后,沈嘉玉又特意在外多等了一会儿,这才返回课堂。所幸教室中的学生们多数都在认真听讲,倒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去而复返后的这番异状。
太明显了。
面庞沁红,眼角潮湿,嘴唇也肿得不成模样。腹内缓缓流淌的精液提醒着他,方才自己究竟有过多么放荡的行为。他勉力将注意力集中回眼前的电影,却止不住地一阵阵发晕,脑内尽是方才被程昱用力贯穿时的酸麻快感。子宫口控制不住地朝外流水,泛开一阵湿热至极的空虚感。远处,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似乎快要将他尽数融化。
……不应该的。
他不应该心软,然后脱衣服和程昱放纵这么一回的。深如山壑的欲望,完全无法仅靠这一次性交就被满足。他只是简单依凭着对方,发泄了些许性欲。但更深层次的渴求,却远远没有被抚平。仍旧盘旋在身体的深处,叫嚣着想要更多。
沈嘉玉垂着眼睛,勉强将思绪拉回眼前,分散到其他需要提高注意力的地方。依稀中,他听到台下传来一阵压低了嗓子的议论声,十分熟悉:
“卧槽程昱,你这家伙刚刚去哪儿了?还好你回来的够快,刚刚我心脏都被你吓嗓子眼了好不!沈学长万一早回来几分钟,发现你翘课,你信不信人能让你哭着从教室走回去??”
“呵呵。想看我哭着走回去,你不如精神病院走一趟更快。”
“?这不是开个玩笑嘛,生什么气?不说这个,你刚刚和沈学长搭上话了吗?机会不易,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朋友!”
“刚谁劝我说要给我牵线搭桥的?”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儿好吗?!我这是作为好兄弟在关心你!”
“……?我恋爱成不成跟你有什么关系?……算了,告诉你也行。没搭上,一句都没……怎么样,高兴了吗?平衡了吗?”
“平衡了。”
……
声音很小,如果不分过去十足的注意力,实在是很难发现台下有人在窃窃私语。沈嘉玉毫无波澜地听着那几名男生小声讨论,对性的渴望倒是稍稍淡去了一些。
捱到下课,清脆的铃声自屋外响起。沈嘉玉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注视着教室内一脸欣喜的学生们,开始动手帮忙收拾教具,准备将这些东西拿去请他过来帮忙的老师的办公室去。
视野余光中,穿着一身灰蓝色运动服的程昱从椅子上起身,将外套甩到身后。他将篮球一脚踢给身边的舍友,嗤骂道:“今晚上要是见了面不满意,我回来就打瘸你的腿。”
“没问题,包瘸好吧?不瘸我帮你补!”
沈嘉玉听着他们热热闹闹的讨论,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他端着那摞东西,自讲台上走下,站在门口,平淡说:“借过。”
那几个男生回过神儿来,连忙迎了一声,给他让出来个位置。沈嘉玉低声道了句谢,便穿过几人,朝着门外走去。
路过程昱时,他忽地伸出手,直接抓住了沈嘉玉的胳膊。沈嘉玉侧眸望去,却见他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一边,听着其他人嘻笑打闹,话却直指自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沈嘉玉脚步顿住:“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他说,“只要你开口,我就不去。”
沈嘉玉低头想了一下,说:“祝你找到喜欢的人。”
他视线猛地转来:“……就这些吗?”
“嗯。”
“论绝情,哈……果然还是学长比较熟练一点。”他沉沉笑了一声,点了头,“行,我知道了。谢谢学长好心祝福,我不会不知好歹的。”
沈嘉玉注视着他重新变得冷淡了的眉目,默然片刻,叫住他:“程昱。”
“嗯?”他回过头,冲沈嘉玉勾了下唇,“学长还有事儿?”
“麻烦帮我把这些转交给黎老师。”沈嘉玉将手中东西递过去,只留了一本教案,“辛苦你了。”
程昱顿了顿,抬眼望向沈嘉玉。俩人无声对视了一会儿,他将外套甩给身边同学,走过来,帮沈嘉玉把东西接了:“往哪儿走?”
