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见花小蝉说的如此笃定,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答应了,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随后黄员外嘱咐伙计看好店铺,带着花小蝉与房景毓朝家中走去。
黄员外的家距离铺子尚有一段距离,黄员外走路比较困难,就雇了一辆双人抬的竹轿,不过他这体型太重,车行就又临时加了两个壮汉,这才把黄员外给抬起来。
“你们不介意我坐轿子吧,实在是我这体型……”
黄员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花小蝉呵呵笑了两声,“不介意,您坐您的,我们走着就行。”
“那就麻烦二位跟着了。”
黄员外朝两人一抱拳,然后坐上轿子,压的手臂粗的竹竿往下一沉,吱咛一声,四个壮汉吆喝一声,奋力抬起,这就开始走。
花小蝉看着黄员外这体型,大约已经猜到他女儿为什么要减肥了。
两人跟着黄员外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家里人已经把午饭给做好了,一盆羊汤,一条红烧鱼,一只烧鸡,还有一盘辣白菜和一碟腌制的酸萝卜条,主食是米饭。
黄员外家除了他们夫妻两人之外,两个老人也都健在,除了黄姑娘这个女儿,还有两个双胞胎男孩。
黄员外跟黄娘子介绍了花小蝉两人的身份,就吩咐人去请黄姑娘出来。
“正好到饭点了,两位不如就在这里吃顿便饭!”
黄员外请房景毓和花小蝉坐下,转过头又吩咐厨房再多准备两盘菜。
花小蝉虽然很想留下来吃饭,不过还是拒绝了,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来是来干嘛来的。
“黄员外,我们还是先看病吧,饭我们就不吃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儿!”花小蝉说道。
黄员外摆摆手,“不管什么事儿,一顿饭的功夫也耽误不了什么,还是先留下来吃顿便饭吧,我女儿马上就来了,在这里看也是一样。”
黄府的下人很快就又添了两副碗筷上来,花小蝉最终抵不过对方的盛情邀请只好坐了下来,不过在外面,她是房景毓的丫鬟,按理丫鬟是不能上桌吃饭的。
所以最后只有房景毓坐在了饭桌上,而花小蝉则另外起了一桌,在堂下用餐。
她的餐食比起桌子上来说要清淡些,只有一碗米饭和一盘青菜。
花小蝉正要去落座,却被房景毓一把给拉住,他示意黄家的下人给他找来笔墨,待笔找来,他抬起手腕在纸上写道:
“在下患有喉疾,口不能言,虚的我的随身丫鬟贴身翻译,不然无法沟通!”
黄员外见房景毓写的字一下子就明白了,就命人撤走了小桌子,请花小蝉上桌用餐。
他则十分歉意的说道:“在下不知……”
“我姓房,你们可称呼我为房大夫,旁边是我的丫鬟小蝉!”房景毓写道。
黄员外见了,颔首道:“原来是房大夫和小蝉姑娘,我实在是不知你们这……我以为你们家里也都是这个规矩,方才冒犯了,还望房大夫不要介意。”
“既然你是大夫,那为何你不给自己看病??”
“就是,你自己都是哑巴,怎么能给别人看病呢??”
黄员外话音刚落,他的两个儿子忽然开口说话了。
花小蝉脸色一沉,有些不大高兴,刚准备说话,就见房景毓提笔写道:
“生来如此,医者不自医。黄员外若是不信,我们这就离开!”
房景毓撂下笔就准备起身,带着花小蝉离开。
黄员外一见房景毓写的这话,脸色一变,顿时呵斥了两个孩子一句,又十分抱歉的挽留两人,
“房大夫别介,小孩子不懂事乱说,你们是李大夫介绍来的,李大夫的医术我们还是信得过的,还请两位帮帮忙。”
花小蝉等黄员外的话音落下,就开口说道:“黄员外,你放心我家公子是不会跟两个孩子介意的,就是不知道某人心里是否也这么想?”
黄员外脸上的笑容一僵,花小蝉一看便心下了然就继续道:“若是你也是这么想,黄员外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你可以直说,我们不会生气。”
自打在粮油铺子见到黄员外,黄员外眼神便时不时的盯着房景毓看,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大夫,而且从始至终他对两人的态度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热。
虽然表面客气,但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僵硬,显然是对房景毓的不信任,尤其是房景毓在说他患有喉疾的时候,黄员外脸上明显闪过一抹嫌弃的神情。
这一切都被花小蝉看在眼里,所以她才故意这么说。
花小蝉为了震慑住黄员外,也为了提高房景毓的威信,让黄员外见识见识她的真本事,干脆就眉心微微一热。
很快就把黄员外的经历看了个清清楚楚。
黄员外出身商贾世家,从他爷爷那辈起就开始经营粮油生意,到了黄员外这一代,生意可谓是顺风顺水,不过黄员外这身体,十分令人堪忧。
黄员外现在的体型可谓是一代代遗传下来的,他父亲也非常的胖。
虽然黄姑娘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不过从她节食这一行为来看,不用猜也知道,也定然是一位胖子。
不过让花小蝉十分意外的是,黄员外的两个儿子,却是十分的清瘦。
有了疑惑,花小蝉又看向黄员外的娘子,在看完了黄娘子的经历之后,花小蝉不由在心里直感慨,黄员外这头顶上怕是长了一片草原。
为了缓解家族的这种肥胖症,黄员外倒是想的好主意,直接娶了一个身材十分清瘦的姑娘来当娘子。
黄员外一直没有发现两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大概以为自己的两个儿子是随了黄娘子了。
花小蝉看破不说破,忍着笑意,对黄员外说道:
“黄员外,我跟了我家公子多年,其实有些病我也会看。”
“我方才见你喘气不匀,我方才见你开口说话时舌红少苔,走路气喘,而且我看你穿这么厚重的衣服,是不是很怕冷?”
“尤其是到了晚上还会经常做梦,梦见与女子梦交,醒来却发现遗精,这房事……”
一个小姑娘家当着外人的面说着些脸不红行不通,神态自然,可见见多识广,果真有几分本事。
黄员外听得一头冷汗,花小蝉刚才说的这些他全中。
不等花小蝉把话说完,黄员外就忙打断他,脸上神情颇为尴尬:
“想不到房大夫这丫鬟如此厉害,在下佩服,佩服,那小女的病,就麻烦二位了。”
“我说你们赶紧去看看,如意怎么还没出来,都这么半天了。”说着又冲身边的下人喊道。
花小蝉说道;“其实你家姑娘的这个病我也会治,我家公子本不必前来这一趟,一切只是看在李大夫的面子上。”
“所以黄员外若是再有什么不信任,恕我家公子以后就不敢来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头顶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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