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玉蓉已经属于很少发火的人了,听了这话真是百口莫辩,“我才不是细作呢,有我这样的细作,你今晚都别想活命了。”
韦玄凝这才笑了起来:“和你开个玩笑,放心,无事的,我做过太原府少尹,如今是京兆少尹,也曾经见过此事,你是不是处子之身,我很清楚。”
他也太好了吧。
玉蓉忍不住掀开他的被子睡进去,“你信我,日后我也会尽好我为人妻子的本分。”
她说完,又探出头来吐吐香舌,“毕竟咱们俩的姿色都这么好,若再生个孩子,不知道会漂亮成什么样子呢。”
说罢就睡着了,她现在也毋须操很多心,睡眠好的不得了,今儿在床上又累着了,一会儿就睡的香了。
韦玄凝凝视着她的睡容,现下她的眉宇间似乎有了妇人的风情,他知道别人当着他的面不提,说他是薄幸郎,尤其是和新安公主来往密切的那群人,总是说他薄幸。
高家认为他形势所迫,他难道真的就是那样无私吗?
天下间有此同样处境的大概只有杨玉蓉了,先是在张家倒霉时,一脚踹开,想嫁给江夏王,又被新安公主横叉一杠子。
假如杨玉蓉真的是想勾引江夏王,以她的姿色美貌,先进王府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她却和自己阴差阳错的绑在了一起,连老天爷都觉得她们不该成婚,明明前几日都是艳阳高照,今日却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好像他们的婚事不被人祝福一样。
唯独只有她倒是睡的欢……
人总是有逆反心理的,就比如当下的韦玄凝一样,贼老天越是跟他对着干,他就越想人定胜天。
“轰隆隆,轰隆隆……”
冬雷也响的炸裂,韦老夫人起床吃茶,眸子中带着一丝悲哀,“这桩婚事看来是老天爷都不赞成,早知晓,也不必听贵妃的,还不如强行和高家定下婚事了。”
“老夫人,您还想着高小姐呢。”祝嬷嬷道,“以前她们青梅竹马,珊茹小姐那是说什么咱们少爷都听,但闯了祸,珊茹小姐就一力替大爷挡着,奴婢也满心以为她们能终成眷属的,可造化弄人,如今烟消云散,高姑娘年纪也不小了,高夫人那急切的模样,肯定是要再寻一门亲事的。”
她是韦老夫人的陪嫁,一辈子都伺候在她跟前,只不过现在腿脚不利索了,就偶尔守夜,陪老夫人说说话。
韦老夫人则道:“罢了,新房那边如何?”
“一共要了四次水。”祝嬷嬷道。
四次水?韦老夫人忍不住撇嘴,年轻人总是不知道节制,尤其是听闻那杨六娘是女人中的女人,但凡见了她的,没有不被其美色倾倒的。
周紫英也和韦相已然睡下了,韦相今年才三十八岁,正值盛年,老夫少妻也忍不住和谐一番。
他不免对周紫英道:“你也不必操劳,家中自有人操劳。”
“相爷,今儿这雨下的可真大,明儿可得打发人去杨家说一声,也免得他们家担心。”
明明选的好日子,却骤然下起大雨,杨家人担忧,可能会怕女儿过的不好,但周紫英知道,岂止是这件事情,分明落红都没有,明儿宾客都宴不下去。把杨家的姑娘大张旗鼓的送回去,看她们养的好女儿。
这样也相当于替表姐报了仇,当年若非是杨玉蓉,表姐不会被废后,她唯一的靠山幽禁冷宫,她却被浸了猪笼。
那水呛的她五脏六腑都仿若铁汁强灌,肝胆欲裂。
这样的苦楚,她再也不想受了。
杨玉蓉绝对不是个安份之人,韦玄凝更是聪明绝顶,若这二人联手,她还如何能在这韦家立足。
怕是怎么也逃不过前世一样的命运。
现成的机会,这也不是她做什么手脚,纯粹是杨玉蓉自己不检点。
韦相爷“唔”了一声,“凝儿这桩婚事可真是好事多磨。”
明明是韦玄凝自己意志不坚定罢了,若真的娶了高氏又如何?还不是贪恋美色。
但这些话周紫英放心里说,并不说出来,以前她爱慕韦玄凝有多深,如今就有多恨,包括高珊茹,上辈子她不小心让高珊茹落了胎,这辈子也一定要补偿她才是。
她可是个恩怨分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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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玉蓉醒来时,还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掩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发现韦玄凝正睡在她身畔。
睡梦中的他脸上没了那些清冷的表情,反而显得很无辜,睫毛如鸦羽般轻轻颤动。
玉蓉忍不住下床来,韦玄凝恰好此时也醒来,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玉蓉一脸不惑的看着他。
“我那里有刀,你割点血下来吧。”他抬了抬下巴。
什么?玉蓉不解:“我割血做什么?”
“做落红啊,虽然我是无所谓,但是外边会有人验的。我又怕疼,那就你自己来了。”
他本以为玉蓉会撒撒娇的,没想到她倒是能下的去手,拿起匕首就准备往手上划一刀,吓的韦玄凝忙飞奔过来抢下。
“你怎么这么虎啊你?”他气急败坏。
玉蓉见他抢过匕首,之后背过身去,把血滴在沾满了浑浊黏液的布上,复而才舒了一口气。
她怔愣的看着他,“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啊你?”
明明她们还只是生人,又不是真的夫妻,他怎么就这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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