“四楼,东南。”
“知道了。”他把东西一盖,看向沈嘉玉手里剩下的那本,“不一起拿走?还是说你要带回去。”
“我自己会给的,不用转交。”沈嘉玉道,“走吧。”
程昱动作一顿,骤地看向了他。沈嘉玉不为所动,将教案拿好,先一步朝楼梯拐口走去。被他落在后面的程昱终于意识过来,微微拧起了眉,旋即又似舒非舒地松开,低声对其他人道:“不去了。”
其他人没反应过来:“啊?”
“我说,今晚上不去了。”他重复了一遍,“之前那些话当我没说,改天请你们赔回来。我今天还有事,帮我把东西都给带回去,先走了。”
话罢,也不等其他人反应,他便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快步跟上了沈嘉玉的背影。
……
听到身后脚步声急急传来,沈嘉玉垂着眼,转身走上了楼梯。
“学长。”程昱在身后叫他。
沈嘉玉脚步未停,闷声朝前走去。“咚咚”的脚步声跟上台阶,急急停到他身边。过了一会儿,似是舒过了气:“黎老师这会儿还在吗?”
“不在。”沈嘉玉道,“放了就走。”
“那我呢?”
“……”沈嘉玉脚步微停,“随你。”
“跟你回家也可以吗?”
“……嗯。”
“其他的事情呢,也可以吗?”
“……只要不弄怀孕。”
程昱呼吸一窒,几步越过沈嘉玉,将沈嘉玉手里的教案收走。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东西,飞快说了一句“等我”,便扭头向四楼快步走去。片许之后,他去而复返,一把扯住沈嘉玉的手腕:“好了,我们快点儿回去吧。”
沈嘉玉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被程昱急切捉着一只手,快速走出了校园。他租住的地方距离学校很近,不过短短十多分钟的路程。对方一路扯着他,连抱带亲。沈嘉玉低喘着拿了钥匙,被程昱取走,粗暴将钥匙插进孔里。
门被咚的一下摔上,沈嘉玉被他推到门后,熟门熟路地解开身上的衣服。拉链滑下的声音响起,他的动作又快又急。衣服一件件落地,腿心黏腻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淌下来,让沈嘉玉发出一声低弱气音。
“别……”他哽咽了一下,“别、别在这里……去卧室……”
“难道学长觉得在客厅脱光,是件很羞耻的事情吗?”程昱亲着他的嘴唇,呼吸渐重,“都做过这么多次了……还这么容易害羞,学长真可爱。”
沈嘉玉哽咽着摇头,闭眼被他抬高了腿。他用力吻了一下沈嘉玉的眼睫,修长手指摸进嫩肉里,夹着里面滑腻湿润的穴肉用力抽送。沈嘉玉哆嗦了一下,闷道:“阳、阳台……拉上,哈……!”
程昱朝远处瞥了一眼,动作顿了顿,将他抱到沙发上,手指湿淋淋地抽出来。双腿又酸又软,穴心热乎乎地流着水。沈嘉玉低喘着,门户大开地蜷在沙发上。忽地,他感觉视线一暗,一室阳光骤然被挡在窗外。程昱将落地窗帘“刷”地一下子拉上,走回来:“好了,我把窗帘拉上了,现在学长可以放心了吧?”
沈嘉玉怔怔望着他,微微点了下头。
“那……”程昱停了片刻,“我这么听话,学长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奖励我的吗?”
“……”沈嘉玉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要什么?”
