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心中一动,眸色晦暗,明日让孙武去查一查,越王王的动向。他漆黑的眸子落在西施身上,格外专注。
沈闵月,嘴角抽了抽,心中憋屈。“…………”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等等!
爱妃?
沈闵月忽然间间想起来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看向夫差那俊脸上盛着笑意的眸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怀好意…
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咽了咽口水,“殿下…?你眼睛进石头了?”
夫差一顿,脸色沉了下去,心情复杂的开口,“西施姑娘利用了本王一番…难道不应该补偿本王些什么吗?”
又姑娘了!
沈闵月心中好笑,倒是摸清楚了,男人的心情。
似乎是调整了心情,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沈闵月纤细的手腕,眸色渐渐危险,“爱妃…不应该给本王一些奖励吗?!”
沈闵月一惊,小脸微红,心中狂跳。
落在夫差眼中就是,那绝美的白瓷小脸上带着一抹羞涩,若石入春潭荡出阵阵涟漪。
夫差越靠越近,那极具侵略的男性吐息,离沈闵月脸庞不过半指。她想了想,朱唇微启,一个浅吻准备落在夫差侧脸上,这样应该也能糊弄的过去!
当然,夫差远没有面上表现的平静,他浑身就像火烧一样,烫的惊人。尤其是脖颈和耳朵尖此时分明已经是熟透了。那朱红的唇竟然看上去格外的魅惑。
气氛大好,西施的朱唇将落未落。
“啪!”,一个小石子打在了夫差的紫袍上,跌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沈闵月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时间,车里旖旎的气氛,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夫差,“…………”靠!
夫差低头才发现,那躺在车厢里的少年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沾满血迹的手艰难的动了动。
他绝对不允许…
任何人欺负他的恩人…
夫差气闷,脸黑的和锅底一样,那少年人不知是不是力气用尽了,又晕了过去。
“………”他为什么要救这个蠢货回来!
西施回到玄明宫之后就和夫差匆匆分开了。阿青早在朱院等候多时,见侍卫拖进来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心中一跳。觉得有些不妙。
“姑娘,您这是…”
沈闵月甜甜的笑,眉眼间闪过一道精光,“买了个奴隶回来…就交给你照顾了…!记得,要先把他洗干净,用烈酒消毒,再换上药,不然他会感染…很容易死掉呢!”
阿青眼皮一跳,手中的红纸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总觉得,自己有的受了!
沈闵月微笑,她只负责救人,照顾人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阿青望着地上脏的快和土地融为一体的男人,心中悲凉。
翌日,清早。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西施没有家中长辈,夫差请了德高望重的长寿老人给她的梳洗。遍布红色的闺房里,沈闵月坐在铜铃前,看着镜子里格外娇艳的女子,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今天,她就这样…嫁人了?
“姑娘好福气,吴王殿下竟然如此看中姑娘…”那老奶奶面相十分有福气,慈祥地看着西施,慢慢悠悠的说着祝福词。
沈闵月,心中一酸,这么多祝福词,她还是头一次收到。
火红的嫁衣在披西施的身上,艳丽夺目。
那老奶奶人不住感叹,“姑娘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
朱唇红染,粲然夺目。
“——迎新娘子!”
夫差一身新郎装,格外英武。他骑着高头大马在玄明宫外等待。
西施,没有亲人。这迎亲便从玄明宫迎,绕这样堰都的大小街道巡游一周,在回到皇城参见陛下。
成亲,上下两辈子,沈闵月也是头一次。
她心中忐忑,头上又蒙着红盖头。不由得有些谨小慎微,她的手掌吓得冰凉。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手结过了她的手。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一抹红色。
耳边,响起了低沉的男声。
“别怕……我在…”
西施有些颤抖地身体,夫差看得是一清二楚,捏了捏西施柔软的小手,心道,今日虽是阴差阳错娶你入门,但我必将护你一世周全。
不知怎么的,夫差牵着她的手,沈闵月心中极定,这种感觉可靠极了。就像她第一次见到那的那个面具少年时,心中涌出的暖流一般,似乎与他在一起,她就平静安定。
“送新娘喽——”
那喜婆大喊,一时间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与此同时暖玉殿中,精致的玉盏被主人愤怒地丢在地上,那一身妃色宫装,格外美艳的妇人,眉眼间满是嫉妒之色,手上的丝帕差点被扯得粉碎。
“你说什么?!陛下又去那小贱人那里了?!看来,我越霁真是年老色衰被一个小丫头抢了风头!”
宫女低着头,眸光闪烁,畏惧万分,连忙讨好道,
“夫人,不必太过生气!气坏了身子就是得不偿失了!”
“对了!小人听越王殿下说,这郑秀乃是服用了他手下门客寻到的奇蛊,别看着郑秀看上去春风得意,可她掣肘于奇蛊,翻不起大波浪,夫人放心即可!”
越姬闻言怔忡,那精心雕琢的妆容也丝毫不能够遮掩住她脸上的疲惫之态,“奇蛊…?既然如此,的确不必担心那郑秀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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