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蒙快速闪到一边,摸索着好不容易开了灯。她一个劲往床头缩去,嘴里磕磕巴巴说着:“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潜终于适应了灯光,痛感未消,他皱着眉死死看着床头的小女人,切齿道:“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他还有脸指责她!大半夜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跟自己同睡一屋,换谁谁不惊讶。石景蒙拍了拍胸口,呛声道:“你失忆了是不是?不是说你今晚在外面睡吗?你怎么跑进来了!”
程潜等着阵痛过去,他缓了缓气,说:“外面没空调,被子又薄,我快冷死了。”
石景蒙瞪眼:“冷死你也不能这么贸然闯进来啊!找条被子盖上不就可以了!”
这女人真是狠心,程潜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找不到多余的被子。”
“你没找你怎么知道没有。说不定在柜子……等等。”石景蒙不经意看了看立柜方向,一看之下还以为被人打了劫,东西全往外翻,这么看来应该是程潜干的。可是他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翻东西的?她居然一点也感觉不到!
再看房间地板,一条薄薄的绒棉被单和几件厚重冬衣凌乱地摆在地板上,枕头倒是摆的整整齐齐的,石景蒙揉了揉眼,讶然道:“别告诉我你刚刚就睡在地上?”
“嗯。”程潜不情愿地承认事实。
石景蒙见他还坐在床尾没动,她忙说:“喂,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快出去,要是觉得冷我把这床被子让给你。”
程潜探手一摸,被子里还带着她的体温,他微微沉吟,“不出去了。”他抬眼,迎着她能吃人的眼神,幽幽地说,“外面真的很冷,不信你出去看看。”
石景蒙才不上他的当,她可不能心软,仰着脖子说:“你要是再不出去我明天就告诉你爸妈你骗他们的事情。”
这威胁果然凑效,程潜眼眸深沉地看着她,沉默半晌,他才弯下腰把地上所有能御寒的东西都抱在怀里。
“程潜。”转身正欲往外走,石景蒙却叫住了他。
外面没装空调这倒是事实,吃完饭的时候石景蒙就体会到了。怎么说都是她霸占了人家的床,她心一软,站起来将垫在下面的一曾绒毛被单抽了出来,随手叠了叠,走过去放在枕头上面。
“你走吧。”
关心的话语愣是说不出口。
程潜也没说“谢谢”,他站了足足三秒钟,这才慢慢挪出房间。
石景蒙赶紧顺手锁了门,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是被翁雪玲的惊呼声吵醒的,石景蒙睡得昏沉,一大早就听到翁雪玲在外面叫道:“儿子,你怎么能睡在这里?”
石景蒙顿时清醒了,猛地翻身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起来的太猛,她眼前一黑,有种缺氧窒息感。
“啊……”她吸了吸鼻子,沮丧的哀嚎一声。
“谁在里面?”
一听到翁雪玲的声音,石景蒙一个激灵,手忙脚乱钻出被窝,将被子快速对折。
翁雪玲已经到了房门口,她在外面敲了敲门,轻声问着:“蒙蒙你是不是醒了?”
“阿,阿姨,我刚醒,我马上出去!”石景蒙揉了揉脸,脸上有些干。抓了抓头发,头痛。她暗自给自己打气,拉开门的一瞬间,笑:“阿姨早!”
门外那人黑着脸,直勾勾望着她。
石景蒙一怔,笑容敛去,“怎么是你。”
程潜看着她一身棉睡衣,上下扫视了半天,才说:“怎么感冒了?”
石景蒙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懒懒地靠在门边,说:“别提了。”
简直太丢脸了,昨晚起夜,没想到她居然能坐在马桶上睡着了,裤子忘了提,等被冻醒的时候,只觉得头脑昏沉,一觉醒来果然感冒了。
她听程潜声音觉得鼻音浓重,指了指他,想笑又不敢笑:“你也感冒了?”
程潜沉着脸,不咸不淡地说:“这不是意料之中?”
石景蒙一时讪讪。
“你们两个真是同病相怜,连感冒都凑一块去了。”翁雪玲走过来说。
谁跟他同病相怜。
“这些都是新的,你们俩快去洗漱吧,一会一起吃早餐。”翁雪玲将新买的洗漱用品塞给了石景蒙。
石景蒙说了声“谢谢”,头重脚轻进了外面的大洗手间。洗了把温水脸,余光就见门口站了个人,她差点被吓到,倏地抬头看他:“你跟过来做什么?”
程潜不顾她鄙夷的目光,自顾自买了一个杯子去接水,说:“我妈在外面盯着,你小声点。”
一眼望去,果然看到翁雪玲站在外面,还时不时向这边看一眼。石景蒙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
“你别介意,我妈只是以为我们吵架了,所以才不放心想要看看。”
意思就是她还要做做样子。可是凭什么还要配合着他演戏?事先约定的一个小时早就过去了,对,还没跟这家伙算账!
“早餐我是不吃的,等会趁你妈不注意我偷偷走,剩下的你自己解释。”
程潜转身看她,却只能看到她紧绷的侧脸。他含了一口水,吐掉,说:“好。”
这么好说话?石景蒙觉得程潜自回到这个家就变得有些古怪了,也不欺负她了,也不拌嘴了,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有些体贴人,不过都是装的!
等快速洗完脸出来却又被翁雪玲热情地挽留着要吃早餐,石景蒙叫苦不迭,推辞着:“阿姨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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