程昱冷漠地翘了下嘴角,大步朝沈嘉玉走来,倾身压上。骨节分明的手捧住沈嘉玉的下颌,他粗暴地啃上那两瓣嘴唇,将滚烫舌尖探进唇齿。唇瓣被恶劣地舔磨,他抵着沈嘉玉的齿根,一点点地轻扫而过,用力吮吸他舌腔内的津液。沈嘉玉颤了一下,口鼻间俱是程昱的气息,烫的他浑身发软,止不住地微微轻颤起来。
含糊的呻吟声自气管深处传来,沈嘉玉被他亲得近乎断气,身体无可奈何地软成一滩春水。硬热隆起抵着他的腿心,隔着布料厮磨着他花穴娇嫩的唇肉。他轻微哆嗦了一下,低声道:“……可以进来了。”
亲着他唇角的津液,程昱低笑了一声:“还没完全硬起来呢,学长很急的话,不如给我舔两口吧?”
沈嘉玉呼吸微凝。他抬起睫,注视着自己面前的程昱,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轻微地点了下头,低声道:“……把我放开。”
程昱低头看着他,沉默了约有一分钟之久,这才翻身坐下。他长腿微曲,向两侧懒懒岔开,给沈嘉玉留出一片位置:“这样够吗?”
沈嘉玉没有回答。他动作很慢地从沙发上走下,光裸脚趾踩在绒毯上,陷进一片柔软。弧度优美的颈背微微曲起,他俯下身体,垂睫半跪在程昱面前,用牙齿咬开他扯掉了一半的下裤。
粗壮涨红的阴茎逐渐出现眼前,浓重雄性气息飘来,沈嘉玉颤了一下,闭眼去亲对方缓慢吐出腺液的肿大龟头,吞进口中。
润红的唇一点点张开,将眼前人的阴茎吞进喉中。沈嘉玉困难地拿舌尖舔了一下他顶端的铃口,听他发出克制又沉闷的喘息声,伸手握住那根滚烫至极的肉物,吐出来,用唇舌自根部缓慢而上,一寸寸亲吻过去。
程昱扣着他的脑后,将五指插进发间,嗓音低哑:“学长,你真是……”
沈嘉玉低下头,将那整根硬物深深吞进喉咙。
硬热阴茎在他唇舌间暴涨数分,青筋紧贴着舌面,突突狂跳。他垂着眼,听见耳畔落下的沉乱喘息,唾液止不住地从唇角淌落下来。微抿住嘴唇,沈嘉玉颤了颤眼睫,压紧喉咙,对着那处冒出腺液的精孔轻轻吸了一下。
程昱扣紧他的脑后,抿直了唇角,伸手扯了口袋里的手机。他手指微颤着解了锁,将镜头对上沈嘉玉的脸,半开玩笑道:“录个像,纪念一下?”
沈嘉玉将口中的性器吐出来,抬眼看着程昱。他知道自己如今在镜头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却也没有阻止,只默认了般地重新舔上眼前这根肉物,舌尖下移,将它再度吞进口中。
程昱骂了一声,将手机丢到一旁。他将沈嘉玉推到沙发上,捧着沈嘉玉的脸深深吻下去。大腿被毫不留情地打开,湿漉漉的龟头在他的腿心重重一滑,狠狠顶进湿润嫩肉,啪地一声,直贯到底!
沈嘉玉颤了一颤,空虚已久的身体终于被完整填满,让他哆嗦着哽咽出声。程昱压着他的大腿,像是惩罚似的,动作粗暴地用力猛顶,操得一片啪啪作响。沈嘉玉浑身颤抖地搭上他的胳膊,整个人被压进沙发中,操得近乎崩溃。
“慢、慢一点……呜!”淫滑液体顺着张开的穴缝流下,花唇被撑满到极致,翻开一片淫艳诱红。嫩肉在抽送中剧烈抽搐,他紧绷了大腿,被操得不停摇头,“程、程昱……别、哈……别碰……别碰那里……哈啊!”
