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箴帝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君臣二十几年,他对宋星河的字迹很熟悉,这分明是他的笔迹。
元箴帝让刘四将书信呈给宋星河看,宋星河见上头的笔迹和自己写的一模一样,眉头越皱越深,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根本就不认识西靖的丞相!
当然他知道,如果有人跟林氏串通好了,要将这些书信塞到自己的书房里也并非难事。
宋星河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他抬起头还要辩解,被元箴帝打断,元箴帝眼神冰冷道:“宋星河,证据确凿,你无需再抵赖。”
“皇上……”
“来人,将宋星河关入大牢,宋家抄家,其家眷全部关入大牢,听后发落。”
“爹爹……”宋姮不知那些书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让皇上这么快便改变了态度。
宋姮上前,跪在地上,她道:“皇上,爹爹是被冤枉的,请皇上查清此事再做定夺。”
元箴帝的目光移到宋姮身上。
他的眉头拧成一团,宋姮,楚王妃,原来是西靖人后代。
元箴帝深吸了一口气才将一股子怒意压下去,他冷冷道:“你既然是西靖人,那便不配做朕的儿媳妇,朕做主解除你和楚王的夫妻关系,休书朕会让楚王送给你。”
“将宋姮一并带下去关押起来。”
宋嘉言大惊,见几个锦衣卫就要上前来抓宋姮,他忙挺身而出,将宋姮拦在身后,他拱手对元箴帝说道:“父皇,姮儿是无辜的,请您不要开罪于她!”
元箴帝沉着脸道:“西靖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你若还是朕的儿子便让开!”
宋嘉言根本就不屑什么楚王之位,就算当不了皇子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可是今日他若在这里跟元箴帝起冲突,那他定然也会被关起来,若他身在牢狱,还如何救姮儿出去?
宋嘉言回头看了宋姮一眼,见宋姮的神色比他想象中的要镇定许多,桃花眼中有一丝担忧,她朝他轻轻摇头。
宋嘉言知道,她是要告诉自己别管这事。
宋嘉言心痛如刀割。
他原本想要护着她一辈子,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坐牢,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都快要将骨节拧碎了。
这时,两个锦衣卫的人走过来,想要押着宋姮下去,宋姮冷冷扫了二人一眼道:“我自己能走。”
说完,她转身离开。
待宋家人都被带下去,朝廷上并未恢复平静,许多见风使舵的官员趁机站出来拉扯楚王,说楚王明知道这件事,却知情不报,乃犯了欺君之罪。
奈何元箴帝短短一年已经失去了两位儿子,一位公主,已经不想再失去一位,因此并未为难宋嘉言,说了句到此为止,便退朝了,而那几个西靖人也重新被关押起来。
太子心里很是遗憾,这件事只成功了一半,看父皇的态度是根本不打算动宋嘉言了。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父皇一定会迁怒宋嘉言,可父皇却做了一个丢车保帅的决定,他解除了宋姮与沈昭的关系,为的就是要摘掉他们跟宋嘉言的关系。
他终究算错了父皇的心思。
可宋姮被关押起来,他就不信宋嘉言能坐得住。
宋嘉言的确坐不住了。
宋姮和宋星河关押的地方不是刑部,也不是大理寺,而是臭名昭著的诏狱,这个地方令人闻之色变,不管是谁进去了,都要脱层皮才能出来。
宋嘉言不放心,他来到诏狱门口,却被几个锦衣卫给拦住了,其中一个说道:“楚王殿下,皇上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去探视宋家人。”
宋嘉言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他扫了两人一眼道:“本王并非想要进去探视,本王只想让你们转告杜怀钰一句话,告诉他圣意难测,让他别押错了。”
说完,宋嘉言便走了,其中一个锦衣卫进入诏狱,将宋嘉言的话转告杜指挥使。
杜怀钰明白宋嘉言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思虑,他道:“宋家父女关着便是,不可动刑。”
如今皇上的态度明显是想包庇沈昭,沈昭没有失势,暂时还不能得罪。
宋姮被关入大牢之后,没多久,许氏等人也被关押进来,许氏告诉她,丞相府已经被查封了,家产全被被抄。
宋姮有些惭愧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许氏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锦衣卫说老爷勾结西靖人,还有姮姐儿也是西靖人的后代,许氏一头雾水,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了。
宋姮知道,哪怕有那么多人说她是西靖人的后代,可谁也不能证明,就算是她亲爹到了跟前也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他的女儿,现在,他们一家子获罪的原因便是爹爹与西靖人往来的书信,这些书信定然都是假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连爹爹也看不出来。
她现在还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自己是西靖人,否则这个罪名就坐实了。
宋姮道:“姨娘,爹爹是被冤枉的,我们一家人都是被冤枉的。”
这句话传到了隔壁关押林氏的牢房里,林氏听了,忍不住冷笑:“宋姮,你这个野种,你本就是西靖人,你还在这里狡辩!”
宋姮听到林氏骂她,赫然站起身来,她往林氏的方向走了几步,脸上带着怒容道:“林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爹爹,爹爹早已决定要用他的命来换宋嘉云的命,你为何还要这样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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