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西看着她,眉头一挑,若有所悟似的,朝着盛雪那边看了一眼,只对上盛雪耸肩一笑。
“好。”
白芷嘴角翘起,跟他一起进入舞池。
经过他的悉心教导,亲自带跳,她的舞步已经很漂亮了,跟他在一起跳舞并不会突兀,反而让人觉得很般配。
舞池里的俩人登对至极,在灯光和音乐下默契共舞,看起来十分甜蜜。
盛雪没去跳舞,就那么靠在一旁的酒桌上看。
郑星野端了杯香槟凑过来,悠悠道:“别看了。”
盛雪轻笑一声:“你不也在看?”
郑星野嗤笑一声,放了酒杯,又是那一脸不着调的坏笑:“他你是别想了,要么来跟我跳?”
盛雪秀眉一挑,捏着酒杯的手收紧了一瞬。
转而,她又笑起来,放下酒杯,纤细的手指搭上郑星野伸出来的手:“勉强陪你跳一支。”
另一边,郑淼淼也被秦泽沅拉着到了舞池里跳舞,就剩沈思言一个人,转头一看,怎么全都成双成对?
“靠失策啊。”沈思言闷闷地仰头喝了一杯酒,开始满场寻人跳舞去。
今天白芷穿的是一件露背的裙子,肩胛骨那只蝎子栩栩如生,在灯光下十分亮眼。
在她转圈的时候,傅玄西忽地又看见那只蝎子。
等她再转回他身边,将手搭在他肩上的时候,没忍住问:“为什么纹了只蝎子?”
“嗯?”白芷抬眼看他,对上他如同深海的眼睛,垂了眼皮,“随便纹的。”
傅玄西一时没应声,过了会儿,又开口:“是我?”
“啊?”白芷薄唇微张,笑了下,“什么呀。”
傅玄西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之前因为这纹身给人凶哭了,就没深想这图案。
这会儿看见了,略微一想,就有了方向:“是我的星座?”
白芷没想到真给他猜到了,有些脸热:“嗯。”
傅玄西笑了下:“这么喜欢我?”
“是。”白芷说。
是啊,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所以,想让你靠近我跳动的心脏。
那样,你会听到,我的心跳已经震耳发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疯狂地叫嚣。
我喜欢你,无法自拔。
也,不愿自拔。
-
生日晚宴结束,俩人回到了月迷津渡。
之前在晚宴上有大家准备的多层大蛋糕,回到家以后,有白芷亲手做的小蛋糕。
说起来,这蛋糕还花费了她不少心思。
她厨艺是不错,但那样的生长环境并没有给她提供做甜品的条件。
跟春姨学了好久,失败好几次,才勉强折腾出来这么个像样的蛋糕。
蛋糕上面插着两根数字蜡烛,一个“2”一个“8”。
白芷从傅玄西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双手捧到他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许个愿吹蜡烛吧。”
傅玄西是有些意想不到的,愣了下。
从他二十岁后,他就不怎么注重过生日这件事。
每年倒是也有生日会,却更像是一种社交方式,他并不觉得像生日,尽管每次都有各种豪华又昂贵精致的大蛋糕。
但没有哪一个,有眼前这个小蛋糕让人心动。
尽管,上面这个巧克力奶油做的蝎子有点胖胖的。
傅玄西笑了下,当真闭上眼许了个愿,睁眼时吹灭蜡烛。
室内陷入黑暗,白芷把蛋糕放到桌上:“我去开灯。”
刚要动身,被人拽住手腕。
下一瞬,被拉进了温暖厚实的怀抱。
“谢谢你,白芷。”傅玄西下巴在她头发上蹭了蹭,“我很开心。”
白芷慢慢地伸出双手将他环抱住,眼眶渐渐有些热。
“生日快乐。”她说,“不止生日。”
永远快乐啊,我爱的那个少年。
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白芷叫他:“傅玄西。”
“我在。”
“我有礼物给你。”
开了灯,白芷拿出了自己的礼物。
是一把吉他。
傅玄西看见吉他的时候眼睛里有光闪过,笑起来:“怎么会给我送把吉他?”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不受控制地拿起那把吉他试了下音。
安静的客厅里响起一声脆响。
“这吉他不错。”他笑着点评,眸光含笑地朝她看过来,“但我还是好奇,怎么会送我吉他?”
白芷没说实话:“就挺喜欢弹吉他的男生的,所以买了给你,让你弹给我听,你会弹吗?”
“当然。”傅玄西挑眉,少年意满的样子忽地闪现,“想听什么?”
“我想听。”白芷顿了顿,唇角弯弯,“《挪威的森林》。”
“这首吗”傅玄西的声音变得很轻,但转瞬,弯了弯唇角,“我试试。”
白芷坐到他对面,见他低头,手指拨弄吉他弦,动听的前奏缓缓响起,流淌在这静谧的夜晚。
一如当年他在江南烟雨里的二十岁。
那天傍晚,夕阳散尽,天色昏暗,沿河的彩色灯笼全都亮了起来。
春塘古镇的河边酒吧里,驻唱歌手声嘶力竭唱情歌,一曲结束后,一旁的男生推了推临河而坐的傅玄西:“快去给他露一手!”
“对对对!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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