又酸又涩的酥麻感从被凶狠碾弄着的地方扩散开,子宫口被操得近乎麻木。沈嘉玉恍惚地随着程昱的动作,身体剧烈起伏摇晃。花唇被飞快而凶悍地粗暴抽插,像是要将肚皮都一起操坏了似的,他听到咕叽咕叽的淫乱水声,是他小穴被操到流水的声音。对方粗长滚烫的阴茎疯狂在他的身体里悍然进出,插得淫水横流。
好满……好热……
沈嘉玉微微颤抖着,被程昱自沙发上抱起,迈腿向卧室走去。或许是他觉得,这场在沙发上进行的性爱,实在是没有太多他能发挥的地方。便干脆转移了阵地,将接下来的性爱转去了专门供此发挥的地方。
双膝接触到床垫,沈嘉玉半趴在床上,被迫将臀部高抬,腰窝深深陷下。他感觉到程昱的目光,就仿佛在打量一件画作似的,死死盯着他被操得唇开缝绽的女阴,将指尖探入进去。手指滑入腻滑甬道,发出“咕叽”一下闷响。沈嘉玉下意识夹紧了那几根手指,却被毫不留情地扒开了娇嫩花肉,纵身一挺,将他整个人都狠狠压进了软床之中。
又酥又麻的快感迅速扩散,沈嘉玉只觉得大腿根部猛地抽搐了一下,随之涌上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让他哭叫着喊出了声:“程、程昱……啊!”
伴随着他的呼喊,身后用力掐着他腰部的男人,终于摆胯开始了迎送。粗红涨热的阴茎狠狠送进他穴心,操得满腔嫩肉疯狂抽搐。他崩溃般地扯紧了身下床单,双腿打着哆嗦,快速抽插的动作将他屁股操得啪啪作响,泛开一片浅淡的红色,只能无助地流着淫水,被程昱干得双腿瘫软,几乎连支撑都再难支撑得住。
好深……太深了……
长久以来的空虚,终于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抽送下被碾成碎末。沈嘉玉弓起身体,头皮泛着一阵炸裂似的麻爽感,连指尖都被操得微微泛酥了。他恍惚承受着身后人一次接着一次的贯穿,子宫被操得酸痛不堪,又热又烫。偏偏对方却如不愿意放过他似的,动作却越来越狠,越来越猛。
“学长刚刚上课的时候,是不是满脑子都在想着我呢?”程昱重重喘着,贴着他的耳朵道,“里面夹得好紧……还这么热,又热又烫……哈,水也流了好多,学长真该看看,你大腿上流满的骚水……裤子都要被洇湿了吧,真浪。”
“慢……慢点……哈!程、程昱……太深了,呜……好深……不、不行……我、我……啊!哈……求你了……求你……”
沈嘉玉将脸埋进枕头,又热又麻的快感从腹内疯狂上涌。他艰难捂着小腹,掌心下的皮肉被顶得不断凸起,一下下撞击着他的手心。令人浑身发软的热流自穴肉充盈全身,他哆嗦着抓住身后人的手,蜷紧了脚趾:“我……呜……我要……哈啊!”
“嗯?学长想要什么?”
程昱贴着他汗湿的后颈,恶意捏揉着他的胸乳。滚烫嘴唇吮过后脊凸出的脊骨,沈嘉玉颤了颤,感受着凶狠挤进他嫩肉里的涨大龟头,子宫像是被粗暴地顶开了一条缝儿。对方像是要将他操到怀孕似的,低沉地喘着气,将阴茎死命前顶。又酸又痛的酥麻爽感自子宫处尖锐传来,他哆嗦了一下,被迫绽开的穴心宛如疯了似的抽搐。整个人无力地瘫软下来,任由身后人肆意施为。
对方似乎已经瞧见了他彻底屈从了的反应,手指自他胸前挪走,缓慢下移,将两瓣唇肉推开,夹着中间那枚湿热肉核,不紧不慢地揉捏了起来。细碎快感夹杂在被完全顶开的贯穿感中,沈嘉玉轻轻颤抖着,穴心湿意泛滥,流得一塌糊涂。
“学长,”程昱咬着他颈后软肉,喘息沉沉,“昨晚上和你做了的那个人,技术有我好吗?”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颈后,他滚烫的呼吸拂在沈嘉玉的脊背上,带着点微微沙哑了的尾音,性感得无可救药。
沈嘉玉抓紧了身下床单,困难地喘息着。随着这句话的结束,埋在颈口软肉内的龟头,用力地在嫩肉间厮磨,蛮横插了进去。他被操得浑身发抖,连每一寸的骨肉都被欲潮彻底磨碎了,只能哽咽着出声:“你、你……嗯……”
“我?”
