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上人不就是顾轻尘?”谁不知道自订婚之后,这废柴便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顾轻尘啊,听到她这番话,萧图南快笑出声,这人是被退婚后神志不清了?
读懂了他的眼神,江雪深有些无语。
虽然那些年确实顾轻尘对她算不上坏,也称不上好,至少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她也没有因此吵闹过什么,在旁人眼里或许有点太没自尊了些,但是也绝对不是萧图南想的那样。
我不知道从哪里传的谣言,说她天天跟在顾轻尘身边当小尾巴,甩也甩不掉,此刻谣言愈演愈烈,顾轻尘不解释,她的话又没人信,到最后传得像真的一样。
江雪深有些郁闷地捏了捏火折:“我心上人可不是他。”
萧图南还是不信:“不然还能有谁?”
说出来吓死你。
江雪深看着他故意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果不其然看到萧图南满脸的惊恐:“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我!”
想得倒挺美。江雪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
“那就好。”萧图南松了一口气。
见他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江雪深忍不住问道:“萧师兄好像一直以来都很讨厌我。”
虽然是问,用的却是肯定句。这么问都算客气了,事实上江雪深觉得他一直很针对自己。
萧图南瞥了她一眼:“我只是讨厌废柴。”
“行吧。”真是没有天才的命,得了天才的病。
话不投机半句多。
之后二人一路无言,直到拐了好几个弯口后,江雪深停下了脚步。
萧图南不解道:“怎么了?”
江雪深将火折抵到脸侧:“方才我们鬼打墙,连续几次经过同一个拐口,按理说,我们这么顺着路走很快就能走回刚刚的原点才对。”
萧图南不明其意:“或许鬼打墙忽然消失了呢?”
江雪深点点头,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她开口道,“我们却还在刚转过拐角的位置,也就是我们一直在重复着同一个拐角,这自然是个鬼打墙。”
萧图南怔忪道:“怎么说?”
江雪深指了指墙面:“你看墙上那个笑脸,是我刚出发时顺手用剑刻的。”
萧图南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直对面的墙上确实刻了个歪歪扭扭的大笑脸:“但你为什么要在笑脸上打个叉?”
江雪深摇了摇头:“那个不是我画的。”
萧图南顿了顿:“不是你?”
随即脸色一白:“但我也没画。”
他们两人都没画,那剩下只有一种可能,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第三个人或者其他什么生物。
气氛瞬间变得凝固。
原本狭长的甬道看上去似乎更加幽远了。
手中的火折子也恰时地最后闪了两下,贡献了它最后的生命,然后熄灭。
江雪深收回了火折,视线落在虚无的黑暗中:“萧师兄,你还有火折吗?”
萧图南顿了顿:“没了,都分了。”
江雪深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这呆一会儿,等能适应黑暗了再出发。”
萧图南点了点头,现下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不知呆了多久,等能适应黑暗时,江雪深提起剑准备继续走,却听到萧图南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你不害怕吗?”
“怕啊。”虽然慕朝说过她现在就相当于炼气期里的满级,但没有实操过。她仍然有点怕。现在唯一的希望大概就是跃下死地之前,王顺给的盆栽。
盆栽是慕朝用血灌溉的,吃了不说能长命百岁吧,至少能加点灵力吧?
前方的甬道越走越狭窄,两人不敢一前一后,深怕又像先前的七位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只能尽量贴着手臂并排往前走。
这一路上见到不少尸骨,也不知道是其他人队伍里的还是刚刚失踪的那几位的,比爬满蠕蛆的那位体宗师兄好不到哪里去,这几位虽然没有布满虫子,但尸身都已经没啃食地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生前看到了什么,残缺的脸上布满了恐惧,每个人的嘴巴都张得很大。
江雪深凑近看了看,吓得血液都凝固了。
怪不得这些人的身上没有什么虫子,感情虫子都爬到了嘴巴里,顺着喉管,密密麻麻,有蛆虫,也有一些细小的小甲虫。
不敢多看,两人对视了一眼便错过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甬道终于放宽了一点,江雪深刚要松口气,手腕处忽然一阵撕咬般的痛。
没有火折子,她只能抬起手腕放到眼皮子底下费力看去,这一看差点吓没了半条魂!
只见原本洁白的手腕处居然密密麻麻爬了一堆细小的虫子,看起来有些像烟草甲,随便一按便死了。
江雪深头皮发麻地费力甩手,连甩带捏的,恶心坏了:“萧师兄,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虫子啊!”
“萧师兄?”没有听到回应,江雪深顿了顿,抬眸看去。
这一看,她恨不得原地升天!
萧图南浑身上下看不见一块完好的地方,几乎被虫子吞噬,很快就要化为白骨。
江雪深后退半步,贴到墙面,强烈的恐惧让她几乎要尖叫出声,在嗓音颤悠悠的喊出之前,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到刚刚看到的几具尸体。
每一具尸体的脸上都布满了恐惧,都张大着嘴巴,似乎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他们在恐惧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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