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开那些花枝招展花魁娘子的魔爪,谢明朝带着谢南枝上了子夜坊,也就是平康坊里男女不限,他们两个才上的这么容易。
方向在那里,目标也明确,最后还是闹出了事,要怪就怪这两个孩子的正义感太强。
“请郎君放开奴,奴真的是来找哥哥的。”
“我不就是你的好哥哥吗,小美人这样羞涩,我倒是喜欢的紧,你陪我喝两杯,我帮你找哥哥怎么样?”
二楼廊道里,年岁不大的郎君对着小娘子淫笑不止,还拉拉扯扯动手动脚,撕扯着人的衣服要把她往屋里拉,这种事情他们怎么看的过眼。
“松开你的爪子!”谢明朝一句吼过去,逐渐忘了本来的目的。
崔襄喝的醉醺醺的,他从小被家人惯的无法无天,十四五岁的年纪喝花酒逛红楼,出身世家也让他的为非作歹更有底气,是以现在他并不怕谢明朝。
“你谁啊,少多管闲事!”
被他拽住的小娘子寻得希望,眼泪扑簌落下,指着谢明朝能帮帮她。
攒着股力,谢明朝凑在南枝身边问:“你给个主意。”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谢南枝很认真的说,一直没有出声的景央欲言又止,这样下去可能会闯祸,可是除了他们,周围的人没有丝毫出头救人的打算。
应该,不会有事的,他们做的是好事,景央无声安慰着自己。
最后争执起来,崔襄晃荡着身子要去打谢明朝,谢明朝有底子在身,一直躲着没叫他打到,就是一个不注意,崔襄朝着谢南枝去,她正在安抚那位娘子。
没有多想,谢明朝直接冲过去拽住崔襄的胳膊,反身一扭一个过肩摔,崔襄就倒地不起了。
然后,过了好久崔襄都还在哀嚎,子夜坊的人议论纷纷,南枝景央还有谢明朝愣在原地,他们也没有经历过类似的场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真的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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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谨把人领回去的时候,脸黑的能滴出墨来,他要是骂人还好,偏生他一言不发,格外吓人。
南枝也知道,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皮是皮,也没有像今日这样闹得大。
回到府里的时候,谢崇孟夫人,还有江姨娘南蕴南锦,他们都在府门前候着,这会都亥时末了,搁以往众人早就入睡,可以说两个孩子闹出的祸事让全家人都不好过。
下了马车后,南枝还有谢明朝头低的死死的,一言不发,南枝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谢崇一吼,就收不住了。
“你们两个,真是一天都不能安分!给我滚到祠堂去!”
头一次他发这样大的火,谢南枝被吓到,连哭都不敢出声,一边走一边落泪,纤弱的双肩微微耸动,南锦在边上看着很是不忍,想去安抚她却被南蕴拉了回来。
南蕴当然也不想看她受罚流泪,可是这一次他们真的做的很不对,就算事出有因也不能那么冲动,现在不把他们的思想纠正,以后得出大乱子。
威严祠堂里,牌位摆了好几行,四处烛火都燃着,将人影拉出长长一道。
谢崇手持藤杖,冷厉面容看的两个孩子心里发颤。
“我今日要罚你们,你们认错吗?”
一路上憋着,谢明朝被这一问刺激到了,他跪在地上辩解:“明明就是崔襄强抢民女,他做的不对,为什么我们救人还要被罚?”
“救人没错,可是你打了人,你打的还是博陵崔氏之子,你有想过后果吗!”谢崇手插着腰吼着,长安世家众多,没有哪一家是好惹的,就今日的事,还不知道人家崔氏要怎么交代。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他是崔氏之子犯错就可以不理会吗,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大人这样教,到最后还不是顾及这顾及那,错的是你们!”谢明朝就是不服气,说他打人错他认,可为什么要加一个崔氏之子的后缀。
“明朝!”谢明谨有些急,这种时候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其实除了四个小的,他们心里都明白轻重厉害,被教的刚正善良没有错,可是大人的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和原则都要就情况做出让步。
谢崇不跟谢明朝多说,这些道理终有一日他要明白,他今日要罚这两个孩子,来日才能给崔氏交代,不让旁人戳着谢氏的脊梁骨骂。
没有任何一次谢崇下手这样重,藤杖打在身上发出巨大声响,几杖下去谢明朝后背血肉模糊,他面颊汗液直冒,脸色发白,没有叫痛,谢崇打一杖他就会说一句:“我没错!”
谢南枝跪在他身边哭,眼看谢明朝不行了,她连忙上去抱住他不叫谢崇再打:“阿爹我们错了你别打了,再打哥哥他会受不了的!”她很少叫谢明朝哥哥,就是觉得要不是因为她,谢明朝就不会去子夜坊,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
从前他们犯错谢崇都只是骂谢南枝,这次不一样,两个都要打。
“你也跑不了,把手伸出来!”
南枝哭的更大声了,眼圈红红的,不敢动。
“伸出来!”谢崇瞪着她吼。
颤颤巍巍的,南枝白嫩的小手探出去,慢慢伸展开,谢崇也没怜惜,一杖下去手心破皮流血。
“啊!”南枝一边哭一边叫唤,可怜委屈到极点,南蕴南锦还有谢明谨看了都是不忍心。
但是他们不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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