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有一人, 同大部队分开以后, 去了昌明商号。”
昌明商号的主子, 是谢明朝。
“怎么会牵扯到他?”谢染一颗心被提起来, 谢明朝与萧瑜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他怎么会跟那些人扯上关系。
“你先别激动。”萧琢试着安抚她,“并不是朝着他一人去,我派下去的人探查多日, 最后和那些人有关联的, 有一个共同特点,”萧琢顿了下,说:“他们都跟博陵崔氏交情匪浅。”
谢明朝这些年借商号之名行事, 为了探查崔氏秘辛,他与崔氏交易往来不少, 起码明面上看起来,谢明朝有朝着崔氏家臣的方向奔。
萧琢说了许多,谢染听的越来越迷糊。
这再往下推,刺客便真要牵到崔氏身上, 可是萧瑜跟崔氏无冤无仇,好好的行刺他干什么。
“崔氏本家跟晋王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长安这边出了什么矛盾,崔道衍也没有鲁莽到派出死士杀人灭口的地步,怪哉。”
这个问题困扰了谢染好久。
萧琢那里一直没什么进展,人就卡在博陵,该跟萧临渊说的他一五一十说,未曾隐瞒,这几日萧临渊看崔道衍的眼神都不太和善了。
太乙真人如今在宫中很得荣宠,萧临渊在北宫给他建了玉清观,把他当神供着,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每日吃了他给的丹药,萧临渊总要精神许多。
身体是好了些,他又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谁都想害他。
年轻的时候经历过许多事情,萧临渊没办法再信任身边的人,从前崔道衍可顺其意,可堪大用,如今在他这里,和一干朝臣也没什么区别,他或有治国之才,但萧临渊已经不看重这个了。
他更在意的是,他的臣子和他的儿子私下往来,要谋害他。
萧临渊开始尽量避免几位皇子与朝臣的接触。
这日听完萧琢的回禀,萧临渊怒上心头,抬手搬起奏疏砸在萧琢身上。
“这么点小事到如今也没个定论!朕要你有何用!还是说你巴不得你皇兄早死,没人跟你争皇位!”
萧琢跪在地上,面上惶恐,作揖称罪:“臣不敢,请陛下息怒!”
其实内心毫无波澜,他精神失常的犯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朕再给你十日,再查不出来就给朕滚回府去闭门思过!”
“下去!”
宫里头的消息传的是最快的,萧琢触犯龙颜之事没多久就是人尽皆知,大家都传他会是下一个太子。
当日那位太子不就是这样吗,一时荣宠,风光无量,就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惹了君父不悦,一步步走下坡路,最后谋逆犯上,永世拘禁。
这些年,宫里折了太多皇子,早看惯了。
风水轮流转,这人的命,可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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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染对着皇宫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面上的嫌恶之情毕露无遗。
真是有病。
萧琢还没回来,消息就已经传到府上了。
那些信件被她攥在手心来回看,照这样下去,晋王遇刺一事是一定要跟崔氏挂上关系的,或许这件事能够把崔家再往下拉一把,可是谢染想不明白,为什么。
无冤无仇的,崔氏凭什么在路途当中刺杀亲王。
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萧临渊也不会信,最后萧琢的真话也会变成蓄意陷害。
景央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件事,不管有没有结果,殿下都是讨不到好的。”
谢染忽然抬眸,“那谁能讨好。”
晋王。
萧琢已经惹了萧临渊不高兴,多年小心翼翼汲汲营营混了个好脸色,如今去了大半。
崔道衍既是陛下心腹,又是萧琢岳丈,刺客查明与否,结果只在二人之间定夺。
这段时间赶上萧临渊发癫,离他越远越安全,而萧瑜受了那么重的伤,朝都不上了。
他只需安安静静在府中养伤,什么都不用做。
真是怎么想怎么合理。
谢染觉得,如果是真的话,萧瑜也算个狠人了。
听说萧瑜被刺客一剑穿胸,那剑再偏半分人就没了,身上还被砍伤了好几处,最开始醒来那几日,天天脸白的跟鬼一样。
谢染跑去跟萧琢说自己想法的时候,他正慢悠悠的沏着茶,轻烟袅袅,满室茶香。
“是不是他所为,不重要。”
“不重要?”谢染不解的看他一眼,他一点意外都没有。
“殿下早就想到了,怎么不告诉我?”
萧琢笑着抬眼看她:“生气了?”
那倒是没有。
“萧瑜在封地待了好几年,回长安没多久就把太子逼得幽禁别宫,他的心性手段自然极好,但这一回他的目的不在于崔氏,在于我。”
萧琢等了会,他给谢染递了杯茶。
“谢明朝,被盯上了。”
谢染眼神忽闪,开口有些苦涩:“什么意思?”
“萧瑜可能知道谢明朝跟魏王府之间的关系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谢明朝。”
如果最后咬死了是谢明朝受崔氏指使,他一介商贾,谋害皇亲国戚,难逃一死。
问题在于萧琢查的同时萧临渊也在查,几乎是避无可免的,谢明朝要被拉到明面上来。
但凡是涉及到自己的家人,谢染就没法冷静了。
“那该怎么办,我不能再失去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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