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理寺的牢房出来,宋嘉言带着清寒的面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他坐马车回到露园。
书房内,鸣筝将藏在心里的疑虑说出来,:“殿下,那座小院有些问题。”
有问题宋嘉言岂会看不出来,他就怕不出问题,出问题刚好。
宋嘉言一哂道:“怕什么,你挑个日子,将帖子发下去,本王准备乔迁新居。”
那头,宋姮正听着画眉说近来京城发生之事,画眉道:“那黎王也太无情了些,见谢家获罪,便着急跟谢家撇清关系,连王妃也休了,如今那黎王妃流落街头,简直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京城认识谢玉璃之人大有人在,这些事情没几日便在京城传开了。
宋姮听了内心一阵唏嘘,想当初那谢玉璃何等风光,在贵女当中也是头一等的,如今竟然沦落到了这步田地,也真是让人感慨。
不多时,便有人送了帖子过来,说事楚王殿下那边送来的,宋姮打开一看,原来宋嘉言准备在本月二十八日乔迁新居。
只有宋姮这一张是宋嘉言亲自写的,看着上头飞扬的字迹,宋姮忍不住笑了笑,明明每日都来她这儿,自己带过来不就行了,还专门遣人送过来做什么。
转头又问画眉和春莺,“楚王殿下乔迁,你们说我给哥哥送什么贺礼好?”
一般人乔迁,前去祝贺之人都会带一些家什物件给主人添置,但宋嘉言的品味极高,他那露园看着小,里头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价值千金的珍品,寻常东西恐怕入不了他的眼。
画眉道:“姑娘问奴婢,奴婢怎么知道,奴婢又不是楚王肚子里的蛔虫。”
春莺道:“就是,楚王殿下眼界那么高,我们当奴婢的可猜不透他喜欢什么,按理说姑娘应该更清楚些。”
宋姮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好像从来都没问过宋嘉言喜欢什么,要不今晚问问他?
夜里,宋嘉言果然来了。
两人在床上温存一番后,宋姮雪白的藕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搂着宋嘉言的脖子,红扑扑的小脸挨着他的胸膛,软声问:“哥哥可有什么喜欢之物?”
宋嘉言垂眸看着她水盈盈的眸子,刚才哭过了,睫毛湿湿的,眼位还带着一抹粉红,他不假思索道:“你。”
宋姮嘴角弯了弯,贝齿晶莹雪亮,她道:“除我之外呢,家里摆设的东西。”
宋嘉言这才明白她问此话的意思,她是想给他准备乔迁之礼呢,宋嘉言仔细琢磨了片刻道:“桃花酿?”
萧子谌喝过她酿的桃花酒,他没有喝过,他想喝。
宋姮诧异道:“哥哥为何要喝桃花酿?”
宋嘉言说话带着酸意,手指落在她的腰眼上,轻轻的挠了挠:“姮儿从前送给过旁人,为何如今不能送我?”
宋姮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说的这个“旁人”指的是谁。
这是吃醋了?
又感觉到痒,她“咯咯”笑了两声,柔软的身子一阵轻晃。
想到他今日去王府查验,必然是遇到了萧子谌,萧子谌定然是与他说了些什么。
宋姮的桃花酒并不是为谁特别酿制的,她喜欢桃花,每年都会从后院采摘桃花瓣下来,交给厨房会酿酒的老嬷嬷将酒酿好,再送过来,她以自己的名义送出去。
她将桃花酿的来历告诉宋嘉言后,又问他:“那哥哥现在还要吗?”
宋嘉言袖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当然要。”就算桃花酿不是她亲手酿的,但桃花却是她亲手采摘的。
谢家人被斩首之后不过几日,菜市口的血迹都还未干,但大家渐渐的就将事情忘记了,转眼就迎来楚王乔迁的日子。
虽说宋嘉言在官场上没几个关系好的同僚,但以他如今在朝中的权势地位,许多人上赶着来巴结他,如今他一下帖子,那些人简直受宠若惊,巴巴的带着礼品前来道贺。
鸣筝在前院迎客,见在宫中当差的鹤羽一个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份贺礼,他朝鹤羽挤挤眼道:“你家公主呢?”
鸣筝知道鹤羽乐不思蜀,自然是对公主动心了,因此这称呼也变得暧昧起来。
鹤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公主不方便来。”
鸣筝诧异了,但门口客人来了这么多,他也没时间多问,便让鹤羽进去了。
鹤羽才到不久,宋姮便来了,鸣筝笑着喊了声:“县主。”心想县主今日可真好看,若是主上见了,眼里定然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宋姮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桃红色齐胸织金花鸟纹襦裙,乌发挽成灵蛇髻,头上带着的是用宋嘉言送给她的大食珍珠做的头面,雪白的额上海贴着桃花花钿。
她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脂粉,蛾眉淡扫,眼尾点了淡淡的胭脂,晕开一抹红,唇上涂的口脂,让她饱满娇嫩的唇越发艳丽,她本就生的明媚,这样一打扮,简直是光彩照人,令人炫目。
她平日里赴宴皆不施浓妆,今日是有意为之,她就是想要在宋嘉言的宴会上,做最耀眼的女子,让他的眼睛只看得到她一人。
宋姮笑盈盈的说道:“给你家公子带了几壶桃花酿。”
说完,她转过身朝画眉,春莺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将手里的酒呈上来,鸣筝命人接过去。
又喊了个婆子过来,让人将宋姮领进去。
宋嘉言在花园的仰月轩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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