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彦从钟秦简要的话里了解了个大概,基于此,便问了个他最感兴趣的问题:“怎么才能到这儿来当志愿者呢?”
钟秦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建议说:“我可以带你参观笼舍,要先去看看吗?”
席彦眼睛瞬间亮了:“嗯嗯!”
钟秦先他一步往外走:“走吧。”
席彦远远看见笼舍就在办公楼背后,那是一排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水泥房,看起来坚实牢固,冬天能挡风,夏天能遮阳,门口有一块干净的草坪,路沿栽着翠绿的树。
“哇,哥,”席彦不由说,“哥哥哥!你们这儿条件真不错啊!”
席彦的“实际心理年龄”尚且还算小,所以他逮人就叫“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声音也是清润的、雀跃的。
“……”钟秦被他喊得顿了顿,推测他现在心情应当比蹲在路边时要好一些,回答说,“基地以前在老城郊,那边开发之后就搬到这边来了,地方大,条件也稍微好一些。”
席彦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基地环境看,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听钟秦说完又乖乖点头嗯了两声。
钟秦回头看了席彦一眼。
这个人一路都在东张西望,像一只这里好奇、那里也好奇的小狗,毛毛躁躁的,走路也不看路,还差点一头撞在他背上。
然后这人就抱歉笑笑,又伸手蹭了蹭鼻子,可眼底不知道为什么闪着光,和刚才蹲在外面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是个自来熟,但有分寸感,还能骨骼轻奇地站在分寸之地上蹦迪。
意外不讨人厌。
钟秦慢下脚步,也不介意让这人再四处多看一会儿。
一间一间笼舍参观过去,钟秦简明扼要地向席彦说明了一些情况,包括猫猫狗狗的身体状况、领养情况、救助方式、后勤管理等等。
忽然,钟秦话音一顿,侧身问:“怎么了?”
——席彦没跟上他的脚步,他径自在一间笼舍外面失神地停住了脚步。
笼舍里,一只黑黄相间的狗子正将两只前爪搭在铁栅栏上,活泼地朝席彦摇起了尾巴。
席彦怔怔的:“它……”
钟秦便走回席彦身边,顺手摸了摸狗子的脑袋,同笼舍的其他狗子这才围上来亲近钟秦,显然刚才除了那只黑黄的狗子,它们并没给席彦同等的待遇。
于是钟秦有些意外地说:“它好像很喜欢你。”
席彦回过神来,小心试探问:“这只活泼的小狗崽儿也是救助回来的吗?”
“算吧,是一只误入校园的流浪狗。”钟秦说,“但它不是小狗崽,它已经快十岁了。”
席彦心中重重一跳,仰起脸看向钟秦,几乎脱口道:“是五中……吗?”
钟秦很轻地扬了一下眉:“是。”
席彦窒了一瞬呼吸,生理性唤起“回忆”,手下意识紧紧攥住了秋日里有些冰凉的栅栏,喃喃:“那时候的小狗崽……被你带回来了……”
那时候进校园找孩子的狗妈妈死在保安棍下,没心没肺的小狗崽却因祸得福不再流浪有了一个家。
不幸中,又是万幸。
席彦顿时松下一口气:“哥,你是我的校友啊!我要叫学长吗?”
席彦忽然就觉得自己跟钟秦更亲近了一些,看来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还是有一定的事实依据。
于是席彦就告诉了钟秦自己毕业的年份,钟秦却说:“和你同级。”
席彦有点惊讶:“那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眼熟过你?”
钟秦随口说:“我到校晚,集体活动不太去,高二高三都停过课,不眼熟正常。”
“你这比我还学渣啊!”席彦心里怀疑这人高中时候压根没几个朋友,暗自震惊了一小下,又拧着眉毛使劲回忆,“可我没在考室遇见过你呢……”
钟秦的目光就垂下来,莫名有点儿嘲讽:“几考室?”
小学渣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蹭蹭鼻子不好意思道:“超常发挥的时候能去十二十三考吧?”
钟秦点点头,抬手往席彦紧攥栅栏的手上弹了弹,示意他松开,然后轻描淡写说:“我一般在一。”
席彦:“?”
钟秦带着满脸怀疑的席彦绕了一圈,最后回到笼舍大门外面,暂时站住了脚步。
席彦脑子里半边装着那些残疾或身体抱恙的猫狗,另半边装着宛如霸切渣的钟秦。
席彦想多听钟秦说一会儿话,所以就问:“志愿者平时都做什么工作呢?”
钟秦说:“短期志愿者主要是过来做社会活动的学生,需要做打扫卫生、搬运分配捐资这一类的工作,是胡学在负责。长期志愿者要负责的就多一些,主要是维持基地正常运转,必要时参与救助,是我在负责。”
今天的天气很好,席彦远远望向那片草坪,眼里映着落日余晖。
“哥,”席彦小声叫钟秦,却并不改口,眼睛里带着不难察觉的希冀,“你还要人吗?”
钟秦看着席彦的眼睛,短暂愣了一瞬。
然后他诚然道:“我这里确实还有人员空缺。”
“那太好了!”席彦当即笑了,“你要我行吗?”
钟秦见席彦语气雀跃,也不像是拿人寻开心的样子,就应道:“回办公室说吧。”
回到办公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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