“你的……你比他……哈……比他厉害……”沈嘉玉哆嗦着,舌根无力地软下,呼吸破碎,几乎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哈啊……轻一点……轻点!嗯……好爽……啊啊……好舒服……程昱……我、我要被你操坏了……程……呜啊!”
泄气似的尾音传来,程昱将五指插进他的发根,低喘道:“那……学长是更喜欢跟我做了?不讨厌我了么?”
沈嘉玉将脸埋进臂弯,烙的肌肤滚烫。躯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一层近乎潮热的红,仿佛整个人都化为了他腹腔内那处被不断贯穿着的子宫,穴肉湿嫩,被挤压得不成模样。
……怎么可能……讨厌你……
连第一次,都被这个人残酷无情地取走了……他们上了那么多回床,他一次又一次突破底线,接受了对方。谁都不是石头,他怎么可能……一丁点都不喜欢程昱?
快感迅速淹没了理智,他狼狈不堪地跪坐着,粗红阴茎飞快没进那绽开穴心,将臀肉操得啪啪乱颤。酸麻快感如浪潮般,一下又一下地拍击而上。沈嘉玉被他干得浑身发抖,生理性的泪水流满了脸颊。程昱掰了他的脸,将嘴唇凑过来,亲着他眼角滚落而下的泪花,反而愈发加快了身下顶进的力道。
埋进穴肉里的阴茎再度涨大数分,撑得沈嘉玉呻吟出声。他哆嗦着伸出手指,压住被操得几乎再无半分余地的阴穴,向身后人无助地摇头。跃动的青筋紧紧厮磨着阴道中的黏膜,他颤抖着,含泪哭叫了一声,被操得当场泄出一滩稀疏白液,热淋淋地射在了床单上!
程昱将沈嘉玉的身体翻过来,倾身压上。星星点点的白浊溅到他的衣服上,晕开一片浅浅污渍。他低下头,用力扣住沈嘉玉的后脑,将唇印在那两瓣红唇上。沈嘉玉泄出一道泣音,胳膊下意识搭上他的肩膀,将自己凑上。
唇舌相接,滚烫热意自程昱舌尖渡来,烫得沈嘉玉浑身发抖。酸楚到极致的高潮自腹腔深处涌开,他哽咽一声,双腿死死夹住身前男人的腰,被对方粗硕的阴茎操到近乎崩溃。子宫口挤压着张开一丝窄缝,将那枚圆热的龟头吞纳进去。紧贴唇肉的囊袋一连抽动了数下,一股粘稠精液紧随而至,热淋淋地喷进体内。子宫腔瞬间沾满浓热精液,射得他抽搐不止,再度开始了又一轮的高潮!
“程昱……”他胡乱喊了一声,泪水控制不住地外涌,“别、别射在里面……求你、求……呜!会怀上的……哈……不、不行……呃啊!”
程昱抓住他的头发,用唇堵住那些泄出喉咙的喘息。沈嘉玉含泪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痉挛腹腔无声地将对方射给他的那些精液吞下,含进子宫。
热意熨过,嫩肉像是被生生融开一般,抽搐着饮下那些落入子宫的热物。一股尖锐无比的热意忽而涌上,尿孔抽搐着泄出一大波淋漓热液,潮喷在洁白床单上,迅速洇开一大片淡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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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给学弟口交舔鸡巴,沙发上激情做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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